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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战机，三名杀手同时向刚迈出大门的张敬尧连开数枪，将这个民族败类当场干掉了。

024、功败垂成

秘密特工不留痕迹地铲除了张敬尧后，中华民族的无名英雄陈恭澍、王天木、明瑶他们把下一个目标，锁定在了另一个大汉奸殷汝耕身上。

殷汝耕早年留学日本，并通过日籍妻子与日本军政界取得了联系。回国后，在各军阀之间进行投机活动，后投靠国民党亲日派、新政学系首领之一的黄郛。1927年，殷汝耕曾以国民党政府驻日代表的名义，替蒋介石与日本进行过密谈。

1933年春末，《塘沽协定》签订以后，整个华北门户洞开，日本侵略者可以随时进占冀察和平津地区。而作为亲日派的殷汝耕，此时被委任为冀东非军事区的蓟（县）密（云）区行政公署专员，竟然帮助入侵日军攫取了河北和平津两市的大部分主权。接着，他积极策动华北五省实行所谓的自治，协助日本人对中国主权进行粗暴的践踏。

1933年9月，国民政府被迫批准将冀东划分为两个区，在通县和唐山分别设立蓟密、滦榆两个行政督察专员公署，由殷汝耕、陶尚铭分任公署专员。陶尚铭不肯归附日本人，为日方所排斥而被迫辞职，殷汝耕则由日本侵略者推荐，改任滦榆区行政督察专员，冀东地区的统治大权实际上完全落入了殷汝耕一人手中。殷汝耕是一个死心塌地的汉奸，他公开与日本侵略者勾结，使冀东非军事区成为日本帝国主义严密控制的势力范围。大汉奸张敬尧被铲除以后，他并没有收敛，反而加快了投靠日寇的步履。对于这样一个角色，明瑶的意思是马上将他除掉。而王天木则说，让他多活些时间也没有关系，弟兄们前一段时间盯张敬尧太辛苦了，先放几天假玩一玩，过些时间再动手也不迟。

于是，明瑶与陈、王两人商量，先由他自己带两个弟兄去打前战，摸清殷汝耕的活动规律，然后再寻时机下手。他带着陈恭澍、王天木两人的各一个弟兄去了通县。这通县城可不比京城，地盘倒是不大，可日本人活动猖厥，殷汝耕也加强了对自身的安全防范，日夜有一个警卫队保护着他，出门还有日本人送给他的专车护运。由于人手严重不够，明瑶三人无法接近这个大汉奸。

他不得不晚上一个人行动，想摸清殷汝耕的生活规律，他在专员公署找了几个人，可这些人都不知殷专员的住处，明瑶只是把他的相貌弄明白了，可就是见不着这个家伙。时间很快又过了一个月，他接到戴长官的命令，不得已回了南京，余下的工作就只好全部交给了平津两地的行动组了。

这种行刺工作，虽然是伸张民族正义，可它毕竟不合法，属于黑社会性质的行为，因此并不是我们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发现他追上去，一枪将他毙命就可以了。更不能像小说里写的由武功高强之人打倒他身边的人，然后一刀将他送上黄泉路就完了事。要这样做，明瑶一个人就足够了，可是接下来的你怎么脱身？面对政府的警察机关、司法机关，以及社会、新闻媒体，你就无法逃过同样的下场。中国人一般不培养自杀式的杀手，戴老板对手下的要求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要做无名英雄，不能留下任何麻烦。你不信，你接着往下看就是了。

刺杀张敬尧成功后，北平城里的警察们全城出动，搞得手忙脚乱起来，各大新闻媒体也纷纷上阵助威，有的声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有的赞扬行刺的人是民族英雄，为国立了大功。王天木与他的行动队员可管不了这些，他们去了前门，去逛八大胡同去了。做下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免不了要找女人调*趣，放松放松。而这些队员都还是一些未成家的青少年，只能到青楼里快活，这也是戴老板特别教导的，成了他带弟子的一大绝招，一个法宝。

