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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天台时常有人来透气，他也常来。

靠围墙有个废旧的凳子，他去摆正，坐下，把烟点起‐‐等。

烟抽了一半，安全通道走出一个人。刚刚与他同乘电梯的女人。

还以为她临时脱逃，等不来了。

他坐在不容易发现的位置，让她好找。

她还在围栏那儿往下看了看，不会以为他跳楼了吧？他可不会选这么个死法儿？死得难看不说，死不死得了也是个问题。半死不死岂不更难过。

&ldo;要是真有人跳下去，早就热热闹闹围一圈了。&rdo;

女人听见有人说话，回头。

男人坐在一个椅子上，吞云吐雾。

&ldo;找我啊？&rdo;

她没言语，默认。

&ldo;跟我一上午了，干什么的？&rdo;

她看看他的腿，走过来。

&ldo;很难受么？&rdo;

肖烈也看看自己的腿，&ldo;跟我一上午，就因为这个？&rdo;

她看着他，不言语。

静了一会儿，他问：&ldo;肖扬让你来的？&rdo;

她没答话。

&ldo;护工？&rdo;

依旧没回应。

&ldo;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是第十一号？&rdo;

女人摇头。

&ldo;你前面吓跑了十个。你，一天都撑不过去。回去吧，我现在没钱，没心情。&rdo;

他站起来，用手杖把烟头摁灭。

&ldo;以为穿这样的都是有钱人？‐‐错！&rdo;

与她交错而过，她还是没动静。

&ldo;不许再跟着我，嗯？&rdo;他在她耳畔轻轻威胁。

手杖才踏上台阶儿，脚还没迈出安全通道那道门。那个女人跟了过来。

&ldo;我不收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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