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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花阴3(第1页)

这静海自恃多能,便与同众时常不合,却喜得师父护短,众人遂只得忍耐过日。不期一年,他师父去世,众和尚便来欺侮他。两下争闹数番,这静海便恨了口气,遂肩挑梵字,竟飘然下山,做个云游物外,一钵千家。 因至吴江县,又临诸暨,便在闹市中搭一小篷,终日诵经,募化有缘。有人问道:「不知师傅何名何刹,到此募化何缘?」 静海合掌道:「贫僧法号静海,出家于金华寺中。近因殿廊倾颓,法宝废弛,贫僧不胜哀叹,故于三宝前五体投地,誓化万人缘,共囊盛事。因思众轻则易举,积少必成多。欲求善男信女,居士檀那,成今日之因缘,作来世之福报。贫僧只做得一证盟也。」 众人听后,道:「不知师傅所化几何,又不知为何化法?」 静海道:「贫僧使人估计,非千金而不能。故每月只取一厘之钱一文。若化得三万家善信,月月取足,每年有三百六十两,则三年之功遂愿。」 众人道:「一月只助一文,三年内只出三十六厘钱,作此功德,何人不愿为?」便分派了地方,次日领了静海,逐门募化。人见事小,无不应承。正是: 透顶乖人好佛爷,盖因作事必非佳。 若然布施能回护,菩萨原来是盗家。 不一两日,已贴了三万余家。静海见事已妥,暗自欣喜,便于篷中朝夕诵经。到了月终这几日,就是收钱,而后将其换了银子。如此三年,整整收了千金。之后,便辞了众人,卷了东西,一路而归。 静海大喜,思忖道:「我今有了这笔银子,何苦做和尚,不如蓄了发,娶个标致妇人,生男养女,做个人家。再将银子营运起来,怕不做个财主?只是这几根头发,一时如何得蓄,又在何处安身?」想了半晌,又道:「我有个师弟静心,在吴江县万年寺出家,寻他住下,将银埋了,再捐些与他,住下年余,将发养长,辞他而行,有何不可?」想定主意,遂至吴江县而来。 那日,挑了行李,正要经罗家门首,见屋内人多,皆吃着浆皮,又见一妇人灶上料理,且极是标致,正与人嬉笑,大扇风情。静海看在眼里,一时动火,思忖道:「我正饥渴,何不去买碗吃,兼看看这妇人。」 静海遂自腰间摸出几文,走进门道:「女菩萨,小僧过路饥渴,特来买求一碗,以解饥渴。」言罢,便将钱放于灶上。 秋花见是和尚,笑了一笑,忙盛一碗,送来道:「出家人不要钱罢!」静海见他送来,忙用手来接,两只眼却滴溜溜看着秋花:手儿纤细雪白,脸儿俊俏微红,胸儿隆起如峰,金莲儿窄细如线。秋花见这和尚眉清眼秀,更兼少壮年纪,遂有意无意看了几眼。 这静海欲情炽贪,却见人多,恐露相,又因行礼在外,便速吃完,不舍而去。遂一路寻思,颠头摇脑道:「好个妇人儿!我若养起头发,讨得似他这般人物做妻子,死了便是快活的了。」 静海忽的想道:「我何不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虽不能身傍嫦娥,亦不可亲承他笑,或者有缘,亦不可知。」想了片时,又道:「他做这般生意,丈夫必然穷苦,只须如此这般,自然入我计中,必为我受用矣。」 毕竟不知到底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第十二回 师兄弟诡计摧花 诗曰: 剪剪西风日暮吹,漫迟凉月到香闺; 半残碧树阴前瘦,初过征鸿语带悲。 绣卷自煎佳茗掇,吟成只许嫩兰知; 几回欲走丹青华,幽恨无端压黛眉。 且说那日,静海想得一时欣欣得意,不觉中己到万年寺中,见了静心,静海只道:「一来拜望,二来先师作故,在家不合。今来募化,要在师弟处歇。若后得遂心愿,必不忘报。」 静心道:「你怎说此话,住下不妨。」遂腾一小屋,净后令其安歇。 到了次日,静心问道:「师兄此来不知作何化术?」 静海道:「从来募化易于成功者,莫若坐关,相烦师弟寻一匠人,做座禅关,抬到一地方,我自能募化。」 静心道:「这个何难,我去寻人替你做便是!」遂领命到匠人家,讲定工价,约好十日准有。二人回来,静海坐于房中,候至深夜,挖开床下泥土,将银埋于地下,只留三百在外。暂且不表。 且说一日,静海闲着无事,便在四处游走,只不敢到罗家左右,却看明来踪去迹,又在无人之处留有记号,方才折回。 未及到家,途遇一妇人,二十有余,却是生得美貌风骚。怎见得,但见: 面非黛粉,却也妖妍;腰岂小蛮,亦称柔弱;稀稀儿点雀斑,自有牵云之处;天风未动;启朱唇,不笑嫣然;也之俏眼欲勾魂,只可惜金莲不称! 静海凑近,低低道:「不知娘子将去何处?满脸忧愁,想必心中有事?」 妇人强笑道:「我本山东人氏,姓邢名玉香,有个孩子,未及周岁,即便夭折,丈夫怪罪于我,遂弃我而去。又因投奔亲戚不着,遂流落于此,幸万年寺一小僧心慈,我便夜夜暂住他家。」言毕,叹了口气,又道:「想必小师父亦在万年寺出家?」 静海细述前缘后道:「如今我亦暂住万年寺师弟处,近日无事,外出闲游,方才回转,不想你我顺路!」 言讫,二人说笑不止,不觉将至静心房外,玉香问静海道:「小师父还远么?」 静海这才抬头一看,心下明白,即道:「我即在此,小娘子岂不?」话未完,玉香将颈儿一扭,便走进静心室内。 静心自室内出,向静海道:「师兄,你二人已识?」 静海道:「只途中偶遇,不想皆是冲你而来。早有此事,师弟怎的瞒着我?是恐我将他夺走不成?」 静心笑道:「何出此言。你我一向亲如兄弟,有好事岂能少得你?」 静海道:「此话当真?只是!

