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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天寒地冻,兵马不行。
自上次出征,卫青已歇了许多天,天气不好,他又生了病,面色青白发灰,眼睑下一层泛黑的细纹,身形瘦削仿似薄雾。经年累月的风刀霜剑早已绞碎了他,将他撕成一片单薄的破布。好在他眼神仍长明灯般明亮,苍白的嘴唇勾起微笑,欢欣地从靠枕上直起腰肢,敞开身体迎接来人。
刘彻默不作声地抱住他,天子粗粝的手指环在他腰间,隔着薄薄的布料蹭卫青敏感的两处腰窝,卫青在发抖,连带着刘彻的指尖与自己的衣物一并颤动,他身上没有多余的肉,只是肉身与灵魂以相同的频率跃动,像一只将飞欲飞却又不能飞的鸟。
好渴啊,卫青想。
其实从第一次和卫青做了之后刘彻便意识到卫青的体质异于常人,世间有吸人的妖魔,未尝不能有吸人的仙,卫青虽只会吸人而并非仙子,但他于大汉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仙子。
是了,卫青天生淫欲泛滥,年纪小未曾接触时还好,自从被刘彻开发以来便时时流水,仿若流不尽的水壶,粉色的屁股缝里时时垫着洁白的布,生怕自己流出水来,就连行军时都是如此,没人知道一本正经的大将军屁股里居然像女人那样塞着布条,如此淫荡,如此诱人。
刘彻抽了卫青的腰带,看卫青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应声落下来,落在地下,只余下床边一只光溜溜的卫青,他没穿里衣,只胸脯被一片白布包裹着,中间里面隐隐约约可见一条肉鼓鼓的缝,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见卫青难耐地蹭了蹭腿要他进来,刘彻不为所动。他只冷眼瞟了一会儿,任由卫青拽着他的手臂摸到自己胸上,只是循着卫青的手机械地挪动,全无半点做的意思,只天子腿间那一杆出卖了他。
卫青困惑地抬头看他,看刘彻满眼揶揄,眼神突然一怔,微微有些明白了。恰在此时刘彻突然开口:“这次出征又有多少人操你了?”
语气好酸。
理解卫青体质特殊是一回事,吃味又是另一回事,刘彻只要一想到那些身份地位远低于他的普通将士,甚至是低级士兵,能同他堂堂大汉天子一样操弄卫青,把他操得直不起腰下不来床,刘彻就觉得自己心火在翻江倒海,这一捧火胡乱地在胸腔里跃动,满怀着滔天热意,一面是欲火,一面是妒火。
“嗯,”刘彻突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属于天子的狭长幽深的眼睛半阖,削薄的嘴唇轻轻提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笑容好像即将得逞的老练猎手,猎物唾手可得,猎手成竹在胸。这表情莫名让卫青觉得有些危险,危机感在周遭盘桓不定,他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却被刘彻一手拽住冰凉凉的纤细脚踝,他手劲很大,捏的卫青骨头清清一响,隐隐发疼,他忍不住轻“嘶”出声。
奇怪,卫青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极能吃苦,即使被利剑贯穿肩膀也能镇定自若,八风不动。只到了床上的战场,这一尊战神却节节败退,连连求饶,全然不似有战神的威风。
刘彻一只手把卫青提过来,一只手揽住卫青柔软不似实物的腰,自己坐在床边,让卫青靠在他的肩膀上,卫青的侧脸近在咫尺,肤色温润,弧度柔韧,脸上表情又是那一副纯真无辜的媚态,刘彻突然很想亲亲他。但他立刻掐了一下卫青的大腿,只两根手指一扭动,那片皮肤便嫩红一片。卫青有些懵然,不知刘彻为何突然发作。
刘彻却无视他探究的无辜眼神,自顾自把卫青揽入怀中,两人手贴手,呼吸交错间,心都仿佛跳脱胸腔的钳制,紧紧靠在一起了。
“这一次是为了惩罚你在外面勾引太多人,所以可能会做的过分一点,能忍吗。”
明明是问句,语气里却是不容置喙的意思,不过卫青在床上惯来顺从刘彻,无论什么过分要求都会答应,便也乖巧点了头,在刘彻身上小幅度地蹭了蹭。
“不过,”卫青实在过于顺服,刘彻莫名有些对不住,觉得自己好像个犯下滔天大罪的混蛋,只因他身份尊贵,才没人敢治罪,“如果难受,就喊一声侯爷,我就停下了,好吗。”
