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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六月初七,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盛夏热闹纷繁的大地突然沉寂下来;连一些最爱叫唤的虫子也都悄没声响了,似乎处在一种急噪不安的等待中。地上没一丝风尘;鳅溪河里的青蛙纷纷跳上岸,没命的向两岸的庄稼地和乡村小路上蹦窜着。天闷热得象一口大蒸笼,黑沉沉的乌云正从西边的帛然山那边铺过来。地平线上,已经有一些零碎而短促的闪电,但还没有打雷。只听见那低沉的、连续不断的轰轰声从远方的天空传来,带给人一种恐怖的信息——一场大雷雨就要到来了。
这时候,郝家湾郝顺德家刚退伍回家的大儿子郝正彬,正光着上身,从村前的鳅溪河里淌水过来,几乎是跑着向自己家里走去。长期部队的正规训练使他看上去格外健壮挺拔。他是刚从县城大伯父家回来的,此刻,浑身大汗淋漓,汗衫和那件漂亮的深兰色涤确凉夏衣提在手里,匆忙地进了村,上了田畔,一头扑进了家门。他刚站在自家的晒坝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的吼声。
他父亲躺在里屋的木板床上,不时的听见老人急促而剧烈的咳嗽声。自从去年父亲因突发脑溢血一头栽在自家的田头上,家里到处借钱治病,欠下了不少外债。
“彬娃爹,彬娃爹,娃儿从县城回来啦!”他母亲看见儿子回来,一张核桃皮皱脸立刻笑得象一朵花。她显然庆幸儿子赶在大雨之前进了家门。
郝正彬进了父亲住的里屋,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老父亲躺在床上,看着儿子,嘴张了几下,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突发的脑溢血没有要了顺德老汉的命,却落下个半瘫的病根,除了吃喝拉撒要正彬娘服侍外,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了。
老母亲放下喂猪的勺子,开始张罗着给儿子打鸡蛋下碗面。她还用她那爱得过分的感情,跌跌撞撞走过来,把儿子放在堂屋椅子上的汗衫披在他汗水直淌的光身子上,嗔怒地说:“二杆子!当心冷凉了!”
郝正彬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把母亲披在他身上的衣服重新拿在手上,看了老父亲一眼,就进了自己的小屋里。他鞋也没脱,就躺在了自己的木板床上。“妈,你就别做饭了,我什么也不想吃。”郝正彬脸对着黑洞洞的窗户,想阻止在堂屋张罗晚饭的母亲。
正彬娘的脸顿时又恢复了核桃皮状,“娃儿,你啷个了嘛?”母亲用颤音问他,一只手还拿着刚要下锅的面条。一道闪电几乎把整个黑觑觑的小屋都照亮了,接着,象山崩地裂一般响了一声可怕的炸雷。听见外面立刻刮起了大风,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院坝里、屋顶瓦片上和没有玻璃的烂木头窗户上。
“钱……钱……借着了吗?”老母亲小心翼翼的问儿子。
“妈,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好吗?”正彬用自己的汗衫蒙住自己的脸,痛苦的无声地抽泣着。
“唉,肯定你大伯娘又给你苦脸色看了。我明天再到前村去借借……你老汉的病还差钱呢。唉……”正彬娘叹着气走开了。
刚满20岁的郝正彬从部队提前退伍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因为老父亲的情况很不好,咳嗽也越来越严重了,所以今天就到县城去找大伯父想想办法。大伯父到是个老实人,只是大伯娘是个刁钻婆娘,一听说正彬来借钱,马上脸色就晴天转阴,“你妈去年借的五百块还没有还呢,我家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有那么多钱借给你们!”尽管大伯父一再挽留吃了午饭再走,但是郝正彬一气之下甩门就跑回来了。
郝正彬在部队这几年,家里连续发生了好多事。先是老父亲突发脑溢血半瘫在床,家里就只剩下老母亲和还在读高中的十五岁的弟弟郝正林。
家里的主心骨倒了,屋里屋外乱成一团。早早嫁到三十里外团结村的大姐郝正兰听到消息后,带着不满两岁的儿子回来帮忙照顾老父亲大半年。父亲看病、住院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下外债七千多块钱。要不是有好心人捐助,弟弟郝正林的学可能就上不了。再后来是家里的猪圈突然倒塌了,砸死了刚要出栏的两头大肥猪,老母亲也急得一下病倒了。虽然两个老人一再嘱咐不要让郝正彬知道家里的变故,但是弟弟最后还是给在部队呆了快三年的哥哥写了信,告诉了哥哥家里这两年发生的不幸的事。郝正彬接到弟弟的来信,顿时傻了。部队领导很看中郝正彬的才能,说这娃娃能写会画,军事技能考核年年拿第一,将来前途无量,正打算推荐他参加军校考试呢。可看到家里这个情况,郝正彬再也无心在部队里呆下去了,所以拒绝了部队领导的好意,就提前退伍回来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找到一份工作,赚钱治好父亲的病。父亲的药都断了好几天了,咳嗽一天比一天厉害,怎么办呢?自从父亲病倒以后,老母亲的身体也时好时坏……弟弟假期补课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没有交呢。家里急需用钱啊。唉,明天去镇上转转,看看有不有合适的事情先做到再说吧。对了,随便看看弟弟正林,把补课的学费和生活费带给他。有几年没有看到弟弟了,不知道他长高、长壮了没有……
