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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阿海……&rdo;冯氏惊呼，却未能制止丈夫。

&ldo;你到是改不改主意？&rdo;司徒海恨恨地问道。

此时宏已是痛得呼吸急促，牙关紧咬，额间成豆大汗珠往下滴落。宏轻声回答父亲：

&ldo;不可改，我与青哥已起过誓，生死与共，肝胆相照，永无反悔。&rdo;

&ldo;狂妄自大！交友不慎，恐会害你终生！&rdo;司徒海痛骂。

自父亲挟制穴道传来的剧痛令司徒宏再也把持不住，他俯下身去，双手称地：&ldo;……孩儿心明眼亮……可以分清敌友……&ldo;

冯淑秀奔到这父子身边，一个花回掌将丈夫推出，责怪道：&ldo;你怎能这样没轻没重！&rdo;说着忙又扶起儿子。

司徒宏慢慢起身，面色和悦地对母亲轻声说：&ldo;还望娘体谅宏儿……&rdo;

冯氏无奈，早已点头称是。

十五、身世

宏回自己房间已是掌灯时分，澍青正读一册布阵兵法，这书还是宏从父亲房间为澍青找来。澍青抬头见宏脸色异常，想是与他父母讲了，於是问道：&ldo;他们可同意？&rdo;语气甚是关切。

司徒宏并不回答，恹恹般坐在木椅上出神。澍青没再追问，他静静观察宏，目光里柔情万分。然后澍青伸手在宏的印迟穴轻轻一点，宏低声痛呼，身子也不自觉顺木椅往下一滑，却被澍青稳稳搀住。

宏撑着从新坐定，依旧没有开口。

&ldo;痛得利害？&rdo;澍青再问。宏还是沉默。

静坐了半晌，澍青似郁郁寡欢地信步向外走去，出了院门施展轻功，大步流星，竟走一里多路，只听后面司徒宏说道：&ldo;我有几句话要问你。&rdo;

月光如洗，澍青身影傲然，款款回身，淡淡答道：&ldo;请讲。&rdo;

&ldo;解月毒的心法你是从何处得来？&rdo;

澍青先是一怔，瞬间目光又见先前的漠然冰冷：&ldo;你爹身上剧毒已解，又何必多问。&rdo;

宏冷笑道：&ldo;可见你从前讲的并非真话。&rdo;

澍青也不争辩。

&ldo;为何欺瞒？你究竟有多少话是真又有多少话是假？&rdo;司徒宏厉声质问。

&ldo;你自不必管。&rdo;

&ldo;……&rdo;宏怒视张澍青一时不知言语，半晌才吼道：&ldo;天底下有多少龌龊人行的龌龊之举，都关我鸟事！！我与你毫无瓜葛，便是你这斯今日死了，我也绝不会管！&ldo;虽然司徒宏这般气焰，且言语污秽狠毒，澍青却并不回避他的一双怒眼，只依然沉默不语，良久，只听澍青悠悠道：&ldo;那心经是我自己琢磨修炼而得，怕不保险，曾亲自试过……无缘无故去破解张七毒，且以身相试，恐无人能信……&ldo;此时澍青眸光暗淡，郁郁之态望向宏：&ldo;你可信？&rdo;

&ldo;信，但我想知其中缘故。&rdo;

澍青已掩饰住伤感之色，冷然道：&ldo;我姓张名澍青，伤你父亲的仇人张春便是家父。本来张澍青并无大作为，却仰仗家父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总不被人轻看，有找上门来替父报仇的，有叫闹着要父债子还的，真可是寻仇的寻仇，索命的索命，好不热闹。几次恶斗下来，死伤的尽是武林正教之人或是德高望重之士，自此张澍青名声大噪，令众人或是厌恶得避之唯恐不及，或是闻风丧胆，或是咬牙切齿立下狂言：不杀张澍青誓不为人。&ldo;说到最后，澍青竟傲然一笑，再配那青春容颜，好个狂生。

司徒宏听着，心中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於是道：&ldo;你父之为非你所能控制，只要你不与他为伍，别人定不会将你们等同视之。&ldo;澍青面上依然带是笑容，局外人般凝视宏，不无讥讽之态。最终澍青收起笑容，喃喃作答：&ldo;与他为伍……只可惜我今生还未见过他真颜。&rdo;

宏听着心头一紧，不敢正视澍青，再次举目，夜阑人静，冷月清明，那人孤身单影矗立，星般明眸却是郁郁寡欢，作出的沉静之态也难掩惨淡凄凉。宏心cháo起伏，双目酸涩，被父亲所挞之伤处似乎又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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