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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传泰担任行动组长后不久,局里到了几辆崭新的蓝白色相间的警车。这种警车漂亮、威武、马力大、速度快。车内的设备齐全,座位舒适,车顶上长长的频闪灯看着就叫人喜爱。出乎预料的是,其中一辆车竟分给他使用,这叫他高兴万分。
大约在几个月之后的一天,他开车上街巡逻。那时妹妹传静正在上大学二年级,傍晚从学校里回家,恰巧在路上遇见他。他把车停在她的身旁时,她高兴得拍手大叫。她立刻钻进警车,坐在哥哥的身旁。他们在城里兜圈子。最后,他们在解放广场上转了一圈后,决定回家去。
那时,天已经快黑了,路灯正一闪一闪地亮起来,绚丽的橱窗前匆匆来往的行人正构出静谧的都市夜景。他们拐上一条小街,并准备从那里抄近路回家。
就在这时,从他们前面的路口里冲出来一辆摩托车。那是一辆马力很大的雅玛哈。它冲出来之后正要向这边拐,突然看到迎面而来的警车,立即减速,象鱼一样掉头向另一侧飞驰而去。沙传泰这才看清那摩托车上坐的是三个人。前面和后面是两个穿着皮夹克戴着头盔的年轻人,中间却夹着一个姑娘。他一看到那姑娘挥舞着的手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沙传泰低声咒骂了一句,伸手打开警报器,加大油门追上去。路上的车辆都减了速,并让到路边。但那辆摩托车却仍象发疯似的向前猛冲,在车辆和行人中间横冲直撞。
摩托车和警车呼啸着冲过大街。从货栈街向西冲入码头区,又顺着沿海公路一直飞驰到郊区。摩托车的速度再快,毕竟坐了三个人。而在空旷无人的郊区公路上,沙传泰却能把汽车开得象飞一样快。在一个拐弯的地方,他追上了摩托车。他让警车稍稍超前一点,接着他猛地刹住车,没等车停稳,就推开车门直扑出去,把摩托车连人带车都扑倒在地上。他首先抓住后面的人,向他左下腹神经丛最集中的地方迸力一击,使他失去知觉。转身又扑向另一个人。那家伙爬起来正要跑,沙传泰纵身跃起一脚蹬在他的后背上。那人就象个炮弹一样飞出去,一头扎在地上。当沙传泰解下手铐正要把两个家伙铐在一起时,他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尖叫。
后来知道,他的车那时正停在一段下坡的路上,他冲出车外时没有来得及拉起手闸。当他听到妹妹的尖叫声再回头时,警车正在向坡下滑去,并且很快滑出了路边。他吼叫着冲上公路,但已经晚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妹妹摇晃着向他尖声喊叫,随着汽车一起翻下公路。又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翻滚的汽车象个小包袱似的甩出来,重重地摔在一堆乱石上。汽车没有全毁,大修以后至今还在使用。但他的妹妹却再也没有站起来,医生的结论是:腰以下截瘫,永远。
在妹妹住院的日子里,沙传泰悔恨得两眼发红,脸色也如水泥浇出来的一样青灰而坚硬。他恨自己竟没有拉下手闸,恨自己给妹妹带来这么大的灾难。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痛苦就象桥桩一样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妹妹出院以后,他把她接回家里。她将在床上度过此生的结局,这时就象秋雨拂面一般苍凉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即使昨日似鲜花碧叶一样的绚丽生机,此时也黯然失色,使他不敢正视。
传静非常理解哥哥的心情,即使她自己的哀伤也难以抑止,但面对哥哥的时候,却总是装出一付无忧的笑脸,仿佛期盼了许久似的说,总算不用再上课了。可泪,却在两个人的心里一块流,他们对视的时候彼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许久之后,兄妹俩的感情才逐步恢复正常。在这之后,他们开始了一种相依为命的生活。
最初的两个月,沙传泰曾经请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妹妹的生活。但他的收入实在太低了,保姆的工资占去了一半,很快他们就拮据得难以生活了。善良的保姆看出了他们的窘境,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没有要,便悄悄地离开了。
沙传泰落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给传静做饭穿衣,倒大小便,这些都好办。难的是给她洗澡。他第一次把妹妹抱到厨房里,让她坐在澡盆边的凳子上,问她行不行。她说行。他便离开了厨房。但几分钟后,他听到妹妹的一声尖叫和摔倒的声音。他急忙跑进厨房,只见妹妹倒在地上,凳子歪在一边,澡盆里的水洒了一地。她连自己的衣服都没能脱下来。
