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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1页）

元曜一口应承下来，笑道：&ldo;行。有劳离奴贤弟了。&rdo;

离奴嘴里说麻烦死了，却还烧了一把柴火把米饭加热，还打了两个鸡蛋，蒸了一蛊鸡蛋羹。

离奴把米饭和鸡蛋羹放进一个食盒里，问道：&ldo;那老婆婆住哪里？&rdo;

元曜一边刷锅，一边道：&ldo;崇化坊三条街东二巷子里，一棵大柳树下，姓张的人家。老婆婆好像住在破柴房里。&rdo;

&ldo;知道了。&rdo;离奴拿着食盒走出缥缈阁，它跳上屋顶，一蹿一跳地朝崇化坊去了。

第二章乌鸦

月上柳梢，夏虫微鸣。

白姬拿了一壶竹叶青，坐在后院吟风赏月，元曜闲来无事，也陪着她喝酒闲聊。

白姬抬头望着天上，道：&ldo;今晚的月色真美呀。&rdo;

元曜笑道：&ldo;是呢，良夜若此，人与非人都会为这月色而沉醉。&rdo;

白姬笑道：&ldo;在这长安月下，人与非人一起伏居。我们努力地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与他们的七情六欲，但是终是只能学成皮毛，骨子里一点也不像人类。&rdo;

&ldo;非人为什么要学人类呢？&rdo;

&ldo;因为我们潜伏在人类之中，不知不觉就会被影响，然后开始模仿人类，学做一个人类。&rdo;

&ldo;从小生遇见白姬你的那一刻起，小生就觉得你很像人类呢。&rdo;

白姬喝了一口瓷杯之中的竹叶青，笑道：&ldo;那是因为我在人间待了很多年了，一开始，我一点也不像人类，没遇上离奴之前，我还会吃人充饥呢。&rdo;

元曜觉得不寒而栗，赶紧转换了话题。

&ldo;白姬，你觉得人类的哪一点最难学？&rdo;

&ldo;人心。&rdo;

&ldo;不。&rdo;白姬想了想，喝了一口碧绿的酒，改变了答案：&ldo;应该是爱。人心的话，虽然幽微曲折，百转千回，但终归不是善，就是恶。要学人心，大致可以依葫芦画瓢。可是，爱，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爱像风一样难以描摹，难以捕捉，难以让非人来模仿。&rdo;

&ldo;爱是发自内心的，难以控制的一种情感。小生虽然不明白，但好像能懂得。&rdo;

&ldo;人类的爱，是非人最难懂的。&rdo;

白姬与元曜正在讨论爱的问题，一只花喜鹊突然飞进了缥缈阁，停在了古井旁的桃花枝上。

元曜认得，这花喜鹊叫做吉，它是专门给长安城里的千妖百鬼传达喜事的，同时也兼作媒人糊口。

花喜鹊叽叽喳喳地道：&ldo;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谈情说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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