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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巫蛊之术盛行,立国师窥天行道,以求盛世绵延。因此,在大盛,国师虽无实权,但其名望与地位与帝王平等,甚至是高于帝王,就连住处也是位于皇宫内的日月塔。
在周君戎年少时,曾在日月塔待过几年。换句话说,国师称得上是他的老师。
因着当年那句预言,皇室并不太待见他,因此也绝没有让他做皇子伴读的意思,后来还是国师开了口,他便到日月塔待了几年。这不算坏事,因为国师博古通今,他能学到的东西比皇子还要多。不过,国师对待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微妙,他说他的命格实在是奇怪,简直是古今未有,天生凤命却又是祸国妖后,可大盛的龙脉却还能延续百年,而这龙脉竟是由他延续,但他偏偏是个男子,真是奇哉怪哉。国师的话很委婉,但敏锐如周君戎,琢磨着也大概明白国师口中的那句“天定良缘”只不过是其对皇权的妥协与讨好。既然皇帝想要他的太子坐上那个高位,那便把天生凤命的周家老二与太子说是天定良缘。
他是天生凤命,但太子却不一定是九五之尊,被选择的从来不是他,而是太子。
意识到这一点,原本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的周君戎,更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
他一向如此,这是他生来便有的骨气,又或者说是由周家几辈人所累积的傲气凝成了他,他不愿嫁给太子,不愿做囚于浅滩的龙,他总疑心自己自己合该是遨游于天地间的真龙。
在他少年时期,最意气风发、不掩锋芒的时期,他曾想过谋反。他的学识并不差,又有胆谋,加上出身将门的缘故,他自小习武,骑射六艺无一不精,他自信且自负,总觉得这天下日后定能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尽管在他大了一些后就明白,谋反并不如他想得那般简单,就算最后他真的坐上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等待他的还有好长一段荆棘之路要走。
推翻一个兴盛的国家,远比推翻一个垂暮的国家要难得多。即便他日后真的推翻了,也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逆臣,未来史书上绝对少不了他臭名昭着的一笔。如曹操那般的乱世枭雄尚且只敢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又怎敢在这盛世中做个乱臣贼子?
骄傲如周君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无知,为此他大受打击。至此,他也明了那句“天生凤命”的含义,既是对他荣华一生的肯定,也是对他勃勃野心的遏制。
他是极聪明的,就是因为太过聪明反而无法说服自己平庸,也没办法接受嫁人的命运。他在重重宫闱中感受到命运所带来的窒息,朱红色的宫墙好似被一盆盆鲜血泼洗过般,透露着一股不祥,而他在这份不祥中体会到了命运的恶意——给你超出旁人的智慧,却只给你庸碌的一生。
周君戎颓废了许久,也恐惧了许久,他讨厌的不是太子,而是注定嫁人的结局,尽管他生着两副性器,但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是一个极有野心的男人,而非一个深闺少女。
他不愿屈于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极尽媚态,也不愿藏于金屋,以泪洗面,只等那薄情的君王回望一眼。他所读之书,所有之能,皆告诉他,你不该做那争宠媚上的玩物。
周君戎不甘心。在他的不甘心之下,藏着他深深的无能为力。他迫不得已向命运低下永远高昂的头颅,却又在眼中流露出绝不认输的狠意,他是一匹狼,骄傲且凶恶的狼,而非是一朵娇艳脆弱的花,只消一点风吹雨打,便能七零八落散了满地。
在这样的一个时候,他遇见了盛世安。
那时候盛世安还未被封王,因此大家都称其为九殿下,不过皇宫里的人是惯会捧高踩低的,哪怕尊贵如皇子,得不到陛下的喜爱,也得看奴才的脸色。周君戎实在清楚,那时候的一句九殿下,连娴妃娘娘宫里的总管太监都比不上。
盛世安并非是娴妃娘娘所出,而是一位王姓美人所生。那位王美人据说生得国色天香——能在这百花争艳的宫中都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的,也算是当得起那声美人了,陛下对其疼爱非常,不久这王美人便有了身孕,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生孩子时难产大出血,拼命生下盛世安后,就这样去了。
陛下自然是心疼异常,连带着对这个九皇子颇为疼爱。那时候的四妃之一娴妃便央了来养,说是平日里与王妹妹交好,如今她去了,只留下孩子,她也该多多照拂。她真的是念及所谓姐妹情深?不过是为了叫陛下多来她的宫中看看她罢了。深宫里的女人可怜与可恨之处就在于此,她们从别人那里去争抢陛下的真心,却不知那份真心永远都握在陛下的手里,而她们岂能抢得过陛下?她们甚至都不知道真心一直在陛下手中!
