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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茂在队伍的前头扯着破嗓子喊∶
“百姓村的人听着啦,方家老爷有令∶明天上午,要烧甲长家的宅子,希望大家都去参观。与甲长家相邻的更要注意了,不要让火燎了你们的房子。我再说一遍,与甲长家相邻的更要注意了,做好防火事宜,不要让火燎着了你们的房子,到时不要说我们没通知你们啊。方头老爷有令,大家都听好了……”
*队伍刚走了过去,这边,人们就议论开了。——根茂的锣声与喊声从前头传来,余声袅袅,就像一丝青烟飘上了云天。甲长的房子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就把它烧了啊?真是缺德事啊!而这明火烧毁房子的事,就从来没有见过。村里曾有两家闹仇变,一家偷偷地将对头的房子点了的,可从没有无缘无故就把房子放了火的。房子不想要了,也可以拆了它,拆下的木料和砖头都可以再用嘛,干么要把它烧掉呢?
长老黄须公不住摇头,他掐着指头算了算说:“不详之兆啊,不详之兆啊。火德星君要下凡了,将来要烧的恐怕不会光是甲长一家喽,半个村子都得遭殃啊。——我们送火德星君走都来不及,可他们竟要去请他来。造孽啊!要是他光临了就不走了,那可怎么办啊。”
黄须公的话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人们奔走相告,小孩子也卖劲地在小巷里跑来跑去,急着去告诉家里的大人说要烧房子了。和甲长家宅子相邻的是灶德、高水两家。这两家和甲长的宅子只相隔一条几米宽的小巷,一在西一在东。大火一旦着起来,火苗很容易窜到他们家的屋顶上。如明天要有风,火要借上了风势,就更不得了。这条巷子家家房子都相挨着,离得很近,一旦烧起来,说不定整条巷子甚至整个村子都被烧了。
听到这个消息,灶德、高水两家慌了神。明天上午就要烧了,可怎么防火?他们悄悄地跟在*队伍之后,想上去问问怎么回事,却又不敢走上前去。*队伍今天走的路线都是小巷,根茂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在每家门前喊,喊完几句就堂堂地敲几下锣。他看见一直跟在后面的灶德与高水,就停了下来。
“灶德呀,明天烧甲长的房子,可知道啦?”
“知道,知道。可根茂兄弟呀,这烧房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要把别的房子点着了,可就要烧去一大片呀。火势要是漫延开来,整个村子可就危险啦。”灶德弯腰屈膝地说。
“这不就是通知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嘛。”
“可怎么准备?我们总不能这会把房子搬走吧?要不你跟你家老爷说说,不要烧了,我们把它拆了,成吗?我找几个人,高水也找几个,不用一上午,我们定能拆了。”
“这恐怕不成。我家老爷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说到的一定要做到的。他说烧,那是一定得烧的。你们还是回去想想法子吧……啊呀,队伍都跑到前头去了,我得去赶他们了。”
“啊呀,根茂兄弟,别走呀……你看!”灶德和高水都失声叫了起来。根茂不再理他们,把锣锤插在腰上,提着那面铜锣一晃一晃地追了上去,脚绊了一下差点摔一跤。*队伍在前面一板一眼的齐步走着,肩上的枪尖冒过了头顶。
灶德与高水很失望,却又无可奈何。他们赶快回到家里。甲长的房子跟前已经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的,正在讨论甲长的房子要是烧了,会不会殃及邻居。这村里的房子都是以木头为骨架建造的,外面砌上砖墙。甲长家是三十二根柱的大房子,上下两层,黑色的瓦片,正门门楣上方有四个石刻的大字∶紫气东来。字的四周还有许多石雕∶一艘扯满风帆的航船在河里航行,船里坐着些戴方布着长褂的男人,还有几匹骏马,一匹的马头伸出了船头;船尾有两个梢工在撑篙。
“快!快弄人上去把这些字和石刻都铲平了。”长老黄须公已经被人请了过来。他以会看风水懂阴阳而闻名,村里选宅基、定墓穴都得找他。他围着宅子转了几圈,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一个个伸着脖子。最后他停在了大门前。他用手捋了下巴尖上的一绺黄胡须,指着说∶
“紫气东来。紫气,仍风是也,明天烧起来,要是来风,那还得了?那石刻也要不得,石刻取的是一帆风顺之意,因此也是要不得的。你们快去弄人铲平了罢。”
“是。是。”有几个人走开了,去搬梯子。
“黄须公,你老用你的法眼看看,我们这房子明天可能保全?”灶德与高水凑上前去问。
“危乎哉!”黄须公抬头看了一眼,直摇头。他先来到了灶德家的房子前。灶德家的房子的东墙与甲长的西墙相挨着,中间相隔不足一丈。不过,灶德的房子是十二柱的,房子也比甲长的要矮小不少。他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因为房子小,灶德将茅厕按在了房后的牲口棚里,人们走过时都捂着鼻子。黄须公感叹了一声“危乎哉”后就不再说话,就连这一句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接着,他又去看了高水家的房子,他家的房子也一样矮小,其西墙与甲长的东墙相向,相隔也不足一丈。
“黄须公,怎样?”灶德与高水低声下气地问。仿佛他是玉皇大帝,会开金口似的,然而,黄须公不说话。
“有办法解救么?”灶德与高水有些慌了,因为不说话就是有危险保不住,“您可得救救我们呀。”
“还能有什么办法?甲长的房子比你们的都高,房子烧到一半时就会倒塌,十有*会砸在你们的屋顶上。——快把屋里的东西搬出来吧。”
黄须公说着就走了。灶德与高水俩人都木在了那里。
“快回去搬东西吧。”众人催促说。不知是劝他们还是幸灾乐祸。
黄须公向前走出不几步,又招手把那些围观的人叫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这些人大都是这条村弄的街坊,只有少数几个是看热闹的。里面有灶腾家、丛树家、咸鱼家、细无家,这几家的房子都相挨着在甲长家的西头,东头有木匠家、竹匠家、靠水家、癞疤家、屁股毛家、根嘴婆家、杀猪胡家。还有在另一条村弄上的几家,那条村弄在西头正好和甲长门前这一条村弄形成一个“丁”字。而黄须公自己就住在那条村弄上。
“你们都想不想保住你们的房子,啊?”
“想,当然想。”
“你们都过来。眼下只有一个法子了,不然你们的房子都会被烧掉。这个法子就是大家要齐心,不能顾及面子了。”
“说吧,黄须公。我们都听你的。”
“这法子就是尽快把灶德高水两家的房子扒平了。不然,这火会从他们那里烧过来,一家接着一家,谁也逃不了。”
“扒人家房子?这缺德事可不能做。方头鬼就够缺德的了,我们不能学他也做这缺德的事。”有人说了。
“这不是缺不缺德的问题。他们两家的房子反正保不住了,你不扒也得被火烧了。但如果趁早把这两幢房子扒平了,我们的房子就能保住了。”
“说得也是。”许多人附和了。
“那怎么扒呢?我们现在就这样去扒?”
“他们要不让我们扒怎办?”有人想起了灶德家的五个儿子。
“我们要和他们讲道理。我们把这道理和他们讲清楚。他们总不能不讲道理吧。”有人自作聪明地说。
“要扒房子光靠我们这些人不够。”黄须公说话了,“我们要多叫些人来,一拥而上∶让扒也得扒,不让扒也得扒。”
“是。是。”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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