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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刻,蒋婶攥住我的老二,飞快地撸了几下。与此同时,她瞟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可以开始了。于是我就扒开肥屁股,操了进去。她真的比以前胖多了。这种胖不脱衣服很难体会出来。比如她跪在床上,腰上的软肉就耷拉着,和奶子一起四下飞舞。这难免会给人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是的,我是说身前的伴侣宛若一朵云。但她的皮肤一如既往地光滑,这又会让你想到按摩床垫。至于叫声,那是恰如其分的沙哑,如同弹簧被一次次地压扁。那么,她的父母无疑是开床垫厂的了。
或许是我的思绪过于飘逸,蒋婶不满地拱了拱屁股说:“婶都折腾这么久了,你还没歇过来呢?”如你所料,这是第二次了。虽然我认为性生活不宜过多,但蒋婶表示好不容易逮住我一次,“想溜可没那么容易”。是的,她是这么说的。而在此之前,她光溜溜地跑出去给锂电池充上了电。完了又拖着我到浴室洗了洗脚——同奶奶一样,她说,你脚真黑,是不是下河捉鱼了——并顺带着冲了冲澡。
再次回到卧室时,她在前,我在后。于软肉的颠动中她回过头来:“婶是不是太胖了?”我告诉她说是比以前胖了一点。我指的是03年秋天以前。“真的胖了啊,”她有些失望,但旋即眼神一亮,“你妈身材好,奶是奶,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要能像你妈那样就好喽。”
这话什么意思我搞不懂,只好皱了皱眉。蒋婶却视若无睹,一把揪住了我的老二。在我表示抗议后她就说出了上述话语。老实说,她的身份,以及对性或疏离或热烈的态度,总能让我疑惑。没准关于女人与性,我一辈子都别想整明白了。回到大床上,蒋婶在埋头口交一阵后又邀请我喝红酒。于是在头顶大刚叔的注视下,我们喝起了红酒。尽管我清楚,这是一种多么要不得的“情调”啊。蒋婶盘腿而坐,像一尊菩萨。她的奶子因硕大而下垂,奶头却如陈瑶般鲜红。迈过游泳圈,你能看到阴户——也就是蒋婶的屄——的上半部分,黑毛细长,但稀疏,没准几只手都数得过来。如果她碰巧岔开腿,你就能有幸欣赏到传说中的一线天了。是的,与丰硕的肉体相比,她的私密部位过于夸张地娇嫩。这种反差给我带来一种难言的忧伤,只好一口气闷光了酒。女主人却不紧不慢,她俯下身来,又含住了我的老二。片刻,她抬起头,扬扬酒杯说:“前几年在饮料厂那会儿,婶可没这么胖。”她像等着我说点什么,但我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于是她再一次埋下了头。不多久蒋婶又抬起头——所幸没说话——把两只酒杯放到了床头。麻利地撸上套子后,她便岔开腿,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声轻哼的同时,她摸摸我的肋骨:“我看唱戏的都挺瘦哈,要不是嗓眼儿差点儿,咱跟着张老师唱戏得了。”
老赵家媳妇嗓眼儿是差了点,但他小老婆的嗓眼儿好啊。这点怕是谁都无法否认。想当年平海台记者伙同省都市频道记者一起来采访这位英雄的母亲时,所有人都看到何仙姑对着镜头唱起了评剧。大意是爷爷太寂寞,把二刚招了去,“这老倌儿何其歹毒”!当然,一切要归咎于大刚夫妇的迁居,“这哥嫂俩用心叵测”!遗憾的是没能播出来。除了涉及一些不甚严谨的推理,该唱段慷慨激昂,如泣如诉,分外精彩。何仙姑本来坐在凳子上,后来就滑到了地上。她时而敲击大腿,时而拍击地面,宛若一名技艺超群的野生非洲鼓手。那弥漫而起的尘烟在一道道胶着目光的炙烤下,先是不知所措地四处飞扬,后来便裹住了何仙姑的泪光,以至于摄影师不得不暂停拍摄,请求主人公:擦把脸吧,您哪。村西小河是九九年春天扩的河道,也正是因此,呆逼们重燃了裸泳的激情。而到了第二年夏天,便一股脑淹死了四个人,有点急不可耐的意思。除了二刚,还有本村的一家三兄弟。出事儿的地方有点野,平常我们都不去。