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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楼安世笑说：&ldo;自作聪明。不，你表现得不介意为我而死这事让我接受困难。&rdo;

&ldo;我知道了。&rdo;明戈思索着道，&ldo;这次是个意外，我神智不清判断力下降……&rdo;他停下来，叹气，&ldo;好吧，大概清醒时我行为也和那差距不大。其实你理所当然地接受就好，不必有负担。&rdo;

楼安世说：&ldo;本来是可以。&rdo;

明戈看着他，嗯，本来是可以，直到你发现你比你认为更加喜欢我。他没把他想的说出来，&ldo;别担心这个，我不会死，这次只是意外。&rdo;

楼安世说：&ldo;我也不想担心这个，所以我打算离你远点。&rdo;

明戈轻声道：&ldo;你知道这毫无道理。&rdo;

&ldo;我也不是讲道理的人。&rdo;楼安世说，&ldo;知道我会死吗？&rdo;

明戈说：&ldo;人都会死。&rdo;旁边的仪器上原本稳定的数据开始波动。

&ldo;接受现实，我可能会很快死。&rdo;楼安世说，&ldo;楼家有遗传病的人，平均寿命是30岁，就算我不拖后腿，那也没几年了。你知道这个吧？刑扬知道，虽然你不承认你们交情还不错，但你们在信息共享方面应该做得不错？&rdo;

明戈脸色很吓人，&ldo;你……&rdo;

&ldo;让我说完。&rdo;楼安世打断他，&ldo;我会死，或迟或早，所以就算有人用枪对着我，我也不需要你挡到我身前来……&rdo;

旁边的仪器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明戈出现了痉挛症状，医生护士们冲进了病房，楼安世被推出门，关上门外，门里正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急救。

后来，徐子行把楼安世带到休息室，给了他一杯热水，低声问他：&ldo;你还好吗？&rdo;

楼安世眼中的惊惶还未全部褪去，&ldo;通常我是躺下的那个，而不是旁观的。&rdo;

徐子行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上的原本该有戒指的地方，&ldo;我觉得，无论他是怎么死的，总比他现在就死了好。&rdo;

楼安世不置可否，&ldo;只能下次再和他谈了。江柏的事查得怎样了？&rdo;

&ldo;他……他会没事的。&rdo;不管徐子行本来打算说什么，他都很好地掩饰过去了，&ldo;我们已经有些线索了。&rdo;

&ldo;那就好。&rdo;楼安世说，&ldo;那我走了。&rdo;

&ldo;哦，好。&rdo;虽然没说什么，但出门后，徐子行还是往病房那边看了看。

楼安世说：&ldo;我不在他能平静一些，这对病人有益。&rdo;

回家后，楼安世看到楼诺一在，&ldo;你没打电话给我？&rdo;

楼诺一看看他，&ldo;你去了医院？&rdo;

&ldo;我去的时候他看起来不错，后来差点在我面前死掉……&rdo;楼安世茫然地看着前方。

楼诺一拉他坐下，&ldo;现在你能理解你周围的人的感受了？&rdo;

&ldo;一点点。但我和他情况不同。&rdo;楼安世笑了笑，看起来恢复了些精神，&ldo;你们看过那么多次那种情景，就没想过我死了反倒是解脱？&rdo;

楼诺一说：&ldo;我想过我愿意代替你。&rdo;

楼安世怔了怔，然后露出个稚气的笑容，&ldo;我不同意。&rdo;

楼诺一笑笑，&ldo;你下午不想去看心理医生可以不去，我和徐子行说了，我反悔了，不同意你去见他的催眠师。&rdo;

&ldo;他怎么说？&rdo;

楼诺一轻描淡写道：&ldo;他同意了。&rdo;他从包里拿出个文件夹，打开，&ldo;来看个东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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