他语气中满是诱哄,仿佛一个专门诱骗天真烂漫的小孩的人贩子,卫青自然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小孩,也明明白白听懂了刘彻话音里的意思,他耳垂泛了红,暗地里想“侯爷”这二字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
卫青还被刘彻抱在怀里,刘彻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只让卫青换了个姿势,张开腿正对着他,卫青两条修长有力的腿环在刘彻腰间,皮肉微微战栗,身形晃悠,卫青连忙扯住刘彻的袖子,这个姿势不是很稳当,他使不上力。
眼前刘彻正襟危坐目光如炬,自己一丝不挂满面春风,卫青装作不经意地红着脸别开视线,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眼看身上卫青手脚僵硬,面皮飞红,刘彻只但笑不语。他随手捏住卫青的一只胳膊,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排兵布阵般控制着卫青把那只手移到身下,卫青犹犹豫豫揣摩圣意,缩手环住了自己的柱体。
他还没想明白皇帝要他干什么,刘彻就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扯下缠胸布,捏弄拉扯他女人般微鼔的胸脯,嘴唇凑近他的耳垂,伸出舌头在那只红得烫人的耳垂上放浪地舔了一口。
“在我腿上自慰,青青能做到吗。”
怀中人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像溺水的人濒死前无力回天的自救。胸腔里像有火在烧,有野兽把他撕烂,咬出一个个伤疤洞口,又在那些还在泛痒发红的伤疤上恶劣地舔舐,身下莫名溢出晶莹液体,卫青的手湿了一片。
他就这样大张着腿,勉强在刘彻腿上坐稳,身上身下都被刘彻四处揉弄,百般挑逗,他好似一只独属于刘彻的提线木偶,连魂魄带肉身都被刘彻牢牢掌控,刘彻牵着无形的线摆弄他,揉捏乳头,赏玩屁股,自慰。床笫间的快感,痛苦,欢愉,这一切都是刘彻赐给他的,他好痒,好难受,好想被摸又想刘彻停下来别再四处点火了,卫青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他红着眼搓弄自己,几根带着薄茧的手指来回交替位置动作,一会儿捏一会儿揉,一会儿或者自己崩溃地堵住不让自己发泄得太早,他浑身痉挛,上半身弓成一张满月似的长弓,整个人靠在刘彻身上剧烈地发着抖,眼睛蹙了红,好像胭脂,他无力地倚在刘彻的肩头,靠着刘彻小声啜泣,刘彻觉得自己肩膀湿了。
他低着头别过脸呜呜地哭,手下动作却加了速,他心里无比清楚明白,刘彻此刻必定目不转睛看他疯狂亵玩自己的那只手,看自己湿淋淋发洪水的身下,将自己的淫荡与狼狈尽收眼底,虽然卫青自己也清楚,他的确是个淫荡的军妓,但是这样下贱的样子被刘彻一下不落地看着,他真的好委屈,他真的好想哭。
云销雨霁的那一刻,卫青整个人晃动了一下,表情空白,目光涣散,像一只升天的透明的鹤的虚影,他险些跌下床,又被刘彻一把拽住。卫青的那些东西都射在刘彻的衣服上,白色,粘稠,带着腥味儿,在刘彻的衣服上慢条斯理地滑动,又重新沾到卫青紧靠刘彻的大腿上。这衣服做工很精致,据说是某年王太后特意命人做给刘彻的生辰礼,刘彻常穿。
卫青仿若一只溺水被救的猫,濒临虚脱,浑身发抖,身上身下黏腻腻一片,分不清是汗液还是精液,他一双眼凝了泪珠,看刘彻仍四平八稳状若无事,垂下眼羞愧万分地小声嗫嚅:“陛下,陛下,求您以后不要在穿这件衣服了……已经、已经被青弄脏了。”
他真的好羞愧,在外面恬不知耻也就罢了,在一本正经的天子面前还如此孟浪,甚至弄脏了太后送给皇帝的生辰礼,要不是刘彻按着他不让他动,他简直要跪下来替刘彻把衣服舔干净了。
他话音里犹犹豫豫,越到后面声音越小,不像在请求,倒像在发嗲。刘彻挑起一边眉,英俊的眉眼满是调笑,声音却压的很低,仿若一只低吼的狼:“怎么,你在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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