」 静心笑道:「没甚只是,到时决不食言!」言毕,二人笑将起来。 天色渐晚,三人吃过东西,静心便拥着玉香进室睡去。 二人脱衣上床,静心搂着玉香就行乱摸。玉香遂粉臂张开,抱住静心,吐过丁香舌儿,亲嘴咂舌一番。

静心那话儿早已颤挺挺,遂推到玉香在床,阳物直在胯间蹭个不休,惹得浪水儿流出。玉香捻住阳物摩荡,静心老着脸儿假进,将个舌漫吐于玉香口中,玉香呜哑有声,尽咂深吸。 静心兴起,分开玉香双股,将湿浓浓牝户暴露而出,复吐过丁香,去那酥胸吸吮一番。玉香将柳腰左右扭摆,道:「亲亲!且莫恁般折腾,妹妹当不得,速将那话儿操进妹妹情穴中!」 静心不语,反将舌儿缘胸而下,绕过肚脐,竟向胯间细缝游去!玉香悟其意,将玉股大开,臀儿高高掀起。静心有意不将舌儿舔入,却缘牝外百般挑逗。玉香早已气喘吁吁,周身战栗,又探手去捻那阳物。刚刚触及,那话儿陡然暴胀开来。玉香喜及,撸扬一阵,道:「亲亲,那舌儿也怎生得这般长长大大!速速将阳物操进妹妹穴中罢!」静心道:「这就来与你大操一回!」一头说,一头将舌儿抽回,覆身上去,手扶阳物,先去牝间一阵乱摩,却不得进入门庭。 静心道:「缘何不能进?

」玉香暗笑不语,原来却是她紧锁阴门,故意将乌将军拒之门外。静心急煞,狠命搿开玉股,作泰山压顶之势,直贯而下,只闻得玉香「啊呀」一声,阳物鱼贯而入,竟尽根没入。霎时淫水四溢,玉香手舞足蹈,魂灵儿早已飘散。 静心一上二下,力捣花心。玉香紧搂臀儿上掀,极力奉承。约莫五百余抽,二人俱都情兴大发,云狂雨骤,玉香伊伊呀呀乱叫。静心道:「妹妹,内里如何?」玉香道:「问个甚?只管抽送即是了。」静心领命,又一阵大操,直操得玉香白眼乱翻,苦苦哀告道:「勿操死妹妹!轻些!」静心哪肯依他,又将花心猛捣一气,熬止不住,龟头一痒,精儿狂泄而出。 玉香淫兴正浓,花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复捻阳物,一连橹了百十回。那话儿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玉香喜极,立时扯过来,导引那话儿入内!静心亦不推辞,挺枪便刺。 玉香且是牝中早谙滋味,此番操进操出,更觉爽利无比,当即浪叫迭迭,静心自首自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玉香粉臀平拖,玉股绷挺,迎凑不歇。 那静心忽的将阳物抽出,玉香猛觉穴中空荡,探手一捻,那话儿不翼而飞,大骇道:「亲亲,不及鏖战,为何鸣锣收兵?」 静心道:「正当尿急,你且忍耐一时,返转来再与你干。」 玉香不忍,手捻阳物不放。静心告道:「速放手,即刻便回。

