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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的崔珩漾心情不错,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车缓缓驶过街道,沿途夜景在脸上留下浮光掠影,漫长的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到了停车场崔珩漾却怎么也不肯下车,代驾的司机走了,只剩两个人面面相觑,贺瑜好说歹说才劝动他,一踏出车门手臂又被拉住,狼狈地跌坐在座位上。
贺瑜揉着额角,崔珩漾歪头盯着他,禁锢的力道一分未减。鉴于崔珩漾一路上都表现得很正常,没有步履蹒跚东倒西歪,更没有胡言乱语朝谁撒气,有了眼下诡异的遭遇,贺瑜这才意识到他喝醉了。暗自叹气,松了松领带,转身弯下腰:“我背你。”
崔珩漾龙心大悦,扑人身上都不带客气的,平日他即使站直了也比贺瑜矮小半个头,但无论如何也是个实打实的一米八几的成年人,全身重量压在另一个身上怎么看都是冤大头的差事。
贺瑜步子还算稳健,甚至颇有闲心地揶揄他:“还撒起娇来了?今天不是装不认识我吗?”
崔珩漾痴痴地笑了起来,热气全喷洒在贺瑜的脸侧。脖子被弄得发痒,贺瑜作势要放下他,崔珩漾不满地嘟哝了几声,照着他汗湿的后颈就是一口。
尖锐物体没入皮肤,激起细密的刺痛,贺瑜又好气又好笑,顺带捞紧了崔珩漾的大腿:“不要咬,你是属狗的?”
贺瑜也是趁崔珩漾这会儿意识不清醒才敢开这种玩笑,身上的人又开始不满地哼唧,他动作哪能再怠慢。
贺瑜把人抬到床上,端茶倒水递热毛巾,崔珩漾两个眼皮直打架,还是坚持到贺瑜洗完手出来,他支起身子斜靠在床头,单手撑着下巴,慢条斯理地发话:“睡这里。”
兴许是太累了,把他拽到床上的人很快陷入无意识中,酣睡如婴孩。贺瑜收回了笑意,他最近焦虑爆棚,连梦里都不得安宁,无法忽视下沉的心悸,危机感如达摩克斯之剑始终盘旋在头顶,好在有酒精的催眠和对身边那个人的忌惮,贺瑜生生按捺住了辗转反侧的欲望。
崔珩漾一觉醒来看见的便是贺瑜背对他露在外面的肩膀,宽阔的脊背不着寸缕,色调是柔和的蜜色,再往下,收窄的线条隐没在纠结的被子里,视觉冲击实在刺激,崔珩漾下身有抬头的趋势,但他不急于这一时,嗅着男人暖烘烘的气息,崔珩漾伸手环抱住贺瑜的腰,去够他厚实的胸膛。
贺瑜身体肌理分明,手感一流且富有弹性,脸比年轻的时候更有味道。他早年间是个演技堪忧的着名花瓶,崔珩漾看过他拍的烂俗三级片,他演了个冷酷无情的渣男,发型凌乱,整了个骚包的金色挑染。结局被一枪射穿头骨,白花花的脑浆溅在墙上,血顺着他的眉骨蜿蜒而下,流进早已失去聚焦的眼睛里,瞳孔倒映着复仇成功的女主翩然离去的身影。
而崔珩漾关注的是他敞开的领口随时透露出的大片风光,面瘫式演技也丝毫不影响他外形上的完美,光是叼着烟的嘴唇都性感得无以复加,只消看一眼就会被深深击中。
贺瑜的魅力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锋芒毕露,并伴随资历增长愈发变本加厉。花边新闻都在写他离不开女人,媒体笔下的贺瑜好像是个没人陪他睡觉就会失魂落魄到躲在家里的角落环抱双膝45o望天流泪的性瘾患者。对此群众深信不疑,贺瑜本人也深刻践行知行合一的准则。
被问到为什么要进入娱乐圈,无非是为了梦想,为了赚钱,为了追名逐利,偏偏贺瑜这个人非要另辟蹊径,对镜头笑得洒脱:“当然是因为比起坐别人的超跑,更想自己开豪车车载美人出游。”
贺瑜满嘴跑火车惯了,久而久之也没人深究这些话是真是假。崔珩漾却记在了心上,离不开女人?但为了上位可以在男人面前脱下衣服?一个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的典范,却又对肉欲之情充满了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向往,真有意思。
