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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归梦白了他一眼：&ldo;现在倒有闲心来消遣我了。好吧，你爱带什麽就带什麽，不爱带的，就什麽都别带好了。&rdo;

微泫笑著看他，只是耸了耸肩，不说话。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前进了，微泫伸手推门，只踏了半步，便僵在了门边。

&ldo;干什麽？&rdo;归梦笑著跟上来，见他的模样，正要探头看。

微泫一把拉住他，笑著道：&ldo;我忘了还有东西没拿……&rdo;只拉了两步，归梦不走了。

归梦反捉住他的手臂，表面没什麽，手中却扣得死死的，拉回头，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大厅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有两个人相拥而吻。

李四和欲袅。

李四依著墙坐在墙边排列好的椅子上，欲袅半靠在李四怀里，半跪在椅子上，扶著李四的肩，微微俯身，乌黑的长发垂在李四的脸上，将那热烈缠绵的吻遮去了一半，却更显得暧昧。

两个人自沈醉在那一吻之中，谁都没察觉归梦和微泫走了进来。

归梦冷冷地看著这一幕，挑了挑眉，回过头去，看了微泫一眼：&ldo;有东西忘了？&rdo;

微泫苦笑，摇了摇头。

归梦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ldo;也许我们该中和一下也说不定。&rdo;

微泫敛眉一笑：&ldo;我知道。要是子桑大人这样，那他死定了。&rdo;

&ldo;当然。&rdo;归梦出奇不意地咳了一声。

角落里的两人同时一震，欲袅低低地&ldo;啊&rdo;了一声，跳了下来，有点失措地望向微泫，半晌，才笑了笑，说：&ldo;东西收拾好了？&rdo;

微泫几乎是僵硬地点了点头。c

归梦走上一步，笑著说：&ldo;小四儿，人我带过来了，你是要带走的，还得自己来领啊。之前你可是诚诚恳恳地向我要人的，要是没那个心，那就都别带走了，我还指望他们撑门面呢。&rdo;

李四脸色变了变，知道他的意思。既然开口要了微泫，若是现在反悔，那就连欲袅都别想带走了。所以也用不著欲袅打什麽眼色，虽然不情不愿，可李四还是走到了微泫面前。

──是不是要带我走。

很想很想问出口的话，可是无论怎麽样，微泫问不出来，甚至连张口，这麽简单的动作，都似乎变得困难了。

如果只是一场梦，那也是，美好得让人愿意用一切去换的梦吧？

然後他看到李四伸出了手。那张带著狰狞伤疤的脸上终究从僵硬慢慢地缓和下来。&ldo;跟我走吧。&rdo;

微泫怔怔地站著，好一会，笑容在他的脸上漾开，他微笑著把手伸了出去。

温暖，轻柔，哪怕带著长期劳作留下的粗糙，还是让他觉得熟悉和怀念。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人马的喧闹声，也舍不得放开。

&ldo;不可以！&rdo;薇薇几乎是冲著九方大喊，哪怕九方的脸色已经阴沈到了极点，他却还是毫不畏惧地大叫著。&ldo;不可以，要卖就把我们三个一起卖掉，为什麽要把了了卖给那个死疯子？拿人来做药，就是杀人！他是个疯子！疯子！&rdo;

九方阴恻恻地冷笑一声：&ldo;反正这小子也活不长，卖给人剁了，换点钱还能让你们两个吃两顿好的呢，他也少受几天苦，这是两边都便宜的事啊。&rdo;

&ldo;混帐，谁说了了活不长！你叫大夫啊！&rdo;薇薇扑了上去，捉著九方的衣角猛摇，&ldo;叫大夫就好了啊！&rdo;

&ldo;对啊，九方，叫大夫……&rdo;缩在一旁死死地搂著了了不放的年年也小声地嚷。&ldo;你叫大夫啊……&rdo;

九方瞪了年年一眼，一把拉开薇薇的手，捏在手里用力，直到薇薇痛得闷哼了一声，才甩了开来：&ldo;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房间去，把那小子留下来。什麽都不知道，叫什麽叫！叫得老子烦了现在就把他剁了！&rdo;

&ldo;混蛋，大混蛋！&rdo;薇薇根本不管刚才手被捉痛的惩罚，指著九方破口大骂，气得直跳脚，&ldo;没人性，不是人！&rdo;

九方似乎也是被他骂得火了，一把捉住他的手将他提到半空，也不管薇薇如何挣扎，只是咬牙切齿地说：&ldo;你自己去问年年，我给那小子看病花了多少钱？要不是想等风声过了把你们卖个好价钱，年年那小子又要死要活的，我老早就先把这赔钱的东西卖掉！现在是他自己倒霉，得个厉害的病，找大夫？哼，大夫说那药引就得一千两！把你们全卖掉都没这个钱，还给他看病呢，我呸！反正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卖给人家还能换个钱呢。你还真以为我捉你们回来当儿子养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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