想不到的是王站长的弟兄胡大虎，与当地的一个流氓头子为了争一个女人发生了冲突。胡大虎原本在河南就是干打家动舍活路的，现在又是国民政府的除奸功臣，他一时得意过头，结果在青楼里就一枪把对方给打死了。在青楼这个地方打死一个人，该不会有事吧，王站长马上吩咐弟兄们就地找了个装衣服的大箱子，将尸首抬进去，从妓院后门带出街外，用黄包车赶紧运走了。这件事从发生到处理现场，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时辰，他们本以为这样能无声无息地摆平，可没想到这一箱尸案却轰动了北平城。当年新闻自由，大报小报纷纷刊登，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蒋委员长那里去了。

天津站的行动组员在北平闯了大祸，闹得满城风雨，一时间成为最受瞩目的新闻。国民政府的天下还是一个法治社会啊，也是严格保障*的呀，蒋介石不得不让戴笠亲自来北平处理此事。这种事一旦在社会上公开，谁也瞒不住真相，那个时代的警察也有不是吃干饭的，案件一调查也就有了结果，凶手胡大虎很快就被逮捕法办了。帮凶王天木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关进了南京老虎桥陆军监狱。天津站站长，改派了王子襄继任。天津站也被迫全面进行改组，原天津站行动组无形解体，那些行动组员，也分别受到了相应的处分。（民族英雄王天木实际服刑两年，到了抗战时，军统急于用人，才将他悄悄释放了，只得改名换姓为*工作呢）。刺杀殷汝耕一事也就这样被搁浅了下来。法制社会，想以政府的名义去做掉一个人，那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因些才有了那么艰苦卓绝的除奸工作。

1935年11月，殷汝耕为配合日本帝国主义势力搞华北自治阴谋，联合冀东各地一批亲日分子致电宋哲元、韩复榘，攻击南京政府内外政策，要求实现华北自治。11月23日，殷汝耕又在天津日租界，召集非军事区各保安队长等人参加的会议，密商非军事区自治。翌日，殷日耕在通州召集非军事区各县及宝坻、香河、昌平县县长，非军事区各保安队长临时会议，并于当晚发表脱离国民党中央政权的宣言。决定自本日起，脱离中央，宣布自治，树立联省之先声，谋东亚之和平。25日，殷汝耕成立了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后改为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殷自任了主席，公开打出其叛国自治的旗号，成为继伪满洲国之后的第二个在日本帝国主义卵翼下的汉奸傀儡政权。

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后的1947年，殷汝耕才被国民政府逮捕，判处了极刑。

025、苏区易手

再说石明峰、康泽他们那边的别动队的情形。1933年9月，蒋介石组织了100万大军，对*领导的红色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五次军事围剿。而此时的*方面，受第三国际的错误指挥，朱德、毛泽东已经失去了对红军的领导权。而由王明、李德、博古领导与指挥红军以后，机械地教条地执行共产国际的错误决定，与国军以堡垒对堡垒，大打阵地战，结果损失惨重。根据地被快速向瑞金压缩，一年以后，中央根据地完全丧失，红军不得不开始了毫无目的的大逃亡。真乃我退敌进，江西苏区迅速被康泽的别动队接管了。

康泽的别动队对苏区做出了举世闻名、举世震惊的大改变！石明峰所在的别动队，一律身着白衬衫、灰色军裤、扎灰布绑腿、穿黑鞋、黑袜，腰扎横皮带，理小光头，从德国党卫队那里捡来了一些皮毛，是一支地地道道的屠夫队伍。他们装扮怪异、兵不像兵、僧不像僧，却是骑马提枪的管理着一半江西的国民政府的特别部队。他们按将委员长的指示，对收复区进行了接管与去赤化统治。康泽与他的总部驻扎在抚州，各大队沿南城、南丰、崇仁、宜黄、永丰等地散开。各支队、中队及区、分队沿着公路线向各乡村、要点延伸，迅速占据了红军撤退后的各个村庄。出现了红军退出哪儿，他们马上就接管到了那儿的局面，这时的蒋委员长、康将军该是何等的惬意与威风啊。

