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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裴子戚睁大着眼，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看着仉南。双唇轻触，只是刹那，仉南又离开了唇。他放开裴子戚，笑说：&ldo;这样才算履行承诺。&rdo;

裴子戚别开头，支吾道：&ldo;那个…你不用担心我。总之，孙翰成是没有问题，他绝不会伤害我的。&rdo;

仉南楞了一下，配合裴子戚岔开话题说：&ldo;子戚知道他的来历？&rdo;

裴子戚呼一口气，轻轻的说：&ldo;嗯，他是某个人特意安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rdo;

&ldo;某个人？&rdo;仉南拉住他的手：&ldo;是谁？子戚方便告诉我吗？&rdo;

裴子戚眼神飘了飘，还是如实说：&ldo;一个喜欢我的人。五年前，我曾救过他一命。大概是他不方便出现在我身边，于是让孙翰成替他保护我吧。&rdo;

脸色微微一变，仉南紧张的问：&ldo;五年前？子戚，你对那个人……&rdo;

裴子戚连忙回过头，摆手道：&ldo;不不，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也就是最近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才知道孙翰成是他的人。&rdo;

他向孙翰成求救，却是那人带着军队去救下他们。还有那日昏厥，那人使用的怪剑也出现在孙府；再则那人回京当日，他们的相遇、杜琼儿&lso;卖身葬父&rso;……诸多的线索联合起来，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ldo;还来不及喜欢那人，我就遇上你了。&rdo;裴子戚继续道：&ldo;不过，那人好像知道我的身份，对我有意无心……&rdo;

仉南笑了，打趣道：&ldo;这般正人君子倒也是少见，那人我认识吗？&rdo;

裴子戚犹豫一下，搪塞道：&ldo;认识吧。&rdo;话锋一转，笑说：&ldo;不说这个了。祥伯来了，我们用膳吧，等会我还要刑部去。&rdo;

仉南浅笑应下，只是眼眸看去漆黑如夜……

灯光雀跃，讯刑室内乍暗乍明。到处搁着刑具，上面暗斑满据，透着一股阴森气息。孙翰成斜坐案桌前，一边看案卷一边磕瓜子，好不悠闲自在。

裴子戚只瞧一眼，气岔了说：&ldo;孙翰成，我不来刑部，不表达你可以闲得当大爷了！&rdo;

孙翰成回头看去，笑道：&ldo;哟，来了呀，我等你好久了。所谓能者多劳，你官职比我高，又深受陛下信赖。既然陛下都说交给你处理，我当然…不管事了。&rdo;

裴子戚气笑了，摆手说：&ldo;你赶紧回家给我种田去。这刑部有你没你，反正没什么差别。换一个刑部尚书，说不定我还能轻松一点。&rdo;

孙翰成盖上案卷，站起身：&ldo;瞧你这话。换一个刑部尚书，会有我这么听话吗？&rdo;他一边领路一边说：&ldo;你看看这刑部大牢，跟你家后院似的。你想去那，我不就让你去那。&rdo;

裴子戚气得一阵无语，缓缓才道：&ldo;说得好像我愿意来这大牢似的。你问问满朝文武，谁愿意来你这破大牢！&rdo;

孙翰成推开牢门，吊儿郎当说：&ldo;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是他们不想来就可以不来的吗？那还不是要看我心情！&rdo;

裴子戚摇摇头，道：&ldo;等会你还是别说话了，瞧着就好。&rdo;

孙翰成矢口应下，满脸的笑容。两人并排而走，穿过灰暗的廊道，渐近渐行。两旁灯火越来越弱，待过尽头消了身影，透着微弱的夕光。孙翰成持着油灯，烛光照耀，两人的影子拉得漫长。

他徐徐推开牢门，牢内一片黑暗暗。油灯烁烁而动，驱散了黑暗，闪烁着衰弱的光芒。一名男子背对着他们而坐，披着散乱的头发，穿着白色囚衣。他一动不动坐着，对他们的到来仿佛感知不到。

牢房阴冷狭窄，四面密不透光。仅有一张床靠着墙，便再无它物。冷冰冰的床铺，连个褥被都没有。地板被稻糙覆盖，时不时有虫鼠爬过，翻动着稻糙。

裴子戚紧皱眉头，怒道：&ldo;孙翰成，你怎么搞的！我早与你说过，陈大人只是协助调查、协助调查，你怎么能让陈大人住进天牢里。此乃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你做事太没轻没重了！&rdo;

&ldo;裴大人，冤枉呀！您的话，我还敢不听吗？&rdo;孙翰成叫苦道：&ldo;定是那群兔崽子，忘了我的吩咐，把陈大人安排于此。&rdo;

裴子戚冷哼一下，又拱手对陈汉成道：&ldo;陛下命我调查科举一事，故而请陈大人前来协助调查。是我吩咐不得当，让陈大人受了委屈，我这就命人……&rdo;

&ldo;裴大人。&rdo;男子慢慢转过身，一张苍老的面容，显得十分平静。陈永汉只有五十多岁，可这么瞧着竟有六十岁的模样，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胡须泛着白，青丝夹着白发，额间的&lso;山&rso;字微微成形。他站起身，朝裴子戚作揖行礼：&ldo;两人大人不必费心了，这里就很好，陈某已感激不尽。&rdo;

裴子戚连忙扶住他，惶恐道：&ldo;陈大人，何出此言？确是我吩咐失当，才造成这一场误会，大人可千万不要放到心上去。&rdo;又对孙翰成道：&ldo;还不赶紧命人给陈大人换个地？&rdo;

陈永汉笑笑说：&ldo;陈某年迈，老眼昏花，可心一点不瞎。平日里，陈某与裴大人虽无私交，但大致了解大人的为人。大人看似行径乖张，却端得一颗纯善之心。今日，大人将陈某请进这天牢里，想必已知晓陈某犯下那些见不得人勾搭。故而大人，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枉费心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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