难能可贵的是,在缺乏目击者的情况下,有为青年二刚勇救三兄弟(未遂)的故事还是传诵开来。只是情节过于离奇,搞得我很难把主人公跟无业混子二刚以及在胡同口躺了两天的巨人观联系起来。这之后,母亲就把我看得更紧了,简直恨不得找条铁链给我锁起来。记得那阵有人到家里串门,谈到三兄弟时说:“可惜了,老大老二鸡儿都那么大了,搁过去早娶媳妇了。”我偷偷瞟了母亲一眼,她竟指了指我,熊熊大火般燎来:“听见没,以前既往不咎,再给我瞎晃荡,看我治不死你!”这大概就是此人暴躁的一面,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领略。“既往不咎”倒是真的,连索尼walkan的事儿她都默许下来,眉头也没皱一个。至于游野泳,我确实很久没去了。但即便去,也不会在村里,成年人的游泳天堂在平河滩。那里淹死的人更多。
犹记得找到二刚时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隐隐有火光和哭号打西北天空飘荡而来。只是那会儿我正伏在蒋婶身后——对我来说,并不存在远方。我当然幻想过和蒋婶发生关系,确切说是把她肏得哭爹喊娘,就如同我幻想街上那些素昧平生的可怜人一样。我像所有阴谋家那般制定出了详细的步骤,比如先摸腿,后接吻,然后吃奶抠屄,撸管吧倒可有可无,既然已经坦诚相见,接下来我们就搞一搞吧。事实上2000年春节后,蒋婶到我家的频率就骤减了。原因不得而知,现在想来应该和拆迁安置有关吧。虽然远还没谱,但那年春天这事儿确已传得沸沸扬扬。遗憾的是,即便如此,我也没能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空想家。可见荷尔蒙浸泡过的勇气多么令人感动。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六月的某个周末早上。那时奥运会已开始,看了场举重比赛后,一连几天我脑子里都是国产运动员蜥蜴般鼓起的脖子。我视其为力量的象征,但难免又觉得搞笑,以至于有时走在路上一个人都会乐出声来。如你所料,我想到了蛤蟆功。那天早上,一如以往,我把硬邦邦的老二竖着压好后才推开了房门。蒋婶恰巧在东院楼顶晒小麦,鹅黄马裤包裹着的肥臀旁若无人地朝天撅着。于是我砰地关上了门。没有反应。我故意磕着地走。置若罔闻。我只好咳嗽了两声。她这才转过身来,说:“林林可真能睡,这都该吃晌午饭了。”我没搭腔,而是像个放风的犯人那样四下瞧了瞧。直到站在水泥台前我才告诉她我早吃过饭了,就是睡了个回笼觉。她哟了一声,就操把木锹,推起小麦来。这一搞就是七八个来回。在我犹豫着该不该下楼时,她停下来,丢开木锹:“那你可真勤快。”这么说着,她俯下身子,开始拣麦麸。于是我就看到了黑奶罩和淌着汗的两抹酥胸肉。这一看就是几分钟。整个过程蒋婶的嘴都没消停,先是问我家今年收成咋样,又是问猪瘟损了多少猪,最后她扬扬脸:“还没看够?”这样一来,我浸在阳光下的脸就更红了。然而神使鬼差,几乎在抹汗的一瞬间,国产蛤蟆功便涌出脑海。于是我轻轻一跳就越过了水泥台,紧接着一把拉下了裤衩。令人尴尬的是老二早软了下来,微风拂面中,它丑陋得如同某种通往异世界的门把手。蒋婶肯定吃了一惊。她向后倾倾身子,表达出了恰如其分的惊讶,然后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一件衬手的武器。再度扭过脸来,她切了一声,便揪住门把手轻轻扭了一下。与此同时,那本就红云密布的脸颊上再度升腾起两轮酡红。
2000年夏天一如既往地炎热,但奶奶已经很少在楼上纳凉了。按她的说法是见不得大刚夫妇在周围晃悠,甚至——“简直听不得他们从咱家院里传出的声音”,“让人憋屈”。我倒不觉得憋屈,只要不是刮风下雨,每天晚上雷打不动。隔着水泥台,大刚一家子也不时出来晾晾。除了偶尔小孩太吵,以及大刚的呼噜声,也还算合我心意。倒是父亲有点不识趣——那会儿养猪场刚拆,他老闲赋在家,晚上不躺到十一点决计不下去。这种种障碍使得我的跃跃欲试只能一夜夜地融化在星光下。只有一次例外,大概是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半夜如厕归来,正好蒋婶也爬了起来。