“呃啊...”被强行翻过身使得贺瑜苏醒过来,下意识推开压迫他的罪魁祸首,崔珩漾抬头甩了个轻描淡写的眼刀给他,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贺瑜清醒透了,崔珩漾不顾他脸色惨白,埋首于胸前,继续抠挖着硬得如同石子的乳粒,男人一颤,把胸脯上的软肉送得更近。
崔珩漾上次骂贺瑜骚也只是过过嘴瘾,其实全程都是半强迫性质,缺乏抚慰的身体僵硬得不行,现在被玩了会儿奶子就嗯嗯啊啊的,神情也迷乱起来,火热的性器高高地翘起,似有若无轻蹭他的下腹。这么轻易就能被撩拨到动情,大概率得益于长年累月的糜烂生活吧。崔珩漾一想到这次能把男人干得神志不清,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觉得舒服了就缠我缠紧点。”
崔珩漾的声音多少有点魔力,屈服于快感的贺瑜瞬间回过神,但为时已晚,腿已经被掰开,抵在穴口的阴茎蓄势待发。贺瑜面上血色尽失,作为男人还是不习惯被进入,他敛了眉目,近乎自虐般咬住后槽牙,等待酷刑降临。
崔珩漾突然停下动作,宽慰似的亲了亲他的肩头:“放松,我会轻一点。”
贺瑜果然信以为真,他调整着呼吸,觉得心率没有那么失衡了,原本抓紧床单的手也微微脱力。
这人智商下降到真以为自己会给他准备的时机吗,崔珩漾在心底嘲笑着他,骤然收紧了手臂,猛地往前一顶,狠狠贯穿了贺瑜。
贺瑜嘴里逸出短促的闷哼,英俊硬朗的脸写满了痛苦,男人的尊严显而易见在受辱,褪去光鲜亮丽的身份加持,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崔珩漾正欣赏得起劲,这种能把心智健全的正常人踩在脚下牢牢掌控的念想有了实感,贺瑜被钉死在方寸之间无处可逃,两条长腿凄惨地勾着他的腰,承接他狂风骤雨的冲撞。
“好涨....”贺瑜摸到两人相连的地方,小穴附近的褶皱被撑开,腺液横流,粗长的鸡巴每一次碾过敏感点都又快又准,体内最深处泛起瘙痒,搞得他只想摆腰迎合。
房间萦绕着难耐的呻吟,崔珩漾又顶弄了他十几下,语气责备:“你又委屈了?垂头丧气的给谁看?”
贺瑜皱起苦闷的脸:“没有委屈...是...是太酸了...你慢儿肏吧...”
这番不是骚话却胜似骚话的玩意儿,像是剽窃了女人的房中之术用来勾引男人了,略显拙劣也让崔珩漾尝到了销魂蚀骨的滋味,舔舐着贺瑜的耳廓,想诱哄他多说几句,男人出于本能地摇头,条件反射咬紧了下唇。
“不...不说...啊啊啊啊啊!”贺瑜眼神一度陷入涣散,让人猜不透他潜意识里还在坚持什么。宿醉导致的头痛席卷而来,崔珩漾一边掐着对方的脖子一边干穴,贺瑜布满血丝的眼底因为缺氧泛了泪光,胸中险些燃起凛冽的杀意。
贺瑜眨眨眼,一开口则带了哭腔:“漾漾...好痛...”
崔珩漾仿佛被人猛击了一下脑子,那根不存在的弦啪地断了,力道再度失控,他把贺瑜臀瓣掰得不能再开,重重肏进去又退出,然后用手箍住男人已然勃起却得不到任何疏解的性器根部,不由分说干进那湿热的小穴,贺瑜可怜巴巴地哀叫起来,打开的腿怎么都合不拢。明知这人呜呜咽咽涕泪横流不是因为深陷情欲,而是真的承受不住他的暴行,崔珩漾却乐此不疲。
贺瑜被射了一脸,浓精覆盖了黑色的眉,淅淅沥沥滴落在睫毛上,他垂下头,如释重负地推开崔珩漾。
发泄过的崔珩漾神清气爽,目光流连在贺瑜红肿粘腻的穴口上,他后腰被掐得一片青紫,脸和脖子还有几个红红的手指印,像刚挨了打似的。
浴室里人影晃动,隐约可见贺瑜单手撑在墙边清理着后穴,他打开花洒,头发全向后撩,仰头的时候凸起的喉结显得脆弱,点缀在胸前的两粒被亵玩后肿大了不少,他却心无旁骛,任凭水流冲刷身体上的污秽。
崔珩漾心痒痒的,想来一支烟,一摸床头空空如也,遂作罢。他今天发了狠,高潮余韵已过总免不了倦怠,懒懒地躺着比什么都舒服,他描绘着贺瑜的轮廓,迷迷糊糊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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