郝正彬就这样在床上胡思乱想的躺着。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听见大地上淙淙的流水声和河道里山洪的怒吼声混交在一起,使得这个夜晚久久地平静不下来……
郝正彬整晚都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从绞得乱翻翻的被褥看来,这种痛苦的休息简直等于活受罪。只是临近天明,当老母亲摸索着要起床,村里也开始有了嘈杂的人声时,他才开始迷糊起来。他朦胧地听见母亲从院坝里抱回柴禾,吧嗒吧嗒地拉起了风箱;又听见老父亲在里屋一阵紧接一阵的剧烈的咳嗽声……他于是就眼里噙着泪水睡着了。
“彬娃,起来喝稀饭啦!”老母亲弄好了早饭,操持着让丈夫喝下一小碗稀饭后就来叫儿子起床了。“我出去打点猪草,你快点起来把稀饭喝了哈。”母亲说完就背着一个与她身型很不相称的硕大的破旧背篼出门了。
郝正彬看见母亲佝偻着腰,花白的头发在早晨的余辉中显得是那样刺眼。生活的重担已经把老人身体严重压弯了。
郝正彬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下来了。我不能就这样被命运打垮了,我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的父母辛苦了一辈子,我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城里人的舒服日子!
郝正彬擦干眼泪,穿好衣服,下了床。他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往干毛巾一浇,然后他就把湿润的毛巾往疲惫的脸上一耷。听说这样做可以消除眼睛的红肿。然后他舀了一瓢凉水,到晒坝边去漱口。
外面的阳光多刺眼啊!他好象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雨后的天空蓝得象水洗过一般,雪白的云朵静静地漂浮在空中。远处连绵数千里的大巴山把这里和喧闹的城市隔离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渠江水数千年如一日的孕育着巴渝大地的儿女,连片的玉米绿毡似的一直铺到西面的帛然山下。
匆匆吃过早饭,郝正彬换上自己最喜欢的那件漂亮的深兰色涤确凉夏衣上路了。他今天打算去镇上找找事情做,随便去学校看看还在补课的几年没有见面的弟弟。
刚出村口,迎面就看见了一个背着旅游包的瘦瘦高高高的城里小伙子向他走了过来。
“弟娃,我想到玛瑙岩看瀑布,麻烦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吗?”
小伙子大约23、24岁,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十以上,高鼻梁,大花眼,两道剑眉特别耐看。穿着一身蓝色的名牌阿的达斯运动服和最新款的耐克运动鞋,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露发遮阳帽,肩挎宽肩红色的旅游包,更加衬托出城里男人独有的阳刚英武气质。
“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吗?”小伙子已经走到郝正彬的跟前了。
“哦…..哦…..距离这里不太远,但是不是很好找。”郝正彬为自己的失态红着脸。
“你好,我叫李正言,可以麻烦你带我去吗?对了,你叫啥子名字我好喊你......”
“可以,这地方我熟着呢!叫我彬娃子......”
“小时候我经常和弟弟到玛瑙岩去玩,景色美着呢!”……
郝正彬看看时间还早,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渐渐疏远了距离......
玛瑙岩瀑布位于不远处的帛然山下,掩盖在一片绿绿葱葱的原始森林丛中,距离郝家湾大约有两公里的路程。瀑布高126米,涨水季节宽约12米。此地山势陡峭,流水汹涌,落差很大,瀑布十分壮观。由于未被当地政府开发,所以现在还处于最自然的原始面貌,每年都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前来驻足参观。
“到了,就在前边的山谷里!”两人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山路,跨过一条清得见底的潺潺小溪,越过一道山梁,郝正彬停了下来,对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李正言说道。
玛瑙岩瀑布就藏在前面山谷里的那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丛中,还没有走近,就已经被它发出的隆隆轰响震耳欲聋了。
“没有你带路,这里还真是不好找!”李正言跟了上来,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郝正彬。
“我喝这个就可以了。”郝正彬弯下腰,用手掬了一捧山溪水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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