最先的摸底工作是由便衣先开展的，他们对各乡村的人口、结构、谁家有人通匪、谁家的田产被共产充公或者瓜分等情况，进行了调查。他们这种做法，与后来*夺取了政权，土改时期的工作队，对各地村民划分成分时的准备工作，是何等的相类似。他们都把村民死死地限制在村子里，出村没有证明，会被当流窜犯抓起来斗争，甚至杀头等等，如出一辙。其实后来*在对乡民的统治上，很长一段时间确实与康泽的做法，正是半斤对八两，并没有什么花样翻新。如果不是改革开放，这种统治也许仍在延续。

接着就是一个区队或者一个分队的下乡清洗工作。红军队伍撤走以后，这些村庄的青壮年几乎没有了，因为在过去的两年内，共产党的征兵运动声势浩大，男人们差不多都参加了红军。这样以来，村子里的男人们差不多就*了，当别动队的小股武装，分头进村几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反抗。一个大队可以接管一个甚至两三个县，中队接管了集镇，区队、分队则深入到了村庄。就这样，一半的苏区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被康泽的别动队接管了。石明峰在康泽身边一直做着信息的收集、整理、编辑、上报工作，这个时候是他工作最紧张、也最有信心的时期。明月大学毕业以后，也被他带进了蒋委员长的江西行营，做了一名文秘人员。

先前的禁区封锁、保甲连坐已生大效，受物质之限，红军已无法在这里生存，他们自行向南收缩而去。红军一走，在别动队进村入寨之前，那些和苏区有联系、或者有子弟在红色部队的人家几乎早跑了个精光。就在此时，盖有康泽私章的勒令村民回乡登记户口的布告，出现在各个村寨及乡镇上。它规定及时回村报到并登记户口者，则视为及时自新，别动队既往不咎。违者一经察觉查出，则罪及全家。天下变了，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服从，才能得以苟延残喘啊。

康泽的这种一手软、一手硬的野蛮办法，让石明峰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改造社会，是自己的事业所在。就连在*经营日久的红都瑞金，后来被别动队接手以后，也有一千多人，到县政府办理了自新登记。这让石明峰激动不已。这种情形与后来的全国解放之初，各部首长告国民党匪兵书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反了过来，成千上万的国军、土匪到共产党的政权里进行了自新登记！

国军接管了地方，过去逃亡了的地主、富农以及由他们组成的还乡团也回来了，他们迅速成为了别动队在当地的民间基础。保长、联保主任的人选，就在这些人中指定产生。而临时衙门、保甲长产生后，标准战略村、保甲制，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和惊人的恐怖，被推行了开来。

苏区周围的方圆几十里的村庄，统统都被辟为了环状的无人区。康泽以战略家冷峻的目光，凶狠地指挥着他的别动队员和临时征集来的士兵，将数以百万计的村民，驱赶出他们世代驻住的村庄，像牲口那样被圈入了所谓标准的战略村，将他们管束在高度限制人生自由的保甲制之中。它还规定，任何一家人要证明自己的良民身份，则必须找到四户人家作保，保证他们是不通敌的，是不收留一切嫌疑分子的，是绝不向敌占区供应物质的守法良民。五家连保连坐。如有敌情不举报，则要被枪毙灭门。一家犯事，除该家毁家灭户之外，其余四家也要被杀无赦！康泽的这个保甲制度，成了现代史上最耸人听闻的制度之一。

五户连保，以及一家出事、其余抵罪的政令，效果卓著。严密阴森的民间特务网使乡村死一般的沉静，老百姓规规矩矩，心惊胆颤，没有人再敢反抗与不满，更没有人敢通敌，再也没有人敢把一粒米、一颗盐送进苏区去了。对苏区的封锁真正达到了鸟飞不进、针插不进的地步！

