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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斯塔的脚腕疼了一下午,他就知道该下雨了。
他工作到下午四点,和其他人交接了工作,顺着楼道往上走。一股凉气从出口扑来。通过一小扇门,只见外面灰扑扑的,倾盆大雨织成的幕帘把一切都遮住了。
奥里斯塔出了门,看见站在屋檐下的艾迪莱斯。奥里斯塔记得艾迪莱斯在一个小时前就出门了,想必在那之后一直站在这。他懒洋洋地靠着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褪去了笑意的艾迪莱斯身上多了一层冷意,浑身上下沾满了瓢泼大雨扬起的雾气。整个世界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你怎么还在这?”奥里斯塔开口问了。
艾迪莱斯的脸上露出怔忡的表情,似乎没有意料到奥里斯塔会问他。奥里斯塔头一次见他露出那种神情,觉得很新鲜。
这种表情转瞬即逝,随之又是那种得体的微笑:“这不是下雨了。没有伞。”
奥里斯塔往雨里看,好像在确认这雨有多大似的。他张了张嘴,有一句话差点要脱口而出:如果你不忙的话,要来我家坐坐吗?我家离这不远。但是他及时收住了,紧紧闭上嘴巴,害怕那句话会变成一只青蛙跳出喉咙。他对自己说,奥里斯塔,放聪明一点。虽然对他很好奇,但是对一个不知根知底的杀人狂暴露自家地址是相当不明智的。说不定哪天他一不高兴,把自己抽筋削骨剥皮,拿肝脏爆炒下酒,心脏刺身。
于是他撑起伞,转头看向艾迪莱斯:“那我...”先走了。艾迪莱斯对他笑着,奥里斯塔被口水哽了一下,接着说:“那我家离这挺近的,要去坐坐吗?”
说完这话,他觉得心脏像只兔子似的在胸腔里蹦跳。奥里斯塔,你好不清醒啊!他看着艾迪莱斯,等着他回话。他既希望艾迪莱斯答应他,又在心里默默祈祷艾迪莱斯拒绝他。奥里斯塔对自己这种婆婆妈妈的情绪厌恶起来,放在以往,他一个人感兴趣就直接上了,哪用得着像现在,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在意他的每一个举动,反复咀嚼他说的每一句话,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像个不谙世事情窦初开的中学生。
奥里斯塔恍惚听见艾迪莱斯轻轻笑了:“好啊。”
两人就在雨里肩并肩走着。奥里斯塔的鼻中又充斥着男士香水的香气,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艾迪莱斯身上散发出的热量,这使他感到惊奇,好像这个家伙就该浑身冰冷一样。一把伞对于两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小了。奥里斯塔的一边肩膀被雨水打湿,艾迪莱斯那边想必也是如此。奥里斯塔没有说话,艾迪莱斯也沉默着。
大雨哗哗地下,灯光如梦似幻,他们像在一片雾里行走,整个世界里只有这把伞下是清亮的。
一直走到小巷子的路口,奥里斯塔才忽然想起,通往自己家的小巷子太窄,根本不能打伞通过。如果艾迪莱斯要到他家,那必须要收起伞,这样两人势必变成落汤鸡。要不干脆让艾迪莱斯打着自己的伞走了算了。奥里斯塔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艾迪莱斯——奥里斯塔,看看你干的蠢事。
艾迪莱斯说:“就是这里面吧?”他一步跨出伞下,浑身上下立刻被浇透了,奥里斯塔想伸手拉住他,因为这雨,艾迪莱斯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了。但是艾迪莱斯像一只滑溜溜的鱼钻进了小巷子里。
奥里斯塔只好收了伞,跟在他的身后。小巷子里原本就暗,雨一下,就更看不清楚,那股热烘烘的臭气倒是被雨水冲刷干净了。灯照在头顶,照亮万千条雨丝,照在行人的身上像落了一层银霜,像鱼肚上闪闪发光的鳞片。身影被雨水冲刷,隐隐绰绰。奥里斯塔觉得自己像在追逐一个幽灵,一个名为艾迪莱斯的幽灵。
到了门口,奥里斯塔大声说:“就是这了。”雨水让他的眼睛看不太清楚,试了好几次才打开生锈的门,逃也似地钻了进去,艾迪莱斯紧随其后。
进了屋子,奥里斯塔打开昏暗的灯。他看艾迪莱斯的头发黏在脸上,风衣黏在身上,浑身上下都淌着水,那股气质也被雨浇灭了一半,奥里斯塔也明白自己现在是多么狼狈的样子。