从那以后,他开始给传静洗澡。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女性的身体。他相信,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身体。她的皮肤细嫩光滑,香皂和水更给它浸润出玉一般的光泽。宽大的毛巾揩过,白洁的皮肤底下便显出青春的红润来。她的乳房恰似未绽的花苞一般挺立在胸前,起伏出处女的精巧曲线,一直延伸到下面柔软平坦的腹部。她的两腿仍象致残以前那样修长浑圆。医生说,只要经常帮她活动,她的腿就不会萎缩的。它甚至还有感觉,但是再也不能奔跑跳跃了。这个有了残疾的艺术品,使沙传泰更加怜爱和珍惜。妹妹成了他全部生活的中心。
但无论是世界还是人,总是在一种变异的过程中求得平衡。那个暗中平衡的另一端,则常常有难以想象的一面。走出家门的沙传泰,走出了温馨与爱的沙传泰,则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严厉、凶狠、对任何犯人都毫不手软的警察。他把他的仇恨迁怒到所有那些倒霉的犯人头上。所有的案子,不论是否由他经管,只要一上案情介绍会,一发内部通报,他都把案卷带回家研究到深夜。他那一双阴森冷峻的眼睛每时每刻都如雷达电波一样,把城市里所有黑暗的角落仔细扫描。一旦行动起来,就如饿虎扑食一般,撞入那些杀机四伏的门洞或夹道,用他狠辣的拳脚,把手持凶器的犯人打倒在地,戴上手铐。差不多每天他都要把一个或几个罪犯送进监狱。一年后,他被任命为市刑警队的副队长。这一年,他二十七岁。
如果说妹妹致残使他发生的变化是公开的、明显的话,那么后来由一封信引起的变化则是隐蔽的、黑暗的,它们同样的令人叹息,也是同样的悲剧。
那封信上没有地址,也没有署名。内容是要求他释放一个正在受审的刑事犯,如果做不到的话则请他设法处理得轻一点。公安局有权判三年以下的劳教而不须经过法院。信里说,最好不超过一年。
信写得文雅而温和,从始至终用的都是商量的口气,即使在信尾也只是稍稍地威胁了一下,说:请为你的妹妹多考虑一下。
他没有理会这个威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审那个犯人,严厉审问谁是他的后台。但那个犯人自己也不知道谁是他的后台。他仔细调查了这个犯人的社会关系和周围环境,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
几天后,他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里的声音在以后的几年里成了他恶梦里的魔鬼,使他夜不能寐。那人在电话里说:你查得挺紧嘛。告诉你,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你找不到我,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妹妹吧!话音刚落就挂断了电话。
沙传泰仍未理会,而是继续加紧调查。
就在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沙传泰刚刚从梦中醒来;就听见妹妹大声喊叫。一阵恐惧感使他全身一悸,连鞋也没顾上穿就冲进妹妹的房间。只见妹妹正把脸埋在一束盛开的白色的丁香花中,兴奋地闻着。
沙传泰立刻看出,这束花是插在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里的。而这个花瓶直到昨晚之前一直放在客厅里的柜顶上。至于这束花,他更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妹妹的房间里的。
这时,妹妹兴奋地扬起脸问:“哥,这么好看的花,是你送的吗?”她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好喜欢这些花,你真是我的好哥哥,谢谢你。”
控制表情是沙传泰学过的课程之一。几年的警察生涯早使他养成了不动声色的习惯。他克制着心里的恐惧,竭力让自己露出笑容。他哑着嗓子问:“喜欢吗,这些花?”但他的双手却颤栗不已。这天早上他趁妹妹在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时,仔细检查了门锁和窗户,但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第三天早上,他在厨房里的餐桌上发现一张卡片,上面写的是:祝你妹妹愉快。
他沉思了片刻,慢慢撕掉了卡片。随后把厨房里所有的食物都扔进了垃圾箱。他再次检查了房门和每一扇窗户,也包括阳台上的门窗。上班后又专门抽出时间调查了左右和楼上楼下的邻居,但同样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明白他碰上了对手。
随后的几天,他没有在床上睡觉,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门口的走廊里,整夜坐守着。大约在第五天夜里,他正在极度的疲倦中朦胧打盹时,猛地惊醒过来。他在寂静中听到一丝极轻微的沙沙声发自脚下。他低下头,看见一个白色的信封正从门底下塞进来。他摸摸腋下的手枪,抄起早已准备好的大手电,猛地拉开门冲出去。耀眼的手电光扫过上下楼梯,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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