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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把他的袋子放在门里,关上门,再次按下录音键,小红灯亮了。
“据欧林说,六个人从我正看着的窗口跳下去。”他说,“但我今晚可不想从海豚宾馆的14楼上做俯冲运动——对不起,是13楼。窗外有个钢的或是铁的保护网,保证安全以免发生不幸。我想1408可以说是一间小套房。我所在的这个房间里有两张椅子、一张沙发、一张书桌、一个储藏柜——里面可能放着电视或小酒柜。地毯很普通,比不上欧林办公室里的。墙纸也一样。等等……”
此时迈克又按下停止键,听者又听到喀哒一声。磁带上所有不完整的叙述都是这样支离破碎的,这和他的代理人所保存的150多盒磁带完全不同。另外,他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心烦意乱,不像一个人在工作时的声音,倒像一个困惑的人在自言自语。磁带上难懂的话语和越来越心烦意乱的语气让听者明显感到不安。很多人还远没听完这磁带便要求关掉录音机。言语已不足以表达听者不断坚定的感觉: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方寸已乱,就是无法掌握当时的事态。总之,那些普通的词语已说明有情况发生。
迈克当时正注意到墙上的画。墙上有三幅画,一位女子穿着20年代款式的晚礼服站在楼梯上,一艘有库里尔埃弗斯画廊风格的航船,一幅水果静物画。最后这张水果静物画把难看的橙黄色用在苹果、橘子和香蕉上。三幅画全在玻璃框里,全都斜了。他本打算用录音机记下三幅画歪斜的情况,但这三幅倾斜的画究竟有什么异常有什么值得评论的呢?门应该是斜的……嗯,有点像老电影(加利加里的橱柜),但门并没有斜,那完全是他眼花。
那幅女子站在楼梯上的画向左斜;那张船的画也是,上面画着一排穿喇叭裤的英国水手倚在护栏上看一群飞鱼;橙黄色的水果在迈克看来像是赤道地区让人窒息的阳光,保罗博斯沙漠的阳光下画出来的,这幅向右斜。尽管他平常不是那种爱挑剔的人,但他还是走过去,逐个把它们摆正。看着那歪斜的画又使他感到一阵眩晕。对此他一点也不奇怪,人很容易受这种感觉的影响,他早在皇后二号上就已经发现这现象。有人告诉他如果他能熬过那段不断加剧的敏感期,就适应了——“有了‘海上的腿’不晕船”一些老水手仍这么说。迈克没坐更多次船来得到‘海上的腿’,也不想得。这些天他一直用的是“陆地上的腿”,如果在这不起眼的1408房摆正几幅画能让他的胃舒服一点,他会这样做。
画框的玻璃上有一层灰尘。他用手指划过静物画上的灰尘,玻璃上留下两条平行的条纹。灰尘有一种油滑的感觉,使他联想到快要腐烂的丝绸,但他绝不会把这记录在磁带上。他怎会知道丝绸快要烂掉时摸起来的感觉?那是酒醉后的想法。
把画摆正后,他退后一个个地审视,在通往卧室的门旁边是穿晚礼服的女子,书桌左边是轮船,最后是在电视柜旁难看的水果画(画技非常糟糕)。他暗自猜测它们会再次歪斜,或是在他看着时就斜了,像老电影《内城区》或小说《闹鬼山的房子》里的情景一样。但那些画摆得非常正,和他摆过后一样。不,他告诉自己,要找出原来歪斜状态的超自然或非自然原因,按他的经验,逆反是事物的本质——戒烟的人想继续抽烟(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到夹在耳朵上的卷烟),自从尼克松当总统以来就斜着的画想继续斜着。毫无疑问这些画挂在这很久了,迈克想,如果我把它们从墙上取下来,可能就会看到一个浅印,或是虫子从里头钻出来,就像你翻开一块大石头时一样。
伴随这个想法还有恶心和令人震惊的东西:一个鲜活的情景在他脑中出现,白色的蠕虫从原来被画盖着的灰白色墙纸里像脓一样涌出来!