两人赶紧进了地下室,洗了澡。湿透的衣服是完全不能穿了,奥里斯塔只好让艾迪莱斯先穿自己的衣服,他纠结地翻出一条新内裤——艾迪莱斯的臀围和腰围应该要比自己小一圈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反正两人身高差不多,现在也只有将就一下。
艾迪莱斯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添了两分孩子气,奥里斯塔早已洗完了,正在削水果。刀在粉红色的表皮上轻轻一旋,就割下薄薄的皮。这是曾经生活贫困带来的印记,不敢多削一毫米。削好了皮,分成两半,去了核,果肉在手掌里滚一圈,刷刷两下就把水果分成几瓣,然后把它们整齐地排在果盘里。
奥里斯塔抬起头,看见艾迪莱斯穿着自己的衣服,是休闲运动的风格,裤子和衣服都是宽大舒适的版型。虽说两人差不多高,但是还艾迪莱斯要比奥里斯塔瘦一圈,衣服下摆漏风似的。不过也能看出艾迪莱斯并非完全是骨头架子。偶尔抬起手,肌肉会撑起一丝弧度。
艾迪莱斯的目光被书架吸引,他抱着手臂走到书架边上。
“你的书架上有许多好书呢。”
“是吗?”奥里斯塔使出了他一贯的敷衍手段。昨天和今天忙得要死,根本没时间仔细欣赏书架上的书,只草草看了两眼。
“特别是这一本,《终途》,这本哲学书我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印刷版,这个年代的纸质书实在是太少了。”奥里斯塔疑惑着,伍德那家伙是个会细心到这种程度的人吗,能够为了他这个老朋友搜寻许多难找的书,何况他对哲学类的书不怎么感兴趣。
“奥里斯塔,”这是奥里斯塔第一次听见艾迪莱斯叫自己的名字。他说:“奥里斯塔,我可以借来看看吗?”
“当然可以。”奥里斯塔说完之后忽然意识到,有借就有还,有一就有二。
果不其然,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艾迪莱斯总是来找奥里斯塔。他会提前和奥里斯塔约好时间。如果奥里斯塔忽然有事不能及时回去,艾迪莱斯就会在路口等他。
在艾迪莱斯来时总会带上一枝花,有时是满天星,有时是玫瑰花,甚至有一次他带来了一枝枯萎的莲蓬。因为在奥里斯塔的餐桌上有一个花瓶。他嫌花瓶空空荡荡。在每次艾迪莱斯光临后的三四天,花瓶里都有一枝鲜艳的花。奥里斯塔也是看着空空的花瓶,就知道艾迪莱斯该来了。
这段由书和花结缔出的友谊被小心的隐藏了起来。各自出于某种目的,他们像地下工作者那样瞒着所有人。在奥里斯塔的房间中,艾迪莱斯表现得亲切而健谈,两人有时聊着聊着就到深夜。他们谈论除了工作细节以外的任何事,讲着书里的内容或者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美食。在咖啡厅里,艾迪莱斯除了点咖啡,打招呼以外不会和奥里斯塔进行过多的交流。
但是这还是瞒不过伍德的眼睛。有一次伍德在和奥里斯塔吃饭时对他们两的关系旁侧敲击,奥里斯塔声称他们只是点头之交。伍德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奥里斯塔。奥里斯塔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奥里斯塔发现自己或许栽在艾迪莱斯手上了。他越来越习惯艾迪莱斯身上的香气,在花瓶里插着一束花时感觉内心充实,在花瓶空着的时候觉得空落落的。他会数着日子等着艾迪莱斯到来的时间,如果艾迪莱斯稍稍晚了一天,他就会坐立不安,习惯性地在两人聊天时常坐的沙发上等着,在那个位置,头稍稍一歪,就可以看到花瓶。
这种感情就像爬在墙上的蔷薇花一样肆意生长。奥里斯塔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欣赏这段感情。他不会做出任何越界的举动,因为他不想以后陷入麻烦的境地。对待这种毫无结果的感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等它自然的生长,不要去栽培,它就会自己腐烂。
但是思维和情感会渗入细胞和骨血,从四肢百骸,从头发丝尖透出来,甚至人的气味都会发生变化,神经冲动的传导会受到干扰,有时会控制不住手脚的动作,莫名其妙的字句从口里冒出,简而言之,就是会害相思病。
奥里斯塔和其他身患疾病的人一样,只有默默的忍受,而这种病又是无药可医的。熬过这三个月就好了。奥里斯塔胡乱地想着。
但是生活总有意外。
人也不见得能管得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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