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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他们身为仙君，想要的，只有尊位权势……&rdo;

萧解羽心神微凛，捧起他的脸庞呼唤：&ldo;师尊！&rdo;

&ldo;由妒而生欲，由欲而生恶……&rdo;

师尊听不见他所言所语，视线空茫，目光像在悲悯，又像厌倦。虚空仿佛承受不住冲击，从几十里外开始破碎。

&ldo;倘若如此，我又为何……&rdo;

手背符文光芒大盛，识海寸寸碎裂。萧解羽嘴唇发颤，一遍一遍呼喊：&ldo;师尊！师尊！&rdo;

&ldo;为何……&rdo;

少年翘起嘴角温软地笑，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轻。师尊侧目望他，眼眸亦染上哀色。随后喃喃低语。

&ldo;为何……要创造芸芸众生？&rdo;

第43章3

黑暗。漫无止境的黑暗。

这一日大约在下雨，逼仄的斗室潮气弥漫。玄微茫茫地寄身于虚空之中。附近有皮肉腐败的气味，察觉到这一点他心神放松了些。

嗅觉还在，意识也还在。

有人从远处裹来些许冬寒。分不清温热还是微凉的肌肤贴紧了他，潮气越来越重，好像有什么汁液滑下颈项。

他转动眼瞳，想看清滴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眼前仍是茫茫虚空。风从四面八方涌入斗室。玄微忽然想到，他应当屏息，摸索，寻找久未相见的少年。

于是手指微微一动。

机械刺耳的锐响弱了，熟悉的嗓音肆意零散。

他不知此刻身处幻境或是现实。腐气仍在，他找不到迷失在黑暗中的少年。

少年？

思绪挣脱桎梏，他苦苦思索，在心中默念。

解羽……

极迢遥的远方透进白光，清液一滴一滴润湿交领。他再转动眼瞳，牵动声带吟出二字。耳畔呕哑的呼喊顿然止息。

他缓缓阖眼缓缓睁眼，虚空黯淡而稀薄，眼前停留一道冥冥不定的赤芒。

他还未看清那是什么，有人扼住他的下颌，紧接着抖颤的唇印上他的。他们大约在接吻，口齿彼此碰撞，牙龈磕得生疼，嘴里似乎出了血。

他勉力接受凶狠激烈的吻，对方反复说道&ldo;别丢下我别丢下我&rdo;。他想回应一句，话音却被堵得吞吞吐吐。

他本来靠在那人怀里，不知不觉仰倒在晨霭中。于是看清了眼前之景。莹火从天际落到手边，霭雾漫漫，浇不灭或细弱或闪耀的白光。

满天星河。

萧解羽从混沌中清醒，松开师尊爬坐起来，飞快移开视线，难以自制地回思刚才那一幕。

师尊的唇因亲吻晕开柔润的色泽。大概没完全苏醒，眼神飘忽，涣散的眸光轻缓地落上他的脸庞。褪去安定人心的疏冷，意外有些柔弱。他心跳得厉害，哑着嗓子唤道：&ldo;师尊。&rdo;

玄微慢慢支起上身，指尖抚上他的眼角。

&ldo;哭什么？&rdo;

萧解羽紧闭双眼，发亮的唇细微地颤抖。

他们并肩坐在天河岸边。碎裂的识海逐渐稳固，芜杂乱象卷土重来。

萧解羽目睹一幕幕淫&iddot;乱春&iddot;色，余光从星河跳上师尊的手腕。

他本以为，双修狂魔清淮才会生出这种心魔来着……

师尊捻紧食指，估计不大自在，略略解释一句：&ldo;我以前，常见到……这类……&rdo;

萧解羽连忙助师尊开脱：&ldo;很正常。我也常看……&rdo;话到一半，险险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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