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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赶鸭子上架（第2页）

师傅们用的是传统切割手法，一边切，一边浇水，但大部分赌石店，都习惯用全自动切割机，那玩意儿类似于一副棺材，固定好石头，按一下开关，然后盖上棺材板等待结果。。

大概是人工切割更刺激，不少传统的玉商青睐用这种方式切料子。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戴霖也沉不住气，毕竟是几千万的赌石，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只见他故作镇定的用一把小小的雪茄剪剥开雪茄，打火机点燃，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想当年，我就是靠赌石发家。”

戴霖抽了几口，娓娓道来自己的发家史：“九十年代吧，那会儿人都穷，一个县级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才几百块，我呢，还只是个在海边搬运货物的穷小子，鱼杂、鱼生和下脚料，每天累个半死，才能挣五块钱。”

“后来，有个专门走私原石的老缅，偷偷搞了一批料子过境，急于出手，就在我工作的地方摆地摊。”

“原价至少两万的料子，给八千块就卖！”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是一块老后江的满色料，皮薄肉细，打灯下去妥妥的一枚大灯泡。”

“于是，我把身边的工友都借了个遍，并且拿出了全部的积蓄，也才五千不到，剩下的三千块，我甚至把老家的房子都给贱卖了，连房产带宅基地，贱卖了三千二百块。”

“结果那块石头，切出了阳绿冰种，三公斤的料子，最后卖出了三十多万的高价。”

林枫有点羡慕的舔了舔嘴唇，那会儿他还没出生，三十年前几十万，恐怕抵现在的一百万也不止！

“戴老板，你的运气真不错。”

“过奖了，瞎猫碰上死耗子，估计是老天爷可怜我，看我穷了大半辈子，才让我发一笔横财。”戴霖谦虚的说道。

不过，他话锋一转，很快牙疼起来，“好运就那么一次，从那以后，我几乎是逢赌必输，别说冰种了，高冰都没切涨过一次，我怀疑是之前把运气都用光了。”

“可是我这人不信命，无论如何，我都得再赌出一次冰种不可！”戴霖说完，面容突然浮现出一抹狠戾之色，将手指上夹着的雪茄狠狠地掐灭。

戴霖目光炽热的看着他，沉吟片刻，就说：“小子，你是林老爷子的独孙，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林枫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沉甸甸的，这两人明显是在唱双簧，万一待会儿切垮了，自己可能有麻烦…

林枫咽了咽口水，回头看着料子，切割的速度很慢，但这是个好消息，种老肉紧，玉肉晶体细致。

如果一刀下去，顷刻间一分为二，则说明这块料子就是个水沫子，砖头料。

一晃过去了几个钟头，切割机总算停了，三位师傅轮流切料，一个个的累得满头大汗，切石头是份体力活，不光要切料，还得随时盯着刀片，有没有偏移方位。

要是切偏了或者切歪了，毁了料子，脾气暴躁的赌客，就算是砍了师父的手，那也是活该！

“老板，恭喜，到冰种了。”一个矮个子助手关掉水龙头，将一半石头翻转过来说。

林枫听到这话，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没有变种，但整体冰种，无棉、无裂、无脏点，五十公斤的料子，利润空间不少。

木那出奇迹，能达到这个种水，不算大涨，但至少没切垮。

一个懂行的师父放下油锯，对林枫竖起大拇指道：“这位小哥，你这画线的功力真不赖，避棉避裂，分毫不差，按照你的线头下刀，正好保留了料子的精华部位！”

林枫笑了笑，就说：“当然，你们用的是油锯，刀片偏厚，一刀下去几毫米就没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平心而论，林枫光是画线，就下足了功夫，三种油性笔交替使用，密密麻麻的斜线，死藓的部位，一律规避。

刚入行的切割师，根本无从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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