她说了句什么,就抱着儿子下了楼。之后的几分钟我都在猜测她到底说了点啥。我甚至想,没准她已经撅好屁股在床上等着我了。但很快,我意识到这只是每晚的固定程序,也难怪每个早晨楼顶会只剩下我和大刚。后者还要嘿地拿痒痒挠敲我一下,喝道:“太阳出来哩!”失望之中,蒋婶竟又上了楼。朦胧月光下,她款款而来,奶子在睡裙里一蹦一跳。事实上,光听着脚步声我就硬了起来。蒋婶却对我视若无睹。她拈起蒲扇,在大刚身旁站了好半晌。在我几欲打凉席上跃起时,她两个跨步——并不漂亮,说实话还有点笨拙——搁水泥台上坐了下来。我一抬手就摸到了她的屁股。起初隔着裙子,后来隔着内裤,再后来就肉贴肉了。我使劲揉,像是给肉球搓澡,搞得它的主人不满地拍了我一蒲扇。于是我就钻进了股沟,湿漉漉,黏糊糊,不知是汗还是其他的什么。为了搞清这一点,我爬起来,抱住了蒋婶。她轻呼一声,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却依旧没停止摇动蒲扇。我揉搓她的奶子,我说婶,我把勃起的鸡巴顶在她的腰上。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干点什么了。她伸手攥住我的老二,轻轻撸着,嘴里一个劲地说不行。我闻着她若有若无的汗腥味。我看看大刚,又看看月亮,最后就射了。那一阵我几乎每天都在撸管,但还是射了好多,一发又一发,整整一脊梁。喘息未定,大刚叔就翻了个身,不一会儿又是一个。大汗淋漓地在凉席上趴下来时,我听到他嘟囔:“咋不睡,大半夜发鸡巴神经。”
而二刚的失踪几乎为我扫去所有障碍,连父亲都加入了寻人队伍。那天母亲跟蒋婶聊了会儿就下了楼。自然,她没忘警告我要以二刚为戒,免得让人操心。当时我们已听说三兄弟去游泳的事儿,但二刚的命运尚未纳入上述图景。
小孩很快就睡着了。蒋婶问我听得是啥。我就邀她共赏,结果没两分钟她就表示太难听,受不了。那时我在听什么呢?多半是九寸钉吧。不听就不听,我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她开始挣扎,让我别乱来。我顺手在下腹部掏了一下,她竟恼了,甩开我便回到了儿子身边。
那晚的天黑咕隆咚的,闷得像锅待拔猪毛的沥青。于是我抹抹汗,仰身躺倒,发誓再也不亲近她了。我甚至检讨那一年来在性上犯下的诸多令人作呕的错误。作为一名中学生,我是彻底的腐化堕落,被黄色思想侵蚀得千疮百孔。我完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了风。先温柔,后凛冽,没一会儿索性把什么东西刮到了我的脸上。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是蒋婶,她单脚踩在水泥台上,攥着蒲扇,看样子妄图再给我几下。
“睡得可真快。”她挑开我的耳机,继续扇着风。或许还笑了笑,但乌漆麻黑的,我看不太清。这话有点夸张,或者说不够诚实,起码我溜过裙摆看到了蒋婶的白内裤。不等我开口,她说:“给婶挠挠痒呗。”片刻后又补充道:“没带痒痒挠啊。”
我啥也没说,而是看看小孩,以及扫了眼自家院子。那晚我吃了好长时间奶,就坐在水泥台上。我一手摸屁股,一手搓奶子,老二则被蒋婶攥在手里轻挑慢捻。每当胡同口响起脚步声,我都会停下来,望一眼遥远而模糊的繁星。后来我探上大腿,在阴部徘徊了许久。那里的肥腻和湿润让我汗如雨下。我费力想象它的模样,却总也难脱母亲的窠臼。而它们当然必不相同。我试图扒下裤衩一探究竟,却被它的主人极力拒绝。她什么也没说,就是死死拽住内裤,如果我胆敢硬来,她铁定会与我拼命。于是我就抱紧了她。我叫了声婶,我挺着老二往她的大腿上蹭,我觉得眼前的肉体如此柔软而光滑,理应有更好的用途。我肯定卯足了劲。水泥楞钝刀般硌着腿弯我都毫无觉察,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它们刻下的道道血痕。