迈克拿起采访录音机,按下录音键,说:“显然欧林在我脑袋里埋下一串偏见,或是一系列偏见,他让我心疲眼疲,他肯定做到了,我的意思不是……”意思不是什么?不是种族主义者?心疲眼疲听起来不像是嬉皮优痞吗?但这是荒谬的,那可能是鸡皮油皮,一个毫无意义的短语。它——
此时的磁带上有完整而清晰的记录,迈克·恩斯林说:“现在,我得慢慢稳住自己。”随着另一声喀哒,他再次关掉录音机。
他闭上眼睛,平稳地呼吸四下,每吸一口气屏息数五下再呼出去。这样的呼吸他从未做过,在据说是闹鬼的房子没做过,在据说是闹鬼的墓地没做过,在据说是闹鬼的城堡也没做过。这里不是闹鬼,或是说他想象中的闹鬼不是那样,这像是服了廉价劣质迷幻药后产生的神志恍惚。
是欧林干的,他催眠了你。但你会清醒过来,会在这房间里度过这个该死的夜晚,不只是因为这里是你曾待过的最好的地方——不要理欧林,你近距离接触鬼故事已有十年——还因为你不能被欧林打败。他和他那关于30个人死于这里的胡说八道都站不住脚。我就是四处消灭胡说八道的人,那么先呼吸,吸入,呼出,吸,呼。
他这么做了大约90秒,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感觉正常了。墙上的画怎么样?仍是正的。画里的水果呢?仍是橙黄色的,比以前更难看了,一定是沙漠的水果。吃一片那样的水果,你会拉肚子的。
他按下录音键,红眼睛亮了。“我头晕了一两分钟,”他说着穿过房间走到书桌和外面有保护网的窗户边,“可能是受欧林所胡扯的事的影响,但我相信并能感到自己真实地在这儿。”当然他并没有感受到欧林所胡扯的东西,可是如果一旦被磁带记录下来,就能写出一切他所要写的事。“空气不清新,可没有霉味或臭味,欧林说这房间每次开灯时都会通气,但时间太短,对……空气不够清新。嘿,看这儿。”
书桌上有一个烟灰缸,是那种由厚玻璃做成的烟灰缸,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的宾馆里看到。缸里有一沓纸板火柴。火柴的前盖印着海豚宾馆的图像——在宾馆前立着一个微笑的门童,穿着那种有肩牌、纽扣和纽襻的老式制服;一个骑摩托的壮汉戴着好像是同性恋酒吧里才有的帽子,身上没穿什么只戴着几个银圈;宾馆前的第五大街车来车往,都是另一个时代的车——帕卡德、哈德逊、斯达贝克和有鳍状装饰的克里瑟纽约客。
“烟灰缸中的纸板火柴看起来像1955年的,”迈克说,把火柴放进幸运夏威夷衬衫的口袋里,“我把它作为纪念品收起来,现在该是呼吸些新鲜空气的时候了。”
啪嗒一声,他大概是把录音机放在了桌子上。随即是一些模糊的声响和两声较响的哼声。在停了一秒之后是他的大叫声:“搞定!”声音离麦克风有点远,但第二声近了。
“搞定!”迈克重复了一次,从书桌上拿起采访录音机,“下半扇窗户动不了……像用钉子钉住了,但上半扇窗户完全能打开。我听见了第五大街上的汽车声,所有的喇叭声听起来都很悦耳。有人在吹萨克斯管,可能是在对面两个街区后的大广场上,那乐声让我想起我哥哥。”
迈克突然停下来,看着那小红眼,它仿佛在责备他。哥哥?他哥哥死了,又一位在香烟战争中倒下的战士,然后他松了口气。那又如何?在鬼怪战争中,迈克·恩斯林总是获胜,至于唐纳德·恩斯林……
“我哥哥其实是在康涅狄格州的收费高速公路上被狼吃掉的。”他说,还笑了起来,按下停止键。磁带上还录有一些声音,但这是最后一次连贯的叙述,最后一次,有着清晰的意思的叙述。
迈克转身看着那些画,那些画仍端端正正地挂在那儿,很乖,尽管那幅水果静物画是真他妈的难看。
他按下录音键,说了声“熏橘子”,又把它关掉。他穿过房间走向卧室的门,在穿晚礼服女士的画前停了一会儿,步入黑暗,去摸索电灯的开关。他这才接触到墙面。
(摸起来像死去的老人的皮肤。)
他滑动的手掌感觉到墙纸有点不对劲,然后手指触到了开关。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装饰着玻璃小玩意儿的吊灯上射出来,撒满整个卧室。床铺藏在双层的床罩下面。
“为什么说藏呢?”迈克对着采访录音机问,然后再按下停止键。他踏进卧室,被像焦黄的沙漠一般的床罩和它下面像肿瘤般鼓起的枕头吸引住。睡在这上面?绝对不,先生!这就像睡在该死的水果静物画里!
迈克按下录音键,小红眼亮了,他对着麦克风说:“我在这里就像艺人之神俄耳普斯在曲艺院。”然后再按下停止键。他走近床铺,床罩泛着橙黄色的光。墙纸在白天也许是奶白色的,此时映着床罩的光也变成橙黄色。床的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一个床头柜上放着那种又黑又大、有拨号盘的电话机,拨号盘上的指洞看起来像因吃惊而翻白的眼睛;在另一个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碟子,里头有一个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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