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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细雨洒过,江南又多了一分秋意。晌午的扬州城落入一片氤氲迷雾。自隋炀帝凿通洛杭大运河以来,扬州这座江南小城历数百年奢风靡雨浸淫,在唐代早已成文人骚咏、巨贾流连之地,至宋代,更是罗绮芬芳、行酒纠觞、烟花犬马。而此际已是建炎元年,距北宋京城汴梁遭金国陷落,道君太上皇赵佶、靖康皇帝赵恒被掳北行,历时一百六十八年的北宋沦亡已半年有余了。
北宋沦亡,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于靖康二年在应天府即位,重建宋室,改元建炎,史称南宋。时危势逼,兵弱财匮,又群贼并起。赵构率文武众臣逡巡在大江南北,时宿州治,时驻僧庙。这年,赵构驻跸扬州已有一段时日。其时中原虽近半沦陷,而东京留守老将宗泽率部屡败金兵,金兵一时偃时息鼓,不敢南下。扬州数百年未受兵燹之祸,虽近来涌入大量中原难民,但安逸淫侈之气未改,依旧歌舞升平。此时,城内北面一处园林庭院内,一泓碧水里,一个葱笼郁翠的小岛镶嵌其上,一大片菊园中央数丛垂柳掩映着几处亭台楼阁,在迷濛烟气里如梦如幻。
迷濛处,一幢楼阁内的书房里,地上铺着光洁晶亮的白玉石砖,西边一排檀木书架陈列着一摞摞典雅的珍本书籍,散发出淡淡的清幽的书香味道,书架前放着一张长榻和一副焦尾七弦琴,东面碧纱窗前,宽大的檀木书案上,雕刻精致的白玉笔筒、白玉笔架和一双白玉镇纸一应俱全。一名身材魁梧的紫袍大汉正在案上挥毫疾书,左右侍立着两名女子静静地看着他笔走龙蛇,右手边一名女子年约二十八九岁,身穿一袭淡白色罗纱裙,高绾凤髻,一对挂着坠珠的白玉莲花簪边,流下几缕发梢,映衬着秀雅的脸庞,素雅中透着妩媚,显得格外的风姿绰约。左手边一名女子是仅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袭青衫,身形纤瘦,两手轻轻捋着宣纸随着笔迹滑动,一张清丽的小脸上一双妙目溜溜地转,时而看着大汉手书,时而又瞄一眼右边那名女子。
那名大汉挥笔极快,顷刻将那帧条幅写完,长吁一口气,掷笔落砚,只见他气度沉稳,却年纪不大,只有三十余岁。他伸开右手掌之际,仅余拇、食指二指,其余三指都已断去。那名大汉转过头,目视右侧女子,白衣女子看着案上书迹轻轻吟哦:“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白衣女子吟完,粉脸含笑,却不言语。左边那名少女道:“韩爷之字,一气呵成,大气磅礴,严守法度又不拘小节,恰似韩爷排兵布阵,潇洒不羁,而裂敌摧锋,不贯敌阵誓不罢休。”那叫韩爷的大汉笑道:“小妹的话好听,我却还想听听这字比三年前是否长进。”
青衫少女却狡黠地抿抿嘴,不再说话。右侧白衣女子有点着急,往那少女使了个眼色。那少女故意要等她这眼色,才幽幽地道:“三年了,我都长大了,韩爷的字怎会没长进?要说不足,哎,‘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韩爷的字只是绝情了一点。今早我给大姐梳头,大姐可是又添了几根白头发。”
白衣女子啐了那少女一口,道“小妮子,说到哪去了?”
那大汉端详了一会书迹,幡然省悟过来,从砚上执过毛笔,在中间“切”字上逶迤修了一下,哈哈一笑,道:“小妹提点的是,此“切”字收笔过促,未免不吻上半阙词余韵不尽之意,这样一改,可是妥贴。”他修了一笔,果然“切”字承前转后,整幅书法气韵流动,余韵不绝。
大汉放下笔,对白衣女子道,红玉,你调教的好小妹。”
唤作红玉的白衣女子眉开眼笑,笑道:“小妮子这份本事我可教不了。”她看了一眼法帖落款处,题着“韩世忠复录东京留守宗泽抄岳飞之《满江红》”,问道:“岳飞是什么人?”
