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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第1页）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不一时，那两个去请人的侍卫便回来了，与他们一同出现的，还有两个满头白发的老妪。

这两个老妪一进屋，便像是被屋中华贵的陈设给惊住了，缩手缩脚地站在门边，并不敢往里走。

秦素便笑着向她们招了招手，温声道：&ldo;伍妪、夏妪，且请进来说话。&rdo;又向旁吩咐道：&ldo;寻两张短榻来。&rdo;

两个老妪事前并不曾见过秦素，此时见她仪态非凡，又见那上座的几位夫人也是通身的气派，哪里还敢坐，只嗫嚅着连道&ldo;不敢&rdo;，直到秦素又说了一遍&ldo;请坐&rdo;之后，她们两个才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了短榻上。

秦素便转向太夫人道：&ldo;太祖母，还有祖母与叔祖母，且请您几位瞧一瞧，这二老您们可觉得眼熟？&rdo;她一面说话，一面便示意两位老人抬起头来。

太夫人等人皆有些不明所以，却仍旧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看向了那两个老妇。

片刻后，一直侍立在旁边的周妪蓦地面色微变，试探地道：&ldo;这是……伍娘子？还有……夏嫂子，是不是？&rdo;

她的话语，让几位夫人的面色瞬间起了变化。

太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转头看向旁边的周妪问：&ldo;妪，你在……你在说什么？&rdo;

周妪此刻已经往前走了两步，似是要更仔细地看清那两个老妇的面容，而愈是细细打量，她的神情便显得愈发激动，此时便转向太夫人道：&ldo;太夫人，您没瞧出来么？我瞧着可真是像得很。&rdo;她的语气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一面伸手指着两个老人，一面便道：&ldo;您仔细瞧瞧，左首那个老妪像不像当年的伍娘子，我记得她耳朵上有颗痣来着；还有那一个夏嫂子，当年她做活最是利落，人家都叫她&lso;大脚娘子&rso;。您瞧瞧她的鞋，可不就比别人长了好些？&rdo;

听了她的话，吴老夫人与高老夫人纵然心有不安，却也情不自禁地被她的话带动了回忆，齐齐端详着那两个老妪，两双混浊而苍老的眼睛里，各自都有着些许恍然。

很明显，她们已经认出了来人。

太夫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颤巍巍的身子半靠着身后的座椅，竟是要离座走去堂前，一面还颤声道：&ldo;伍娘子……夏嫂子……真是你们两个么？你们这是从……颍川来的？&rdo;

周妪连忙回身扶住了她，道：&ldo;您先坐着，叫她们近前回话便是。&rdo;

这时候，夏妪和伍妪也正努力地睁大了老眼，拼命辨认着眼前这数位老妇。

过了好一会后，夏妪用一种不敢相认的语气颤声道：&ldo;莫非……上头的老夫人，便是……秦二夫人？还有这一位，莫不是……秦四夫人？&rdo;

此语一出，太夫人已是再无半点疑惑，心情激荡之下，她面上涌出了似喜似悲的神情，眼角居然已经红了。

&ldo;还真是你们两个……还真是你们……&rdo;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声音干涸颤抖，微带嘶哑：&ldo;真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重遇颍川故人，我真是……&rdo;

说到此处，她似是难以为继，哽咽着停住了话声，抽出布巾来按住了眼角。

夏妪和周妪此时也确定无误，上座的两位夫人的确便是当年的家主，于是便双双伏地跪拜见礼。

&ldo;你们怎么会来的？谁找你们来的？&rdo;吴老夫人的语声忽然响了起来，听着很是突兀。

两个老妪都是一愣，伍妪便当先回道：&ldo;回秦四夫人的话，是有人请我们过来的，说是要我们来讲一个故事。&rdo;

&ldo;哦？&rdo;吴老夫人转开视线，扫了秦素一眼，忽地问：&ldo;人是你请来的？&rdo;

秦素微微颔首：&ldo;人是我请来的，祖母也认识她们，您们好生叙个旧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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