蒋婶也抱住我,只顾喘气,却不说话。她的薄嘴唇就那么张着,我只好贴上去,试着咬了一下。她往后扬扬脸,或许还摇了摇头。我继续贴上去,又是一下。然后她就咬住了我的嘴,舌头都伸了进来。肥而滑。什么味道我说不好,只记得我的口条像根木头,而蒋婶的大概比木头强那么一点。直到感觉她的口水淌进嘴里,我才意识到这是在接吻。一种莫名的恶心涌上心头,胯下的老二却几乎要爆掉。于是我把她抱了起来,一手托腰,另一手只拽住了一条大腿。蒋婶一声轻呼的同时开始扑腾。拖鞋应声落地。然而毫无办法,那会儿我起码一米七出头,蒋婶可能一米六都不到。
我像只螃蟹那样把她搬到了凉席上。她叫了几声林林,便被我压在身下。我继续吻她——也不能说吻,反正就是在脸上乱蹭。她轻哼着,粗重的喘息像漏气的风箱。当然,也许是我在喘。我试图脱掉自己的裤衩,有点难。我试图脱掉她的裤衩,也不太容易。于是我就喘了起来。我撩起裙摆,捏着老二就往里捅。除了大腿啥都没碰着。这么折腾一番,我就喘不动了。
我先是趴在蒋婶身上,后来一个侧身便滚落一旁。这时我才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我盯着朦胧的星空,一动也不想动。
半晌,蒋婶说:“你太小。”我懒得理她。她摸摸我的脸,继续说:“你太小,婶年龄大了。这样不好。”我不说话。她好像笑了笑,又唤了声林林,一只手似来摸老二,但碰着腿侧就没了动静。
“我不小。”我告诉她。我侧过身来说:“我早日过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一瞬间甚至有点绝望。
“哟。”蒋婶这下攥住了老二,轻轻揉着,像等着我说下去。我自然哑巴了。“跟谁啊?你就吹吧。”
我气哼哼地在奶子上摸了摸,却被一巴掌拍开。那就不摸。我再次仰面躺好,只感到浑身黏糊糊的,连头顶的沥青都仿佛要滴落下来。蒋婶也移开了手。她似乎在整理衣服。我索性闭上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认为这晚已经结束时,老二突然又被捏住。我不动声色,它却快速勃起。
“林林?”蒋婶凑在耳边,口气轻轻的。我拿不准该不该作出回应。“德行,老娘还不伺候了!”啪地,老二给拍了一巴掌。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快速转身将她牢牢抱住。蒋婶头发不知何时披散开来,软软地埋我一脸。我就顺着脖颈拱了拱,同时伸进睡衣,握住了奶子。原本我想握住两个,但左胳膊无论怎么搞都分外别扭,只得放弃。
蒋婶哼了一声,先是攥住我手腕,后来就捏住了老二。随着她的撸动,我才发觉自己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肉屁股。于是我叫了声婶,就开始挺动胯部。我在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就掰开大腿,只想着快点插进去。蒋婶呸了一声,说:“你别动,小公狗一样,瞎添乱。”我一动也不敢动。她身上也黏糊糊的,脖颈,脸颊,大腿,甚至屁股——老二在上面蹭了蹭,就滑入一条沟里。很快,随着一波温热袭来,我知道自己肏了进去——神使鬼差的是,那一刻我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母亲。蒋婶轻舒口气,扭过脸来:“一会儿吭声,可别弄进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见没?”她扭了扭屁股。我只好说:“听见了。”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动了。“动动啊。”肥臀又扭了扭。于是我就开始动。那种湿滑和紧握感让我越动越快。拍击声细微却清晰。蒋婶的一条腿搭在水泥台上,在夜色中荡着丝微光。我就伸手摸了摸。她哼了一声。我嗅着越发浓郁的味道,我叫了声婶,我甚至想去抚摸她的脸。蒋婶连哼几声,说:“真硬。”正是此时,一辆自行车打胡同口拐了进来。大概是链条缺油,一路刺刺啦啦,像是一把锉子在我身上划过。划到嗓子眼时,它就停了下来。我也只好停了下来。蒋婶按住我胳膊,似是想爬起来。穿着拖鞋的脚步声,门被叩响:“春英!”老二被死死攥住。“春英!人找着了!”
