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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把电话装进包里,镇定地答道,&ldo;对,人家说古玩圈里都要叫藏友,对面那个人,你别总抱蛐蛐罐的那样叫人家,应该说那位藏友。&rdo;
苏小东:&ldo;……&rdo;
那边的专家已经开始说话,&ldo;需要鉴定吗?鉴定之后才能上拍。&rdo;
那藏友说,&ldo;那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rdo;
专家说,&ldo;你决定鉴定之后,我才能安排人帮你鉴定,我们公司有程序,鉴定必须三位专家一起。&rdo;
&ldo;这样……&rdo;那藏友很犹豫,&ldo;一定要一千?&rdo;
苏小东靠近顾西说,&ldo;……现在一个月工资好多人才五百呢。&rdo;言下之意,一千真的也挺多。
顾西没说话。
苏小东以为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又靠近顾西说,&ldo;你有没有办法……等会让咱么不交那个?&rdo;
顾西斜了他一眼,心里当然也是不想给这一千的,因为这明显就是糊弄人,如果够资格上拍,还得叫手续费呢,那不成了重复收费。
就听那&ldo;专家&rdo;又说,&ldo;除此之外,还有我们拍卖行的佣金,百分之二十五。&rdo;
&ldo;那我这东西可以拍多少钱?&rdo;那藏友追问。
&ldo;专家&rdo;说,&ldo;那这个真不好说,每一场次来的客人都不一样。有些场次,正好来的客人都好你这一口,加上你这东西又开门,就说不定能碰上好价钱。&rdo;
藏友期待地问,&ldo;那大概能什么价?&rdo;
那专家拿起东西看了看,放回去说,&ldo;那你要鉴定吗?如果要鉴定,至少可以先有一张鉴定证书。&rdo;他站了起来,&ldo;你看我那边还有客人,如果想好了,就找我们接待处登记一下,等会就给你安排。&rdo;
说话间,他就朝着顾西走来。
顾西很诧异,原来他们的待遇这么差,难道古玩圈,对门外汉都是这样的?一想,她又觉得一定是。
那人自我介绍道,&ldo;你们好,我是瓷器部的副主管。&rdo;
顾西说,&ldo;你好。&rdo;
人家没伸手,她也就装着忘了应该女士伸。
坐下来,她说,&ldo;就一件东西。&rdo;
苏小东把盒子打开,那主管看了一眼,没有上手,也没动,说道,&ldo;这东西很一般呀。&rdo;
顾西没说话。
苏小东很不高兴,哪有一见面先踩人家东西的。
那主管看了顾西一眼,大概觉得她太过胸有成竹,没说话,也瞅不出斤两,就又说道,&ldo;看着像大开门,如果要具体的鉴定意见,还得专家一起来看看。不过就一个……&rdo;
顾西知道自己是外行,不能多说,说多就错,耳边又响起程琦的话,&ldo;不能多,多了就不值钱了。&rdo;
可她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
凡事得有道道。
既然她是生意人,纵然在古玩圈,也不一定要用古玩圈的规则。
于是她说,&ldo;这东西不算好,但却是高岭土烧制的,景德镇出品,绝对不亚于官窑的工艺水平。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您多看两眼大概就知道了吧。&rdo;
她的语气淡淡,直接亮了底。
那副主管有点意外,本来还准备你来我往一下,古玩圈不都是这样,谈价,彼此试探眼学,懂的多一点的就可以压制懂的少的。
知识在这里最有用,谁懂的多,就是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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