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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ldo;小少爷？&rdo;一个丫头经过，看到他的模样，唤了一声。

&ldo;人呢？&rdo;

那丫头见他指著里面，这才道：&ldo;微泫公子今天早上天没亮就出去了。好象是要出远门。&rdo;

李四一惊，猛地捉住那丫头：&ldo;他去哪了？&rdo;

丫头被他吓到了，连连摇头：&ldo;不知道……不过，他好象说过，如果小少爷找他，就让您找……&rdo;

&ldo;找谁？&rdo;见那丫头半天说不出来，李四又追问了一句。

&ldo;好像是成什麽的……&rdo;

&ldo;成阳公主？&rdo;李四一阵愕然。他知道微泫一直有跟成阳公主来往，四年前公主与驸马成亲之後，虽然没再怎麽见面，私下也还有偶尔的书信来往，只是……

不及细想，李四便飞奔而去。

惜阳成亲之後自然少了之前的好动，性子却没怎麽改，李四求见她，本不轻易，可是这一次李四没等多久，便看到惜阳快步走了出来。

一见面，惜阳给李四的便是一巴掌。

李四愣在了原地，看著惜阳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ldo;你当微泫是什麽人？&rdo;惜阳气势汹汹。

&ldo;他在哪？&rdo;不想追究惜阳的话是什麽意思，李四只想马上见到微泫。

生气也好，什麽都好，至少不要失了踪影。

&ldo;我不知道。&rdo;惜阳的声音里夹著怒气。&ldo;他今天早上天没亮就让人送来辞别的信，我追出来时都见不到他了。&rdo;像是不解恨，惜阳扬手又是一巴掌，&ldo;你这混蛋！&rdo;

&ldo;他让我找你……&rdo;生生挨了惜阳那一巴掌，李四低声道。

惜阳哼笑一声：&ldo;我知道，他有让我把话跟你说明白。&rdo;

李四抬头，眼中满是茫然。

&ldo;微泫五年前就打算离开，你以为他是为了什麽才留下来？&rdo;

&ldo;五年前……&rdo;李四瞪大了眼，那时候，明明是他说的，从慈山寺後的陡崖跳下去，他就留下来。

惜阳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什麽都不明白，忍不住冷笑一声：&ldo;是欲袅要他留下来的。欲袅跟微泫说，&lso;我大可以死在这里，日後有什麽苦也不必受了。可是，老太爷答应只要我进宫，就不再为难你们，只是这一次，我愿意去换，难道你就要让我换回来的东西就此付诸流水&lso;。所以微泫留了下来。&rdo;

李四从来没想过，这几年芷商对自己的亲事始终不过问，原来背後还有这样的交换。一时只傻傻地站在那儿，听著惜阳说下去。

&ldo;微泫後来跟我说，他听到自己爱的人终於肯说爱他，他很高兴。&rdo;惜阳顿了顿，似是压抑著自己的情绪，&ldo;可是你……欲袅那些信笺，你大可以让他知道，不是吗？你以为他会容不下欲袅的一句话？任何人相处那麽长的时间，都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对方吧？你却选择隐瞒。你当微泫是什麽人？他会在意这些吗？&rdo;

他知道。

李四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ldo;他在等你跟他说，你却始终没有说。你究竟，有没有了解过微泫是怎麽样的人？&rdo;惜阳几乎是吼出来的。

&ldo;那些信笺，都是他每年放去的，有一年晚了放，他还跟我说他觉得很内疚，结果下一封信他却跟我说他看到你失落的模样……芷清炎，你要我怎麽说你好？&rdo;

&ldo;我只是……&rdo;李四张了张嘴，说不下去了。惜阳的话很奇怪，他在心里重复了很久，才突然抬起头来，声音都有点颤抖了。&ldo;什麽叫……都是他每年放去的？&rdo;

惜阳愣了愣，脸色微微一变，沈默了半晌才终於道：&ldo;那些信笺，是五年前，你生辰时，夙容哥哥托微泫放的。&rdo;

&ldo;什麽意思？&rdo;

&ldo;死了。&rdo;惜阳合了合眼，才低低地道。&ldo;就是你生辰那天，欲袅死了。&rdo;

&ldo;不可能！&rdo;心头一阵恐惧涌上来，李四脱口便道。

惜阳别开眼：&ldo;是真的，最後是夙容哥哥陪著他。人，也是葬在太子府。&rdo;

&ldo;怎麽会……&rdo;

&ldo;宫里是什麽地方，父皇那麽宠他，夙容哥哥那麽宠他，就只会有更多人恨不得他死。父皇宠他是因为他像以前的……一位大人，可是夙容哥哥，是真心喜欢他的。只是到最後，夙容哥哥都不相信欲袅也会喜欢他。跑去找微泫，还拼命跟微泫说什麽欲袅最後一直叫著你，其实，是一直叫著他，他都不信……不说了。&rdo;惜阳停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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