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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在洗手台上的手微微发颤着,人也有些不稳的往旁边倒。
司珩一把将人搂住,一手扶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给他顺着心口:“是不是疼的厉害?坚持一下,我们去医院。”
吐的太厉害,哪怕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胃里还在不停的抽动着。
江故的胃病是老毛病了,发作的比心脏还频繁,他知道再吐下去一会儿怕是要痉挛了,用力摁着绞痛的胃朝司珩道:“胃药在床头,红色的盒子。”
司珩怕自己不扶着他他根本站不稳,直接将人抱到了床上:“我去给你倒水。”
江故一手用力掐着胃,靠在床上疼的满身冷汗。
胃里还在抽动,一跳一跳的顶着他的手。
江故闭着眼,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司珩端着温热的水过来,见他疼成这样,心都揪成一团:“别咬自己,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药片被递到嘴边,江故微微张嘴,药就被塞进了嘴里,紧接着温热的水杯也被递到了唇边。
就着温水努力将药吞了下去后,一只大手将他死死摁着胃的手拉开,带着火热的温度,捂在他的胃上给他轻轻揉了起来。
江故微微睁开眼看向司珩,司珩手上不停,安抚道:“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司珩的掌心很热,贴在他冰凉的胃上感觉稍微舒服了点,也就放开手任由他去了。
胃里的抽动在司珩规律的轻揉下慢慢平缓下来,绞痛也在药效发挥中逐渐平息,还剩一点残余的闷痛也在江故可以忍耐的范围,于是推了推司珩的手:“没事了,我好多了。”
司珩却没急着拿开手,而是贴在他的胃上又暖了一会儿:“要不要喝点水?”
江故摇了摇头,他怕喝了又会忍不住想吐。
司珩也不勉强,替他将被子拉高盖到了胸口,起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手里拿着散发着热气的湿毛巾:“我给你擦擦。”
江故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声音还透着一股虚软无力:“我自己来吧。”
司珩压下他的手:“别动,头晕就闭着眼休息,我给你擦。”
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纤细的颈脖上也布着细密的汗珠,眼尾的红晕还未散去,越发衬的面色苍白如纸。
司珩将那些湿汗一点点擦去,温热的毛巾轻抚过冷白的皮肤,顺着颈侧一路轻拭到锁骨,再往下是他不敢轻易越雷池的地方,于是只能将江故慢慢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将他后背的湿汗也小心轻擦了一遍。
即便是隔着毛巾,他也能感觉到怀中人的纤细瘦弱,连抱着他的力气都不断放轻,生怕力道重一些,就将人碰碎了。
司珩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珍惜。
江故微微抬眸看着他,似乎试图从他眸中分辨出什么来,但对方从头到尾神色认真而平静,看着他没有贪婪也没有痴迷,更没有令他厌烦的欲|望,这般细致的照顾,完全好像显得他有些自作多情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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