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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柳暗花明1（第1页）

程峰悠悠的道：“说不定几时有人花四百万两银子请我杀你呢？我不就发大财了！”

朱天乐笑道：“别闹了你！你就是有四百万两银子也没用，你又不会花钱！”

程峰道：“不过说真的！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多银子？近些年可没听过谁劫过多少有钱人？哦对！刚才说的，那种毒也太奇怪了！”

朱天乐道：“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懂毒药！你难道想我去问秀云或者帮你到四川唐门走一回？想错了你吧？”

程峰道：“你才不会做这种事！你托黄石颂的子孙们问问就好了！你的脸面大！”

朱天乐急忙点头：“好的！好的！我立马就去！”说完立马起身就走！

程峰见他真的走了！急忙道：“不急！不急！你不用这么急的！”

朱天乐笑道：“不是这意思！你也知道你的麻烦十分的大，我呢？我什么也不怕，就是怕麻烦！以后这种麻烦事归你，杀人的事就归我！再说呢，别人把你杀了，又不会分一半银子给我！你死你的，干我屁事？”

程峰急忙道：“你把你的告诉我，我也要……”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朱天乐急急如兔子一般逃之夭夭，不由苦笑起来！不过他也知道！像朱天乐这样的人！这些伤脑筋的事他的绝对不会做的！更何况现在还能推给自己？同时之间，他倒希望冷秀云问出什么，引程玉龙出来！他知道，只要能说话的人，冷秀云都能问出话，那怕是小时吃奶的事，她都能问出来！

程峰现在要做的事当然是去风月楼！只是他到底是个正人君子，生平未曾到过风月场所！他也明白今晚自己不是去寻欢作乐的；但踏入风月楼的刹间，心里居然有种从所未有的胆怯！

程峰刚进了门，立即有七八个粉头朴过来，拿胸脯往他身上磨，一边嗲声嗲气地说着闺房中事，愈说愈是露骨！

程峰虽然已经生了二个儿女！但房中也未曾与小双说过这样露骨的话！此时明知秋娘卖的就是脸皮与皮肉，却是听着这么露骨的话，脸上还是不免红了起来！心想自己行年四十有九了，儿女都可以成亲；自己却来了这种地方，即使目的不一样，也不好意思说给小双听！

程峰一时竞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正当此时，老鸨走了过来！这个老鸨少说也有六十岁了，还穿着十六岁时才穿的花裙子，扭着水桶一般的腰，款款地走过来；脸上的水粉或许是不再年轻，脸上的皱纹也可以夹死蚊子了，变得一团一团；款款走过来之际，仿佛脸上的水粉随时会掉下来一般；头上的刨花油无疑放得太多了，老远的，程峰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客爷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程峰知道，她们是久经沙场的人！她们对于来这个地方的男人的德行比自己对武学还在行！只有承认，但又不知说什么！只有点点头！

老鸨是十分内行的。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看客爷的样子，想必是外地人，满脸风尘！想必离家久了，想要女人的温柔！”

程峰又只好点头！

老鸨的笑容便如一朵艳丽的地瓜花般盛开！笑道：“客爷！只要你有银子！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想要谁就要谁！一个可以！二三个也行！七八十个我这里也有！——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老鸨一声令下，立即从四方八面涌出十几个女子来！有的甚至是衣冠不整，想必是刚完事还来不及梳洗；有些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程峰望着这些女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向来有悲天怜人的心态！见到那些女子，有的眉开眼笑，一点耻辱之心也没有；有的强装欢颜！心中轻轻一叹！今日年轻貌美，出来卖；不管是真心卖还是被逼卖！还能笑弄风尘！等过些日子，铅华易老，岁月不再，又将如何？

老鸨见到程峰的样子，好像并不如别的男人二眼发光。便问道：“客爷不合眼吗？”

程峰回过神来，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只好道：“先来点酒菜！我边吃边看吧！”

老鸨心里暗笑，到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心里就是有点难下面子！这种事估计也就跟做坏事一般，或许杀人放火偷盗；第一次胆子到底不行！来多几次，那些男人就敢拆天了！

想到这里的老鸨就笑了！道：“恩客第一次来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纪和别处生意的规纪是不一样的！饭馆酒楼是先吃喝后给钱！我们是卖皮肉的，是先给钱后来再做什么！说到最实在的，我们的姑娘是不让别人白睡的！”

程峰听她说话十分平常，想是说惯了，况且这种地方的人，估计脸皮比自己厚多！连自己都觉有些脸红！闻言想从怀中拿出银子来，手已经摸到银子了！心里忽然想起，想必这种地方花费极大，自己平生不入风月场所，不知一夜要花多少银子；倘若拿出十两银子来别人说少了，必定有笑话。想到这里的程峰便掏出银票来！

这一叠银票是朱天乐给的！他本不是爱财的人，自己又还有二百余两银子用，况且朱天乐给银子银票也不是一回二回了；当时也没有细看，就放到怀里！现在拿出来一看，连自己也吓了一跳！上面是一千两的银票，第二张就是五千两，数到下面，居然是黄金的存头！也就是说，越往下面越大！最小的也值一千两白银！心里说道：“这家伙到底是生财有道。明明他在我家就把家里带出来的几百两银全给了小双，自己就只是十两银子！才多久？居然有这等巨富了？”

程峰是不爱财的人！你要说把身上的银子银票金票全部给了善良的人，或者做什么好事！他自己一点也不计意！但用在这种地方，心里却十分不愿！况且银票又不小！只是自己挂名逛青楼！人家卖皮肉的规纪又是这样，只有忍着如刀割一般的心痛！递了过来！

老鸨是有见识的人，程峰才拿出一半，她已经抢在手里了！她只要用眼扫一下，她就能知道银票的真假，银票到底有多大！所以，她极想做出一朵牡丹花的笑容；只是岁月不饶人，不管她如何用心努力，笑容仍然是地瓜花：“好好好！恩客请坐！姑娘们，都出来罢！让这位爷好好选！哦对了！恩客贵姓？”

“不敢！免贵！小姓程！”

“程大爷！请！请！”老鸨有老鸨的打算！大凡经过她手里的银子都不想往回找；然而这张银票到底是大了一点，如果说一夜就用完别人的，自己到底开的不是黑店；没有杀人谋财的胆子！但要说真的用完也容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程老爷住下来；以自己偷偷看一下的样子，估计能住几年！

程峰便被安排到一张大大的桌子边！酒菜还没有上，面前少说也有四五十之多的粉头；从十四未到到四十有余的，有许多还是衣冠不整的！她们都是风月楼的风尘女子，对于老鸨一言一行，声音高低都知道大概了，知道这个主儿的轻重了，自然要过来抢上一份了；到最后不一定是自己陪睡；但白吃白喝，二两银子的见面礼是跑不了了！

程峰一进来就是留意掌柜的！因为朱天乐说的就是风月楼，刘掌柜。只是一进来就被十几个粉头用人肉往身上磨，自己到底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反应都来不及，老脸都红了，那有时间去看？银票才出手，不见老鸨说什么话，这些女子就好像知道自己已经给了一大笔钱似的；立即来了几十笼的鸡！此时此刻，莫说去看柜台，就是看别的（女票）客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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