那大汉道:“据宗老将军说这是他麾下一名统制官,年不过三十,作了这阙词,宗老将军道,每曾读此词胸中凛然有生气,抄来赠我共勉。我日前背熟,今日一气写成,如今只须看,便感金戈铁马奔腾而至。”
“嗯,《满江红》这一词牌名的词令不好填,词调高昂,填好《满江红》,须胸有激昂豪迈之气,又要有迂回宛转之忧思,前者要超出后者,过高则大汉敲锣钹,尽闻铿锵之声,不足则为靡靡之音离人之泪,形神俱失,此词不仅意境高昂,且用词大胆,造诣直追苏东坡之大江东去,这岳飞是一名武将,造出如此挺拔脱俗的词,文武全才,难怪宗老将军赏识。”大汉喜道:“难得你有这等慧眼。”
忽然门外有人道:“‘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当年平方腊之时,韩将军只是一名小校,已孤胆入深山生擒方腊,如今山河破碎,怎么官当大了,胆子却小了,竟躲在这烟花之地,温柔乡里吟诗作字?”话语满是讥讽。三人回头,只见门口站着四个人,白衣女子陡然变色,道:“哪里狂徒?竟敢擅闯私宅。”
刚才说话那人是个白衣秀才,道:“天下第一青楼,江南第一名妓之地,韩将军来得,我们就来不得?莫非我们的金子就比韩将军少了?”他摇着一把铁扇,扇面以金丝银线镂着一幅北宋画家王希孟绘的千里江山图,意态悠闲,出言却十分无礼。
紫衫大汉回头看那四人,却一个也不认识。他正纳闷白衣秀才如何识得自己,忽见他盯着自己右手断指,便即恍然。紫衫大汉正是当年攻入剧贼方腊睦州老巢,在激斗中被斫去右手三指,终于生擒方腊的宋军小校韩世忠,他当年立下盖世奇功,却被当朝权臣、讨伐宣抚使童贯据为己有,平方腊一役,几乎人人加官进爵,只有韩世忠寸功未得。虽然其壮举传遍天下,被誉为“七指将”,但多年来在朝内军中升迁甚缓,人们说起“七指将”,皆知是韩世忠。他眼下在南宋仍是一名中级军官,仅在淮东有数千兵马,日前赴扬州听候执掌兵权的枢密院调令。时赵构深信宠臣黄潜善、汪伯彦,俩人把持朝政,欺下瞒上,韩世忠空等了数日,连枢密院大门也进不了,郁闷之余,前来探望三年前结下情意的梁红玉。那白衣秀才眼尖,一进来就已瞧到他的断指,又观其气度举止,就猜到他是韩世忠。
那白衣女子是三年前的“天下第一青楼”秀红楼楼主梁红玉,她自己则被狎客冠以艳名“江南第一名妓”。此烟笼水榭之地则是她与旗下“秀红八丽”诸姐妹在秀红楼内的下榻之所。秀红楼三年前弃妓从优,转为伶园戏院,卖艺不卖身,但秀红楼与梁红玉当年的艳名实在太响,仍是狎客津津乐道的青楼翘楚,不时有好色之徒穿堂入室纠缠,梁红玉不胜其扰,只好想出一个办法,在秀红楼主楼后院掘低大部地势,引入湖水,注成一大湖,中间筑一小岛,四面环水,岛上修筑亭台楼阁,自己居于主楼,起名凌波阁,旗下名头最为响亮的八名女伶“秀红八丽”在岛上别处楼阁居住,其余女伶住在后园,与岛上隔水相望,以舫舟接渡。梁红玉颇有才学,又从奇门遁甲法中演化出阵法,在岛上依阵法遍植她喜爱的菊花,大小阵法于楼阁间环环相扣。三年来,非自己人引导,从无外人能进入。在今日,竟无声无息闯入四人,而外面众姐妹无一人发觉,这一惊非同不可。
梁红玉毕竟掌控秀红楼多年,见惯场面,冷眼瞥望,已认得四人中一名留着腮下三绺髭须的绿衫客,此人叫萧潇雨,是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三年前时常光顾秀红楼,秀红楼改良后再无出现。居中一名大汉年纪甚轻,身穿一件宽大的五花茧绸锦服,髯丛如猬,举止粗鲁,毫无宋人法度,一双铜玲大眼东张西望,最后目不转睛地望着梁红玉身旁的青衫少女。那青衫少女十分大胆,笑吟吟直面迎视那大汉目光。大汉左手一个身材更加高大容貌相仿的汉子,腰挎一柄镂金单刀,神情紧张,看样子是贴身侍卫,说话那秀才白净脸皮,相貌举止颇为文雅,说话却十分狂妄。这三人对那锦服大汉十分恭敬,看来都是锦服大汉的仆从。
