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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ldo;程维对你应该是死心了，我原以为他会杀了你，为他母亲报仇。可是他没有这么做。&rdo;r嗤笑一声，&ldo;他竟然只是打了你一顿，而且还没有亲自动手‐‐哈!他到底是有多爱你!&rdo;

&ldo;于是我透给了九处消息，那些情报都是和程维很接近的人，才能得到的。程维为此受了很大的损失，他最好的几个兄弟全部为了保护他而死，余家的一票大货也是损失惨重，程维简直疯了，他发誓要活活折磨死那个背叛了他的人。于是他沿着我特意留下的证据查下去，查到无辜的梁舒榕警官头上‐‐最后查到了你。&rdo;

&ldo;那天他对着最后确定的背叛人资料，我听说他一个人喝了整晚的酒，喝到最后都吐了，还是握着酒瓶不肯放手。&rdo;

&ldo;第二天早上，他和卫风汇报了情况，然后下了决心，要抓到你，然后亲手杀了你。&rdo;

&ldo;可是那时候你和夏志英住在一起，余家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权利查到夏家头上的，你所幸逃了两年。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rdo;

r说完了，她站起来，掐灭了手中的薄荷女烟，细长的烟身，末梢镶着细细的金边：&ldo;祝霖，我的弟弟，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呢?&rdo;

&ldo;……&rdo;我空洞地望着她，眼泪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ldo;被最亲的人抛弃，是不是很痛苦?&rdo;她淡淡道，&ldo;我也曾这样痛苦过，在你和你妈妈出现在祝家之后。你现在明白我的感受了吗?&rdo;

&ldo;像你这样的人，谁会真的喜欢你，照顾你。我在你面前伪装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亲口对你说一句，&lso;我恨你&rso;了。&rdo;她冷笑起来，&ldo;祝霖，你真是可悲。&rdo;

我仍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祝霏转身要走了，临了却又突然侧头和我说：&ldo;这个世上唯一在乎你的三个人，你的父母，程维，他们都再也不可能陪着你了。祝霖，一切都是有因果报应的，这就是你让我们母女孤独了这么多年的代价。&rdo;

刘景明见她要离开，也跟着起身，微皱眉头：&ldo;祝霏……你，你这就要走了?不再坐一会儿吗?&rdo;

&ldo;……对，我该做的事已经做了。&rdo;r看也不看他一眼，&ldo;而且，我不想，在别人家里逗留太久。尤其是，那些令我讨厌的人。&rdo;

刘景明的脸色蓦然苍白。直到r走出温室大门，他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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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之后，温室里许久都是静默的，只能听到人造泉水微弱纤细地流淌声。我失了神智，双目空洞地蜷缩着，紧紧抱着膝盖，却依旧颤抖得厉害。

如果说刘景明之前对我的折磨是粉碎性的，那么r刚刚说的那些话，对我而言，就是毁灭性的。

那时候的心情，已经不能用&ldo;心情&rdo;二字来言说了。

我只觉得祝霏将我的胸腔撕开，从里面拽出了心脏，然后举火点燃，烧成了灰烬。

什么都不剩了。

&ldo;你们几个，出去。言秋和姜巡留下。&rdo;

刘景明似乎在对他的部下说着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之间显得如此遥远，模模糊糊的一些词语飘到耳廓中，剩下的却又听不清楚。

直到他打开鸟笼，来到我面前，粗暴地一把抓起我的手时，我才犹如被针扎了一般，惊惶失措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歇斯底里地尖利喊叫了起来：&ldo;走开!不要碰我!走开‐‐&rdo;

&ldo;啪!&rdo;

崩溃的喊叫声断在了刘景明甩来的一个耳光上。他那冰冷的眼珠转下来，森森然盯着我，和旁边两个仆从说：&ldo;把他给我按住!&rdo;

&ldo;是!&rdo;

旁边两个人力气都很大，再加上我已经相当虚弱，即使拼了命地挣扎，还是被他们反剪着胳膊，死死地摁的跪在刘景明跟前。

&ldo;祝霏原先不是这种人……她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你知道吗?&rdo;

我神经质地瑟缩着，不可遏制地发着抖。

刘景明掰起我的下巴，弯下身子盯着我的眼睛：&ldo;你说，我要怎么教训你才好呢?再叫几个人来上你吗?可是你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是老头子都不会有碰你的兴趣吧?&rdo;

他刻意放缓了语调，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往下滑，沿着我的喉咙，最后落在我的衣服上，尖尖的指甲挑开扣襟，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让我又畏惧地哆嗦了一下，却又无从退避。

刘景明打量着我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疤，半晌道：&ldo;这些疤……多半是会消掉的，到时候一点印记都没有留下，未免也太过遗憾了，你说是不是?&rdo;

他拍了拍我的脸颊，微笑道：&ldo;我该给你些纪念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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