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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执掌戈壁（第2页）

拓拔明锐第一次流露出感伤的情绪，语气有些颤抖：“这是长生天的安排，我们无法选择。”

皇甫牧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有人能够改变呢？”

拓拔明锐使劲摇了摇头：“没有人能够改变，任何人！”

皇甫牧从地上抓起一把黄沙，轻轻扬飞说道：“那是你们，而我不一样，我是皇甫家的二公子，我注定要回到洛阳，在父辈的荣光下继续攀爬，如果我向你承诺，等我爬到一个可以改变规则的位置时，会给予匈奴人最大的帮助，你会愿意效忠我吗？”

“不可能！”拓拔明锐的反应很激烈，在他认为，这根本就是不能的事情。

“没有什么不可能，堵不如疏，汉人与匈奴人彼此杀戮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谁也无法征服谁？你们需要的是食物，汉人需要的安全，从某种程度来说，双方并没有实质的冲突，等我掌握这里，我会尽可能的去降低彼此的仇恨值，食物我可以给你，尊严我可以给你，甚至我还可以许诺让你的子嗣成为我的侍卫，跟着我逐渐前进，甚至为官为侯也大有希望，这样的承诺，你会拒绝吗？”

话已至此，皇甫牧并没有再开口劝诫，他该说的不该说都说了，接下来，是拓拔明锐选择的时候。

皇甫牧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拓拔明锐依旧能够听出字里行间的波澜壮阔，他已经老了，在戈壁，像这般年龄的老人根本没有几个，他不怕死，是真的不怕死，但不怕死却不代表他不会受到诱惑。

在戈壁生活了一辈子，拓拔明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的黑暗，自己活着，尚且可以护佑自己的儿孙，可等自己死了呢？又有谁能护佑他们，一切只能全凭天定。

而眼下，对方的劝降太过明显，不但承诺会放过自己，更令人震惊的是，对方竟然承诺自己的子嗣有可能为官为侯！

在这片土地上，即便身份再高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活在困境与荒芜之中，而当官却不一样了，远离纷争，远离贫瘠，去往更加富饶与平稳的地方安稳度日。

即便事到如今，拓拔明锐还是将汉人视为没有胆量的两脚羊，但不可置否，这个由懦弱的人统治的地域，却是匈奴人一生都无法踏足的天堂！

拓拔明锐可以不顾戈壁上成千上万的匈奴人，但他却无法拒绝摆在眼前这对于自己子嗣一生或许都无法碰到的机遇。

“或许，自己真的老了。”拓拔明锐这般想到。

重重叹了一口气，拓拔明锐的心中仿似出现了一道裂缝，他低着头，语气有些颤抖，像一只不甘落败的雄狮，喃喃自语道：“你可以誓所说的一切都属实吗？”

事情，好像成了！

皇甫牧抬头微笑，真诚道：“以我皇甫全族誓，我所说的一切都自肺腑，定然穷极一生，给予这里最大的帮助！”

没有反驳与恍惚。

公元一八四年，十一月。

拓拔明锐，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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