梁红玉阅人无数,看到这四人外番中土混杂,知道来者不善,随即神态如常,微微一笑,道“贵客来访,早通知一声也好招呼,外面姐妹这样怠慢了客人,当真该打。”那锦服大汉转头看看那秀才,那秀才俯首在他嘴边,那大汉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胡语。那秀才转头指着青衫少女对梁红玉道:“那位姑娘想必是秀红八丽之一了,我家主人到扬州游玩,慕名秀红楼,前来拜会,属意那位姑娘,欲重金以求,一亲芳泽,请楼主成全。”梁红玉盈盈笑道:“先生应知,秀红楼三年前已从良,只营梨园伎艺,不再卖身,红玉不可破例,而贵客驾临,敝舍蓬荜生辉,红玉令诸女为诸位献上一场吹拉弹唱,诸位如何?”采花大盗萧潇雨道:“秀红楼驰名天下,三年前却弃娼从良,世人不知其详,想必是楼主跟了这名韩将军之,秀红楼三年待价不沽,冷尽天下恩客的心,害得老子三年活得无味,姓韩的这厮好艳福,独享秀红楼,这生意不大地道,今日且要改改规律,由我家主人来破这小妞的甜瓜。”言语淫邪秽嫚,狂嚣至极。
韩世忠再也按捺不住,怒喝道:“哪里来的畜生,跑来这里放肆。”霍地一拳挥出,拳力刚猛强劲,击向萧潇雨,只听呯一声,白衣秀才迈前一步,击出一掌为萧瀟雨挡了一拳。韩世忠正要使出伏虎神拳,那青衫少女却不动怒,纤足轻移,越过韩世忠,走到那锦服大汉面前,嫣然一笑,道:“破瓜须有好案好刀,还须有好情调,这位大爷,你几位随从,恶言恶语,未免煞了风景。”锦服大汉不料这少女竟然上前调笑,听得这话,大出意外,哈哈大笑,瞪了萧瀟雨一眼,从怀里掏出两颗硕大的玛瑙,学宋人行礼向青衫少女作了一揖,摊开手掌,两颗玛瑙通体晶莹,竟是罕见宝石。那秀才道:“我家主人愿以这两颗玉石,换姑娘春宵一刻。”那少女望着锦服大汉,眼波流转,道:“当真?”锦服大汉被她看得如痴如醉,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少女伸出玉手,蓦地将两颗玛瑙抓在手上,转身就走。韩世忠、梁红玉齐声道:“不可”。话音未落,眼前一花,一匹七彩锦布自萧潇雨手中飞出,往少女兜头盖落,只听“呀”一声,少女已被锦布裹住,萧潇雨双手一抖,锦布缩成一个包裹,驮在他肩上。这是他赖以成名的采花绝技“锦里藏娇”,百发百中,不知多少良家妇女毁于这一招下。梁红玉一个筋斗,翻到书架后,掣出一柄长剑一把单刀,单刀抛给韩世忠,俩人刀剑齐举,直取萧潇雨。那秀才铁扇一展,挡在前面,俩人忧心少女被掳,出手尽是攻招,那秀才铁扇展开,点、击、拨、刺,左遮右挡,扇法精奇,以一敌二竟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斗了二十余招,韩世忠急攻二招,忽然舍了白衣秀才,单刀划转,直奔锦服大汉面门,他开战前冷眼旁观良久,瞧出四人一主三仆,锦服大汉身份尊贵,是三人主子。他深谙兵法,眼下与梁红玉双战铁扇秀才不下,另有三人环伺,久战必败无疑,锦服大汉个子魁梧,武功却是最弱,若能突袭擒贼先擒王,可望一线胜机。锦服大汉身旁一直全神贯注的那贴身侍卫早有戒备,操起腰刀,狠力相迎,两刀相交,一声大响,二人各退一步,各自刀刃斫了一个口,二人竟是功力悉敌。韩世忠势若疯虎,全是急攻招式。那贴身侍卫强悍异常,以攻对攻,刀刃相击之声大作。四人再斗十余招,韩世忠与对方斗得旗鼓相当,而梁红玉在白衣秀才变幻莫测的铁扇下,尽处下风,若非白衣秀才要生擒,她早已落败。梁红玉口中连发啸声示警求援,耳闻菊园外人声喝骂之声不绝,却始终不见有人进来。她情知今日之敌实是秀红楼十年未尝一遇的强敌,对手才智、武功远胜于己方,稍迟片刻,势必一败涂地,心内焦急,出招迟滞。白衣秀才铁扇开合,如屏如笔,要将梁红玉盘软,梁红玉在一团扇影下飘摇欲坠。
