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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威廉没办法回答这位神父的这个问题。他明白他说的老师,还有道路,绝对不是教导自己学的那位阿斯本神父,也绝对不是指教导他战术应用,剑术与武技的父亲奥托男爵。
至于说他说的“道路”当然肯定也不是指从切尔斯克,到赫里福德的一条泥泞难行的小路。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威廉只能摇头,然后真心实意的回答说“我不知道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
威廉如此诚恳的回答,并没有换来相应的善意与谅解。事实正相反,彼得神父对于威廉的这个回答显得颇为不满。他皱起了眉这是威廉第一次在这位神父的脸,看到“温和的微笑”以外的表情。
当然,现在不是惊讶的好时机。看起来,对方对自己的这个“善意”与“帮助”是基于某种似乎并不是太美妙的误会之的。这让威廉觉得很不舒服。同时也有些紧张。
如果这个“误会”同时也是一个“秘密”的话,那么对方会不会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而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这都是未知数。
不过,无论如何,威廉提高了警惕,同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尽管对方的神术等级不差。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如果我动突袭的话,那么还是会有一定的成功率的。”威廉心这么想着。同时表面做出一副茫然的,困惑的表情出来,希望能以此来迷惑对方。
而在这之后,彼得神父似乎略显失望,不过紧接着,他重新露出了作为伪装一样的温和的笑容“或许是我的问题有些唐突了,骑士先生。不过您应该知道,在这个危险的,不友好的,并且蒙昧无知,处处都透漏着敌意的世界。如果我们不自己团结起来的话,如果我们不能互相信任的话,那么我们又能依靠谁,信任谁呢?”
“额……我同意您的话,但是……”威廉还是有些不太理解“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您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或许是感觉到对方较具有“诚意”同时威廉也不想要莫名其妙的与这样的高手打一架,这很危险,而且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但是说真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或许是感受到了威廉的诚意,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神父彼得接下来,并没有做出别的什么动作。他停止了微笑,似乎是在思考。而威廉也安静的没有出声,等待着他再次开口。
这样过了一会儿,对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的表情变得很微妙。大多数是惊讶,惊讶之余是难以置信。然后神父彼得再一次开口了
“那么,威廉先生,您在切尔斯克执行的农业改革,究竟是来源于什么地方呢?那些新式农具,那些耕犁,还有那些新的种植方式。您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
在这之前,威廉便曾经想过很多次,会有人向他提问这个问题。而他也预先做了不少的工作与演练。虽然之前没有想到过,第一个会好的向他这么问的会是神父彼得,但是只要按照预先演练过的方式回答,应该没有问题了。
大概吧。
于是威廉回答说“是自学。”
“……自学?”这一回,对方在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并没有显得很惊讶。或许是在这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的缘故。于是,再接下来,神父彼得又闭口不言了。这让原本还有接下来的一番说辞的威廉有点儿憋得慌。
“那么,您的书籍……自学用的……额?”似乎是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所以在说到一般的时候,神父彼得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非常抱歉。不过,那些书籍现在已经遗失了。”威廉回答说“事实,那是几年前,我从几个商人手购买的,来自东方的龙之国度的农业科学书籍。那些书籍本身已经很残破了。在传入了我的手之后更是如此。在翻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威廉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总而言之是这样。”
“哦?您还懂得远东地区龙之国度的字么?”神父彼得显得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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