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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他提醒贺佳言：&ldo;明天爸就出院了，回家以后，他肯定会问个究竟的。你想象怎么应对吧。&rdo;

本来贺佳言打算找一个好时机向父母交代，但正因为聪聪的一句话，她就立即被推到进退维谷的境地。她有点苦恼，厚着脸皮向贺佳墨求救：&ldo;哥，你一定要帮我。&rdo;

电话那头的贺佳墨揉着额头：&ldo;我怎么帮？找个姓陆的朋友过来救场，告诉爸妈他就是聪聪说的陆叔叔吗？&rdo;

&ldo;这主意不错！&rdo;贺佳言已经有几分病急乱投医的状态。

贺佳墨被她气得失笑：&ldo;你以为爸妈是傻子，由得你这样忽悠？你要是处理不好，当心让陆捷雪上加霜。&rdo;

贺元出院那天正是大年初八，贺佳墨和詹慧已经开始上班，而贺佳言则比他们的假期要长一点，因而接父亲出院的任务就落在她肩上。办妥出院手续进病房后，她就可以感到忐忑。

陶安宜已经将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收拾好，此际正陪着贺元看电视。看见女儿进来，她便对贺元说：&ldo;佳言来了，我们走吧。&rdo;

走到病床旁拿起行李的时候，贺佳言发现父亲的气色比前两天要好得多，不由得松了口气。

贺元没有忽视她的每一个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板起脸，一路上也没有说话。

陶安宜悄悄给女儿使眼色，提醒她好好表现。贺佳言一个头两个大，只能侧着身给母亲比了一个&ldo;ok&rdo;的手势。

今早陶安宜还没有到菜市场买菜，她问贺佳言冰箱里还有没有食材，贺佳言想了想，说：&ldo;应该没有。&rdo;

陶安宜不满：&ldo;什么应该，这两天你都在家，冰箱里有什么你不清楚吗？&rdo;

交通信号灯恰好由红灯转为绿灯，贺佳言顾着开车没来得及回答，沉默已久的贺元突然开口：&ldo;别说她冰箱里有什么东西不知道，连有没有回家也是个未知数。&rdo;

贺佳言真觉得父亲的怨念要比陆捷的深厚一百倍。她没有出言顶撞他，过了一会儿才说：&ldo;就算有，那些肉和青菜都不新鲜了，我们重新去买一点吧。&rdo;

自从工作以后，贺佳言就很少有几乎陪父母逛菜市场。在记忆里，她小时候很喜欢缠着父母到菜市场，因为路边总有各式各样的小摊档，有卖豆腐花的、棉花糖的，也有卖冰糖葫芦的，那些全是让自己回味无穷的食物。

陶安宜总嫌弃那些东西不卫生，无论她怎么哭闹哀求就是无动于衷，反倒是贺元，他最见不得女儿的眼泪，只要贺佳言扁着嘴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必定动摇。他们似乎也想起了往事，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

午餐是贺佳言亲自下厨的。昨晚睡觉之前，她已经在床上把大嫂给自己的食疗菜谱看了一遍，并选了几道父亲喜欢的菜式，打算今天做给他尝尝。

拿着刀具时，贺佳言情不自禁地想起陆捷手忙脚乱的样子，继而便笑出声来。

陶安宜进来帮忙，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女儿神经兮兮地发笑。她皱眉，低声斥责：&ldo;你拿着刀就专心一点，当心割到手。&rdo;

贺佳言回头：&ldo;我敏捷着呢。&rdo;

&ldo;在想什么笑得那么高兴？&rdo;陶安宜问。

&ldo;爸出院了，难道不值得高兴？&rdo;贺佳言嘴边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今早在干货店买了点木耳，贺佳言将它们放在水里泡着，一个来小时候就开始发大。她以为差不多可以了，于是打算将它们切成小块。陶安宜见状，阻止她：&ldo;木耳要泡就一点，今晚再吃吧。&rdo;

&ldo;啊？&rdo;贺佳言说，&ldo;我还准备给爸做木耳蒸鸡。&rdo;

陶安宜说：&ldo;你这丫头，就用这点招数哄你爸？别做什么木耳蒸鸡了，你现在出去跟你爸说你和陆捷没有藕断丝连，他没准就乐得把烟酒都戒掉。&rdo;

贺佳言的动作一顿，她问：&ldo;爸知道了？&rdo;

陶安宜说：&ldo;你爸只是摔了一跤，眼睛耳朵和脑子都好好的。聪聪不就是问了句陆叔叔，你就心虚得抬不起头，究竟那个陆叔叔是谁，不用猜也知道了吧？&rdo;

&ldo;您有没有生气？爸有没有生气？&rdo;贺佳言立即问。

若说生气，陶安宜早在贺佳言怀孕后就气够了。她怎么也不能想象，被自己严格教导的女儿居然在求学期间未婚先孕。有那么几天，她真的气得不行，真想贺佳言自生自灭算了，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又狠不下心不顾不管。她用手指戳着女儿的脑门：&rdo;你呀，还有顾忌我们的感受吗？你爸刚对你搁下狠话，你居然敢转过身就跟陆捷重拾旧好，你说你爸能不生气吗？&ldo;

贺佳言早料到这个的结果，她长长地唤了一声妈，接着说：&ldo;爸生我的气，您都帮忙哄着。&rdo;

被女儿磨了片刻，陶安宜终于心软。她挪开那颗腻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没好气地说：&ldo;冰箱里有一盒剥好的栗子，你用来做栗子，你爸爱吃。&rdo;

贺佳言十分欣喜，她蹭了蹭母亲的脸颊：&ldo;我就知道您最最爱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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