娴妃抱养了九皇子,也确实得了一段时间的宠,只可惜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稀奇貌美的鲜花嫩蕊,走了一个王美人,还有李美人、赵美人,陛下也不缺皇子,他的太子,他的大皇子、二皇子……他那么多儿子,怎么可能一直疼爱这个不出挑的儿子?
失宠的娴妃有了孕,又延续了她一段时间的荣光,但失去了父亲疼爱的九皇子,只能滚到角落生灰。娴妃生下了十一皇子后,对盛世安的态度急转直下,原先虽然凉薄但到底留着脸面,毕竟她日后若是真无所出或是生了个公主,还要依仗这个儿子,但有了亲儿子傍身的她,自然不必再生硬地演着慈母的假象。周君戎第一回见到盛世安的时候,寒冬九月,他穿了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棉衣,里头的棉花又硬又冷,有些地方甚至跑了棉。他怯怯地自院墙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轻声道:“你是谁呀?”
他那时候十岁了,还未曾进过学堂,皇子六岁就要读书,他却被生生耽搁了四个年头,因为他不得宠,所以连陛下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自然也不会在意他是否有在读书,他的儿子太多了,多得有时候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无所事事的九皇子在宫里乱走,旁人行色匆匆从未有人注意到他的窘异。他走至国师所住的日月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趴在院墙上朝里往去,这一眼看去,便瞧见了一个天仙似的人儿。
他那时候十岁,已分得清美与丑,善与恶。
天仙儿罩了一件火红色的大氅,领边一簇白毛衬得天仙儿的脸莹润如玉,仿佛这人是抓了一捧雪,扯了一束月光揉成的,合该要化在他手里,遗落他一手心的光。天仙儿朝此处望过来,那眼尾带着钩子似的勾破了他的心脏,他哗啦啦流了好多血,血滚进了雪里地,才使他得以窥见天仙儿的朱唇皓齿。他想着自己的境况,已生了怯意,却又不舍得把眼移开,只好轻声开口,生怕说碎了面前的美景:“你是谁呀?”
十岁的盛世安只敢趴在院墙边上朝里看,十七岁的盛世安已经把天仙儿的里面看了个遍,但这不够,盛世安知道,他有关于周君戎的欲望永远无止无休,他如同饕餮般毫无节制,他还要更多,他还要从周君戎的身上索求更多。自那惊鸿一眼开始,他的一生都称不上是为自己而活了。他全身心都挂在周君戎的身上,周君戎的喜怒哀乐便是他的喜怒哀乐,周君戎的野心即是他的野心,周君戎的一切都是他的,相应的,他的一切也都是周君戎的。
这是一份极其平等的爱,盛世安想,我把这份爱毫无保留地献于他,而他绝没有拒绝我的权利,他必须也要把他毫无保留的爱捧到我的面前。
不过好在,周君戎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他。
盛世安掀开炉盖,昨夜的香灰早已被清了个干净,炉里燃着与昨夜相差无几的香料,只是少了一味麝香。
他勾了勾唇,勾出了一个愉悦的笑意,随后他道:“影三。”
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
“哥哥去哪了?”说话间,他唇角的笑意已落了下来,语气也带上了冰冷的意味。他稍稍用力,手里的炉盖便裂成了碎块。
“啪。”
茶杯落地,飞溅成无数瓷片。杯中茶水溢散出来,湿了国师垂于脚侧的衣袍。
“老师,怎么了?”
周君戎见其只是呆愣地看着脚下的瓷片,却并未喊人来清理,不由发问道。
“无事。”国师道,“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
“这世间诸多偏离轨道之事,与其说是改了命,倒不如说这本是天意。”国师叹了声,“天意啊。”
“我不信命。”周君戎说。
国师笑了,他的笑容一向如此,捉摸不透,如云般缥缈。
“你已在命运之中了。孩子。”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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