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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第2页）

&ldo;你为何不问我怎么要把他弄残。&rdo;

&ldo;您必有您的原因。&rdo;

张小碗伸手抱住他的头，把他揽在了她的怀里，慢慢地拍着他的背，淡淡地说，&ldo;我知您苦，便是怀善，他也是知的，只是不说给您听而已，您不孤单。&rdo;

她不断地轻拍着他的背，等他睡去，张小确也平静地闭上了眼。

孝堂搬进善王后，进京的危机似褪去了一半。

这日，去外为张小碗找婆子的七婆带回了两个年轻婆子，张小碗刚与她们见过面，说了两句家常话，突有一个婆子跪到了她的面前，说她有话要说。

第二日清早，汪永昭练完武回来，伺候好他换了衣，她跟汪永昭说，&ldo;我想去趟皇宫。&rdo;

汪永昭微怔了一下，问：&ldo;你这是何意？&rdo;

&ldo;为的婉和公主，&rdo;她淡道。

&ldo;她已经疯了。&rdo;汪永远想也不想地道。

&ldo;她现下过得如何？&rdo;张小碗低首问。

&ldo;这不是你该管之事。&rdo;汪永昭不耐地道，稍后有些不解，&ldo;她这般猖狂，你似是想为她求情？&rdo;

&ldo;唉，她毕竟是皇后的女儿。&rdo;张小碗苦笑道。

&ldo;糊涂！&rdo;汪永昭见她承认，当下想也没想，走至桌前大拍了一下桌子，&ldo;荒唐，你这是没事找事，你，你这，蠢妇！&rdo;

见他绕过她去拍那桌，张小碗眼睛便柔和了下来，走到他面前，拿起他拍桌的手小心地抚摸了两下，才抬头与他小声地说，&ldo;皇后当年那日见我有那托付之意，老爷，我用她的时候用得彻底，这心呐，便难安得很。&rdo;

&ldo;便是那公主曾想要你的命，你也要帮？&rdo;汪永昭甚为好笑，看着这突然慈悲起来了的妇人。

&ldo;想帮，&rdo;张小碗看着他满是讥嘲的脸，脸色平静从容，&ldo;因为我有持无恐，因为我知道但凡您活着的一日，您定会护着我一日，来京之前，我还想着为您去死，但到了今日，我已想明白，就算死，您也是要护在我面前的，有您的这份心，我又怕什么？我也不是为了救婉和公主，我只是还皇后的恩情，让她活得体面一些，那便也是皇后的体面。&rdo;

&ldo;那疯公主还是把信送到了你手中？&rdo;汪永昭突然明了了。

他眼睛顿时微眯了眯，&ldo;谁送的？&rdo;

&ldo;您就别问了。&rdo;

汪永昭便不再言语，这妇人，还当他查不出来么？

跟汪永昭长谈过后，张小碗提了食盒，进了那皇宫。

&ldo;臣妾汪张氏，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do;

&ldo;平身。&rdo;

张小碗抬起头，靖皇看着她，再看着她微笑着而泛起的眼纹，便不由笑了两声，道，&ldo;张氏，没料想，你也老了。&rdo;

&ldo;谁人能不老？&rdo;张小碗温和地笑道，&ldo;皇上瞧着好似也是老了那么一些些。&rdo;

&ldo;坐。&rdo;靖皇闻言大笑，一挥手，让她坐下。

&ldo;是。&rdo;张小碗在下首找了位置坐下，把食盒打开，与他道，&ldo;按旧时的方子做的，您要是牙口还好，就尝一些罢。&rdo;

她平静的口气与话里的内容又让靖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