一个多月时间，别动队就控制了近20个县的数百万居民。战略村、编保编甲完成后，在别动队员、保甲长带头下，数十万居民被发动起来。他们手执刀片、长矛、锄头等原始武器，走上大小路口，布置了数以万计的民众盘查哨，以盘问、检查过往路人。彻底封死了苏区与处界的联系与贸易来往。造成了苏区的生活物质、药品、战备物质无以为继的枯竭。

禁运、封锁交通等措施，就是在强大的民间管制以及发动群众的基础上，形成了对瑞金的钳制。康泽命令，各盘查队伍一旦发现苏区交通员、二道贩子、走私的马帮驮队，不论有无私通敌区嫌疑，一律就地枪毙。其次，对稽查部队则一手软一手硬：凡勾结私运者一律枪毙；凡查获物质或举报受贿者，一律予以重赏。重赏是奖励给有功人员全部抄没，并连升两级薪饷。康泽的毒辣，使国军的剿匪工作突飞猛进，蒋委员长对别动队的禁运工作高度赞赏道，称它滴水不漏，卓有成效，功在千秋！

苏区在从境外流入物质变得非常困难以后，为反封锁，*不得不组织党的一些高级干部亲自领导物质筹措工作。在国家政治保卫局长邓发、红军工作部长李克农、执行部长李一氓的倡导下，成立了联合消费合作社，总社设在瑞金。中央苏区一些县的保卫局在总社的推动下，也相继成立了消费合作社。这些小型的合作社继续组织着越来越困难的私运，并集中食盐等物质限量供应。但当组织私运的交通员一个个被捕获枪杀后，物质的匮乏乃至没有尽头的饥饿，仍然像魔鬼一样冷冰冰地使苏区陷入一片绝望之中。当时身患打摆子症，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毛泽东，接到何长工送来的特效药奎宁后，也流下了心酸的热泪。因为仅仅为运送这一点点药品到苏区，就有一个交通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毛泽东由此深深地记住了比他小十岁的康泽。几年后，他对写了《红星照耀中国》的埃德加&；#8226；斯诺谈到了瑞金的毁灭时说，敌人的封锁，尤其是极端缺盐、缺药，使整个苏区人口锐减。而在苏区外围，民众有时是被强行大批迁徙，有时更干脆地被集体屠杀。二十多年后，他进一步指出，毁灭瑞金的两个主凶，一个是蒋介石，再一个是康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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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新教运动

这个时期的石明峰，他的工作热情是何等的高涨，对革命的前途抱着了光明的信念，他坚信中国就会在他们的奋斗中走向富强，走向复兴。他们的工作是高效的，在数以万计的保甲长的协助下，几万民工被他们组织发动起来了。一条一条的简易公路被修建，连接不断地通往苏区，通往瑞金。*类似的发动民众的场面，也不过如此，却比它迟了三十多年。

在公路逐渐形成环状包围时，依照德国顾问建议而构筑的堡垒在公路线上接连出现了。无数的钢筋、水泥、砖瓦、土灰、工兵、民夫延绵数百里，被调集往前线。四个月之内，江西共修筑了2900余个钢筋水泥堡垒。1934年初，事实上瑞金已在望。康泽、石明峰们成了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政策的强力执行者，也把他们那一套对中国农村的军事化统治理论，搬上了历史舞台。

康泽已接管了江西六十余县中的大约一半。别动队已迅速扩充到五个大队一万余人。另外，在蒋介石的指令下，江西地方部队的两个师也划归康泽指挥。新江西模式开始了。

对于国民党政权而言，新江西模式是一个富有历史意味的社会实验。最重要的举措就是组织壮丁队和铲共义勇队。这个举措的目的就是争取青年，断绝苏区兵源。为此，别动队对江西的百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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