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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0章（第2页）

只是，这几人此时皆半低着头，她只看看见一溜儿玉冠。

秦素倒也不急，弯了弯眉，施施然语道：&ldo;秦府之外，那些与俞氏暗中勾结之人，也被我……尽皆诛杀。&rdo;

放着到最后四字时，秦素的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滑过了某处，莞尔一笑：&ldo;是不是没想到啊，四殿下？&rdo;

四皇子吃了一惊，白着一张脸抬头看向了她。

秦素直视着他，眉眼弯着，然眸光却是森寒：&ldo;四殿下苦心布置在青州秦家左近的人手，全都被我杀得个精光。四殿下开心么？&rdo;

&ldo;你说什么？&rdo;四皇子的面上露出了明显的慌张，复又转作茫然：&ldo;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真能装。&rdo;秦素笑了一声，拂了拂衣袖：&ldo;无妨的，四殿下不懂最好，若是懂了再来反驳于我，我还难办呢。&rdo;

四皇子面色一滞，旋即那目中便涌起了薄怒：&ldo;秦六娘，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图谋不轨，与桓氏沆瀣一气，如今又开始胡乱攀扯无辜之人，你……&rdo;

&ldo;好一个无辜之人。&rdo;未待他语罢，秦素便打断了他，慨然一叹，&ldo;四殿下分明便是此中主脑，却偏不肯自己出面，将个天大的功劳让予了三殿下。果然聪明，果然无辜。&rdo;

言至此处，她终是轻声笑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大殿皆回响着她放肆而又清脆的笑声。

&ldo;尔是何意？&rdo;便在这笑声之中，中元帝冰冷的语声终是响了起来。

那一刻，他的眼中划过了明显的猜忌。

三皇子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四皇子亦显出了几分张惶。

若是换个人做他们的父皇，秦素话可能还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可偏偏地，他们的父皇，是中元帝。

这个皇帝一身都是病，这其中最严重的，便是疑心病。

很显然，秦素这番看似胡言乱语的话，已然勾起了他的心病。

第969章情辞切

&ldo;无缘无故，扯上老四作甚？&rdo;中元帝眯眼看向秦素，视线的余光却始终拢在四皇子的身上。

没有开口斥骂，也没有叫人来把秦素给押下去，却是隐晦地问起了因由。

秦素放下衣袖，微笑着道：&ldo;怎么可能是无缘无故呢？四殿下再怎么说也是陛下之子，若无把握，我一介民女，哪里来的胆子诬陷一位皇子？&rdo;

&ldo;父皇，儿臣冤枉。&rdo;四皇子立时伏地跪倒，俊秀而苍白的脸涌起了一抹赤红。

那他惯有的神情，厚道的、羞涩的、真挚的，仿佛随时都能把心掏出来给人看。

只是，此刻的他，就算是真的把心给掏了出来，中元帝怕也是要先拿秤杆称了、亲手试了，才能相信，那真的是人的心。

四皇子想也知晓其中道理，面上的神情越发凄惶：&ldo;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什么双禾之罪，青州士族姓甚名谁儿臣更是一个不识。父皇当是比谁都清楚，儿臣自幼体弱，纵然后来做了光禄大夫，儿臣也只管着宫里的这些事儿，并不与外臣多接触，父皇不是比儿臣更清楚么？&rdo;

他说着又回头看了看秦素，眸光十分复杂，良久后，叹了一口气，&ldo;皇妹……秦六娘想来也是急了，这才没头没脑地乱攀扯，儿臣……不怪她。要怪就怪儿臣此前不曾与她相厚，如今……她走投无路，自然便想到了把儿臣抛出来。她……也是可怜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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