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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对，对，不提这事，我到忘了，那天大牢看守的士兵说，有位什么娘娘持着皇帝的令箭进入大牢，说问话马先生，郭大人跟进去，出来后便死啦，马先生，你有见过什么娘娘吗？&rdo;童尚书说。

&ldo;我未曾见过任何人。&rdo;马晔倨傲地抬起眼，慢慢地说。

&ldo;你看，你看，一切都是皇上的计，逼着你中计，然后……&rdo;于元帅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司马衷一看，吓得&ldo;吱溜&rdo;一声钻进桌下。

&ldo;太子，太子！&rdo;众人齐手把他拖上来，劝慰道：&ldo;不必担心，你还有我们呢！太子，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你一句话，我们跟定你了。不然十日后，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齐被皇上掐死得多。&rdo;

司马衷狐疑地看看，&ldo;真的能行吗？&rdo;

&ldo;太子，你看呀，我有兵权，童尚书是刑部，赵大人分管礼部，李大人是户部，还有其他大人，你也知，对你是忠心得很，至于钱财方面……&rdo;

&ldo;马某全力支持。&rdo;马晔淡淡地开口。

&ldo;天时、地利、人和，太子，你可不能错过呀！&rdo;

司马衷心中对这样的想法早就有过，他也信誓旦旦地讲过，但从来没敢去实施过，看众人这一嘴一舌，他的心也被点燃了，摩拳擦掌，眼露凶光，&ldo;要是这样，那小王就不能辜负大家的厚望了。&rdo;

&ldo;对，对，太子，放心吧！&rdo;

&ldo;那今日就好好合议一番。&rdo;司马衷激动地站起身。

&ldo;诸位，我插一句，&rdo;马晔放下茶杯，扫了众人一眼，指指门外，&ldo;此处是楼外楼，人多眼杂，以防隔墙有耳，大事换个地方议吧！&rdo;

&ldo;嗯，有理，有理，去兵部。&rdo;于元帅兴奋地站起身，豪慡地一抱拳，&ldo;今日要不是马先生惊世一语，我等还蒙在鼓中等死呢，本帅在这多谢先生。&rdo;

&ldo;不必如此，各位有用得着马某之处，尽管开口。太子，放心做你的事吧，我会尽力而为支持你。&rdo;

司马衷感动地握紧他的手，&ldo;等小王登基那日，一定重赏先生。&rdo;

&ldo;好，那马某等着了。钱卫，送各位大人下楼。&rdo;

钱卫应声进来，引领着众人鱼贯而出，孔综含笑在楼梯相送，瞧不见身影了，忙闪了进来。

马晔背手朝墙，冷冷一笑，&ldo;我原以为会等个几年，没想到现今只要十天，哈哈，天不诛人人自诛。&rdo;

&ldo;定下来了吗？&rdo;孔综小心地问。

&ldo;嗯，那个蠢货哪里有脑子思量，满心都是做皇上的念头，如今，老皇上又容不下他，狗急都跳墙，何况他呢？&rdo;

&ldo;何时动手？&rdo;

&ldo;我不要知道。&rdo;毕竟……唉，毕竟是亲生父亲，他可以等待，却不想参预。一切都将有分晓，他却没有一丝快乐。

&ldo;我们要做什么吗？&rdo;

&ldo;通知金陵沈先生，水阁中的将士可以分批往洛阳出发，还有把赫连王子送出洛阳，请匈奴王十日后出兵，楼外楼照常营业，不要有任何异常。&rdo;冷漠的声音中隐含着不容退缩的意志。

&ldo;是，我这就去安排。&rdo;

&ldo;明日，准备点礼品，我想去匡丞相府看看。&rdo;说完，他拉开门，出去了。

无意识，他跨进了后院，瞧着空落落的院子，心抖地一沉。轻轻蹲下身，拨弄着泥土。

&ldo;大哥，先吃完饭，再去杀人放火好不好？&rdo;

&ldo;大哥，当你心情不好时，过来帮我种药材，专心做一件事，就会忘了所有的烦忧。&rdo;

耳边依稀听到千姿的说笑，他狂喜地站起身，四下寻找，除了长长的身影，哪里还有别人。

天上的云到散了，月亮终于露出了全脸，清清冷冷的，几颗寒星缀在两侧。这样的夜晚，如果千姿在，说不定会抚琴一曲，也会讲些很美丽的故事。她总说不爱读书，什么都忘了，可好几次，她娓娓的话语里，总包含着许多精妙的哲理，催人觉醒。

在他几次最难受时，她的轻言俏语轻易地就带走了他的痛。

如今呢，他快要成功了，她却离开了。是主动走的，似乎怕他遗忘，还特意选了中秋，在共赏灯后，告别的。

心口裂出一道伤痕，马晔告诉自已别在意，这是一时的不适应。可心却不由自主一阵阵疼痛，得到了江山，失去千姿，一切好象都没有意义了。

说不配，说给不起，说不敢苛求，其实都是自欺欺人，不知不觉中，心早已沦陷，而他至今只是不敢面对。

面对又怎样？她对他有那份心吗？她小他十岁，对他只会是兄妹情谊吗？还有许许多多的事，解释不清，仇与敌，一切都不简单。

他是真的不配拥有她的。

唉，大战之前，居然还如此儿女情长，他苦笑摇头，情到深处人无力。

第三十七章，月满溢泪（二）

独立于阮府僻静的一隅，以原木搭建的一座小屋，是阮湛之特别为千姿辟开的一处天地。细心的他，深知她不太愿与人交结，体贴地只拨了位能干的丫头，其他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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