“哎!”蒋婶扭扭屁股,总算应了一声。“楼上呢?”来人站在门口,没动,半晌才说,“春英啊,先不给你婆婆说,你……你方便下来不?”然而没等“春英”答话,他就作了自我否定,甚至轻声笑了笑:“算了,就这么个事儿吧。二刚没了,在三道闸,待会儿就拉回来,我也就顺路报个信儿。”他声音很响,偏又刻意压低,以至于像个太监。这大半夜的,让人毛骨耸然。我不由一个激灵。蒋婶也一哆嗦——肥臀都向后拱了拱——依旧是一声“哎”。于是我一泄如注。
蒋婶的臀是挺肥,现在更肥。但腰粗,现在更粗。我抓住屁股搞了一阵就没了劲儿。她倒越战越勇,很快就翻身上马卷土重来。如你所料,啪啪脆响,白肉四溅。“还是年轻好啊。”她说。“鸡巴好。”她又说。“硬啊。”她再次说。蒋婶主动时就会说这样的话,以便表现出一种享受人生的态度。是的,除了好好搞一搞也没什么其他乐趣了。关键是,搞一搞总不会让你的人生更糟。现如今蒋婶的每个毛孔里都分泌着类似的思想。这些不需要交流,你一眼就瞧得出来。被动时她则会说出另一些话,比如“别叫我婶”,再比如“搞婶的屄”。就这些,没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不好,但直到今天也没什么新鲜花样。这让我意识到,人,我们人,一眨眼功夫就会完蛋。无可救药。“想啥呢?”蒋婶伏在我身上,于是汗也流到了我身上。我在她奶子上摸了摸,没说话。“是不是嫌弃婶了?”她几乎凑在我的脸上。那双杏眼还是那么大,像汤圆。眼角却已爬上皱纹。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蒋婶一声没吭,撑着床就要起身。我一把拉住了她。我好像也没其他选择。蒋婶挣扎了几下,便软了下来。她在我怀里趴了好一会儿,后来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很快大滴眼泪便沾湿了胸膛,却始终没有声音。直到我在她肩膀上揉了揉,才勉强有些哽咽溜了出来。很奇怪,吱咛吱咛,刹车似的。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俏皮话或者安慰人的话,诸如此类吧。偏这当口,手机响了。即便蒙在地板上的裤衩兜里,依旧吓人一跳。蒋婶翻身卧到了一旁——她立马拉毯子盖住了身体。我愣了愣,还是跳下了床。是陈瑶。她劈头就问:“啥时候回学校啊你?”
回家时天已擦黑。母亲来开的门,她说:“你也不带钥匙。”我表示忘了。我确实忘了。她又问我去哪了。我支吾半晌,连腿都有点发软。“听你奶奶说去大刚家了?”母亲撩撩头发,面无表情,“还去哪儿了?充个电都这么久啊?”我心里咯噔一下,汗就冒了出来。然而毫无办法,此时此刻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母亲却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她回头笑笑:“厨房里有蒸菜。”于是我就去厨房吃蒸菜。刚迈了两步,她又说:“妈等着你去看戏呢,结果也没来。”这下笑意就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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