那锦服大汉兴奋得哇哇大叫,见那贴身侍卫战韩世忠不下,夺过萧潇雨肩上包袱,催促他上前夹攻。萧潇雨拔出剑上前加入战团,一剑正待刺出,忽然“啵”一声轻响,猛地一声惨叫在身后响起,宛若打了一个响雷。众人吓了一跳,招式一缓,回头望去,只见那锦服大汉两手紧捂颈脖,粗壮身躯左摇右摆,一把匕首自他右颈插入,左颈穿出,嘴里嗬嗬的只有出气,两股鲜血从他双手指缝汩汩流出。刚才掳入白布内的青衫少女站在旁边侧目斜睨,一团锦布褪在脚下。那贴身侍卫魂飞魄散,舍了韩世忠回身护主,韩世忠单刀劈落,从后面将他劈为两段。青衫少女抓过锦服大汉脖子的匕柄,轻轻一拔,一片血雨洒过,锦服大汉颈上两注血箭喷出,颓然倒地,鲜血将地上白玉地砖染成一个血泊。白衣秀才长叹一声,铁扇撩起,梁红玉长剑脱手穿过窗户,落入湖里。青衫少女匕首一抖,陡地长至二尺余,刺向白衣秀才,扑扑两下,铁扇被刺出二个洞。白衣秀才跳出一丈外,惊奇又无奈地看着青衫少女,简直不相信世间竟有这等绝境杀敌之事。
原来青衫少女手中匕首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剑身藏着一截剑刃,平时作匕首携在袖里,临敌可短可长。刚才诈装被掳,在包袱内忍耐许久,终于瞧准时机,出剑一举刺杀那锦服大汉,致使那贴身侍卫心神大乱,被韩世忠杀死。锦服大汉一死,树倒猢狲散,白衣秀才无心恋战,铁扇折起,化作判官笔,分刺三人,三人感到疾风逼脸,眼前尽是纵横交错的笔影,不由倒退了三步,白衣秀才逼退三人,倒纵夺门而出,萧瀟雨紧跟而逃。梁红玉捡起地上腰刀,韩世忠叫道:“红玉勿追”,梁红玉道:“辱我事小,辱将军事大,饶他们不得。”低呼一声道:“小妮子。”青衫少女应一声,俩人追出门外。
白衣秀才去得极快,三跃二纵出了菊园,突然六个女子六把长剑抵住去路,铁扇秀才内力贯于扇上,扇面荡出,二柄长剑已被荡落。只缓了一缓,梁红玉、青衫少女已赶上,刀剑齐发,来攻白衣秀才,后来的韩世忠挥舞单刀,来战萧瀟雨。铁扇秀才连发八招,逼退梁红玉、青衫少女,将其余四剑击落三剑,跃出包围,道:“要阻住我,还不够气候。”对韩世忠道:“韩将军,今日你们杀不了我,我也胜不得你们。金国王子已死,我无心恋战,咱就此罢战如何?”韩世忠道:“阁下文武双全,当今大宋百废待兴,皇上仁厚英锐,何不行正道匡扶宋室?”白衣秀才哈哈一笑,道:“将军要我效仿陈东、欧阳澈吗?”韩世忠不禁默然,不久前太学生陈东、布衣欧阳澈上疏朝廷,请赵构挽留宰相李纲,罢黜侫臣黄潜善、汪伯彦,御驾亲征,迎还二圣,却被赵构斩首,朝野为之悲惋。白衣秀才道:“这仅是起始,以后为这不成器朝廷丧命的陆续有来,敝人可不愿为此类既无功名又掉脑袋的事,韩将军可要小心了。”梁红玉见韩世忠沉吟不语,道:“金国王子死于秀红楼,被此人逃去,我等后患无穷。”韩世忠摇摇头,道:“你走吧。”白衣秀才作了一揖,转身要离去,又回身对青衫少女道:“姑娘好胆识,好智谋。”身形拔起,落入一条画舫,萧潇雨叫道:“先生等等我。”铁扇秀才不理他,摇桨划舟,转眼间消失在烟波缥缈里。
萧潇雨眼见白衣秀才逸去,心胆俱裂,道:“楼主,请念故人之情,饶过在下。”梁红玉恨他秽言污辱,一声呼喝,众女已将他围住。韩世忠抢入,单刀劈向萧潇雨,萧潇雨武功本来不及韩世忠,身陷重围,胆气更丧,斗得数招,韩世忠暴喝一声:“着。”将这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脑袋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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