」腰间着力,挣脱而出。寻了鞋儿,出了房门。 少顷,静心复转回,推起玉股把阳物一刺即尽根,玉香正当骚痒难熬,登觉那话儿比先时粗许多,亦长了两寸,胀得难过,不及细想,极力迎凑,欢声不绝。霎时又是一百余抽。那阳物威风凛凛,大冲大撞,玉香口中呜咽有声,牝中急紧,阴精迸丢,昏死过去。

静心淫情勃勃,不及唤醒,又是一阵狠抽狂送。玉香早峰回路转,又上手接战,觉他那话儿似铁杵一般,花心刚露,便被刺回。玉香口不能开,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又大丢了一回。 玉香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道:「乞求暂停,待奴稍歇片时,以免被操得门户绝裂。」未闻回声,复又被推起双腿,架于肩上,又是一阵大干。 干了一个时辰,玉香连败二阵,复苦苦哀求。不想那肉具神勇无敌,东颠西狂,深抽浅送,夹带些淫水,四处溅落,操的玉香头目森然,仆然倒扣又复翻身睡下,那静心又是一番天摇地动的干,大雨倾盆,足足抽提两千余。玉香阴精欲丢,忙紧收阴门,遂觉心悬意抛,离地升仙,阴中抖个不止,花心受玉露遍施,竟又昏死过去。 及待醒来,银灯早亮,见满床狼籍,身边之人酣睡正深,仔细一观,不禁大骇,目张口开。不知为何?且看下回分解。第十三回 玉香静观双龙戏 诗曰: 问遍河山岂胜游,鸟啼此路草合愁;诸君请拭新亭泪,孤客难消宋玉秋。 傲骨羞从贫处折,短歌聊为世情酬;眼前日月虚相过,未必陵阳晚拜候。 且说玉香醒来,细观床上,不觉大惊。原来睡床之上非静心,乃是那静海! 玉香疑在梦中,楞怔半日方醒过神来,暗自思忖道:「定是那静心借解溲之机,移花接木,是何道理?莫非他已对我无心,有意约人贱踏我身?」正苦思之际,忽见静心推门而进,下体精赤,老着脸儿偎上床来。 玉香见状,心底一惊,三人同床共榻岂不羞杀人也!遂披衣护胸,急求裤儿,可哪里寻得?静心嘻笑不已,一手搂住玉香,另手去推静海。

静海一跃而起,一手护住那物儿,动也不动。静心笑道:「你二人己行过那事,还要遮遮掩掩,是害羞不成么?」 玉香静海面面相觑,皆不答语,静心又笑着问道:「你二人昨夜弄了几个时辰,滋味何如?」又对玉香道:「我早知师兄生得妙物,比我利器更坚,云雨起来定比我爽快!且他深谙房术,令妇人畅快至极,不知他昨夜恁般威风?」 玉香望那静心,暗恨静心无耻,却拿他没法,索性拥着被儿,静观其变。 静心老着脸皮,又嘻笑道:「师兄,这美人何如?干起来可如入仙境一般?」言毕直相静海。 静海把他上床,遂知师弟与己欲行那后庭之事。原来静心门外解溲,唤过早已听房多时的静海,方才赤着下体朝师兄屋中去了。静海火急进屋,腰间那物早已直竖,跳动不已,朦胧间见床上玉体横陈,遂跨上去接着酣战。玉香迷乱之中那顾长短粗细,一鼓作气,弄了两个时辰,静海招架不住,丢出阳精,城破旗倒,倒头便睡。未待思想如何与玉香交待,那静心又猝不及防破门而进,今又兴那龙阳之癖,当下心俱,退至床角,连连张望玉香,乞玉香说情饶过。 玉香见这番光景,知他二人又欲混帐,暗自好笑,却不知那龙阳行路曲径何通?如今有幸,权做壁上观,遂默不做声,泥塑木雕一般。 静心扒将过去,偎依静海身旁,双手不停游衍于其身,对静海道:「师兄,你我久未弄过后庭,况今有玉香观战,为我二人助兴,别有一番情趣,你我就此寻欢又有何妨?」 话音刚落,趁静海不备,遂着力推倒,扛起两腿,架于肩上,一手按其坚挺阳物在小腹上,一手把住自家那根肉棍儿,凑近便门,腰肢发力,着力一耸,早进二寸余,静海怕痛,遂将臀回缩。静心觉阳物被阻,进入不易,索性将其拔了,吐些津液,抹于便门,又取来灯油,将阳物涂了个满身。 抬头正欲大刺,见玉香在旁看的目不转睛,觉甚是有趣,遂令玉香过来帮衬。 玉香有些害羞,静心见状,急拖至身前,玉香无奈,道:

「老不正经,羞人答答的,欲行那事,何不自家舞弄?」言毕,立身于静海身后,双手扶其双足,着力向后。 静海臀尖高悬,静心手持肉具,狠命刺入,仍余二寸,静海大呼痛杀,双手阻住,静心欲火焚身,哪由得他如此,遂猛的扯开他手,乘势又是一耸,方才全根没入。遂缓缓抽送,行那三浅一深之法。 约有半个时辰,静海渐觉苦味已去,一头耸动肥臀,迎合静心;一头扯下玉香,令其蹲倒身儿,搿开玉股,将头探入胯下,双手扶臀,口贴牝户,吮咂不止。亦不多时,阴中淫水儿汪汪溢出,不偏不斜,恰好流进静海口中。 且说静心,着力刺射,霎时就有八百余度。静海渐得佳境,身若在浮云,趣味无穷,遂将身抖战,曲意奉承。静海见状,淫兴更浓,恣意狂荡,猛的用力一刺,相击一处,静海被前攘尺许,肩撞玉香金莲儿,扑倒于床,覆在静海腹上,静心被这一振,龟头颠颠,遂阳精大泄矣。 三人瘫做一处,良久方分,又摆开战场,静海阳物铿铿,静心后庭大张。静海淫兴火炽,纵身下床,扯过静心,令其跪于床上。

静心会意,将个臀儿高高耸起,静海从其后面大弄,静心那物儿腾然而起,凌空前冲。 玉香觑着空档甚觉可惜,还顾甚么羞耻?况与静海干过,遂抢身倒扒至静心身前,破开臂膀。凑着那物儿直套过去,唧的一声,便被套入。 静心一楞,明白过来,索性将身一支,扒在玉香臀上,任他二人前拥后挤,倒也省些力气。 静海一见,心中大喜,连呼绝妙,腰间愈加着力,顶耸急骤,阳物在内乱钻乱点,冲撞自如。玉香合着狂套猛夹,只可怜静心将那软玉温香坚硬无比,俱已尝到,只是夹于中间消受。 那静海早已背了二人,施了丹药于龟头之上,故而久战不泄,却也熬得脸色青紫,阳物隐痛,把那千丈的欲火全烧进静心后庭,任凭抽插无数,亦不出精,又见玉香倒开阴门助阵,气力又增,直贯而下,又把手扯住玉香丰臀,肌滑若油,淫水满把,玉香又浪叫几声,直呼爽利,静心亦快意连连,嚷喊不绝。 静海见二人皆在佳境,遂用尽平生力气,猛然一顶,力大如山,把个静心并玉香双双覆倒床上,阳精终狂喧而出。 静心觉体内阵阵烘热,知他泄了,也觉爽怡,把自家的家伙加紧抽数十几回,抖擞一回,撒出阳精于玉香牝中。 最可怜玉香,知他二人登仙已极,扒在床上,被他二人覆着动不得,亦不甘居人后,倒锁阴门,咻咻鼓胀,终将个阴精丢尽。三人瘫于一处,似泥般堆成个叠罗汉。 玉香哪能受得,似千斤覆身,气出不匀,语不成句道:「求乞你二人速起,再过些光景,恐我已成肉饼儿,奄奄待毙矣!

」 静心这才回过神来,跃身而起,又推那静海,双手于空中一附,道:「今我三人极尽人间之乐,虽死足矣!」言毕,仰身睡下,将静海与玉香左拥右抱,亚赛妻妾模样,正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时值四更鼓响,三人了无睡意,静心口渴难忍,遂赤身起床,掌上灯烛,欲寻热汤而饮。壶中却空空如也。 静海道:「不消热汤,我有法儿哩!」不知为何法儿?且看下回分解。第十四回 淫和尚妙处设关 诗曰: 夜深遇见迎欢至,歌吟入去今人醉; 艳质本天生,恍惚从天降。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姨娥匿;相见备殷勤,欢逞千般娟。 且说玉香听命,把静海的手,交与静心。静心接了,就将静海紧搂于怀中,把自己的舌儿,先渡进静海口中,拱了片时,又将舌探入玉香口中,拱了一刻。然后三张口儿,合做一处,凑成品字。又把两根舌,并在静心口里,吮咂了片时,方才住手。 及至天明,静海与玉香对望,竟不羞怯,皆是争着比肩,难得风流快活,只是不知为何全无睡意。正疑惑间,静心笑道:「你二人皆被施放丹药,故无倦意,待略做休息,再快活一回?」 言毕,三人重整旗鼓,又于床上淫淫的乱交一回,皆大欢喜,不在话下。正是:

世间之人当淫威,报应循环理最真; 怀今若能旧正事,何惧鬼兵何怕神。

自此之后,三人无事便混帐一回。过不多日,禅关做完,使人漆好,又买了许多铁钉,周围插满,静海与静心借了三尊小佛,供养在内,又买了些动用物件,对静心道:「我今去坐关,不知一年半载,这间小房我有许多物件,以及衣箱在内,我今锁好,乞为我照管,不可放人进去,今有白银二两,送师弟收用。出关时,定当厚谢。」 静心推辞道:「此房久已闲着,如何敢收师兄银子。」静海道:「你若不收,反使我在关中难安。」故只得收了,问道:「坐关日期不知师兄曾到否?」 静海道:「我今到这地方去,只假往名山募化,不用寺内人抬,只消我同你在夜间抬至半路,我自挑去,方无形迹。」 静心听罢,惊问道:「向来玄关必邀得几位大众,送进关中,方便人敬仰。为何要这般举动?」 静海正色道:「师弟有所不知,佛法贵乎无定。并能忽然而来,忽然而去,是为如来。当使人惊惊疑疑,谓我自天而降,则缘必易求,而功亦易就矣。」 静心听了大喜道:「果然,师兄之见与人不同。」 二人守至半夜,瞒着寺人,将禅关抬至半路,静海走入关内,将门关好,叫静心插好了大门,又将关中底板掀起,立在地上,将其挑起,与静心叫别,便一径挑来。 到了罗家对门歇下,又将关门紧对罗家大门,收拾半晌,又等了多时,方才闻得罗家磨起豆腐来,便在关中轻敲木鱼,又击了小磐,念起经来。 罗三与秋花闻之,甚觉惊讶,忙开门相看,但见月明之下,对门立一禅关,内点一盏琉璃灯,三尊佛像,点着数枝好香,一和尚坐于其内,念字诵经。 静海忽见二人偷看,心中甚喜,遂更念得字字清楚。夫妻二人细看多时,方才掩门而去。 罗三道:

「这和尚认错地方,理应在大户人家门首或在信心好善之处立玄关募化,方有想头。怎的在此去处?」 秋花道:「这也不是,如此论只看他缘法如何,倘或事有凑巧,人心好尚,将妒恶嫉恶之心,变出大喜大乐因缘,亦不可知。」罗三道:「说的倒也是。」二人说着闲话,自去做活,直忙到天明。 吃罢早饭,秋花见众人围聚那坐关和尚,他便打点至门首而观,却心中转了一念,便走入房中,开妆临镜,画眉傅脸,又换件新衣,抱着儿子出得房来。 行至门首,未敢整身现出,只露半面,一只情眼,直视关中,却暗自吃惊,急缩身欲避,不觉心动,便又探身再看人,但见那和尚,口虽同人说话,两只色眼却紧觑秋花。 秋花不觉春心飘发,索性整身露出,愈显出百样风流。静海饱看,但见:

眼如秋水,眉如春山。颗颗樱桃樊素,纤纤弱柳在腰。乌云挽就风凰头,玉质赋成美女相。穿一件淡罗衫子,系一条白练汀裙,不肥不瘦,不短不长。卖风流,微露金莲;传情意,频舒玉笋。声如百鸟候枝头,笑比春花迎日色。倚门处,色中饿鬼疑是送子观音;下槛来,关内头陀认定慈悲玉女。端的是外面妙处易方,更有内中销魂难说。 秋花见他看得着相,又见人多,不便久立,便回身进去。向来妇人眼色最尖,早已看明,心内暗想道:「此乃十天前来此吃浆皮的俏和尚,那时见他十分注意于我,因是人多,欲言不语而去。今痴情未断,不在别处立关,却在我对门化缘,个中有深心。莫非此关为我而设?来化我一身之缘么?」遂低首沉吟,竟然失笑。 罗三闻之,进房来问道:「你一向无此笑声,今日为何在此独笑?」 秋花正色道:「我不笑别事,惟对门这和尚,在此化缘,不知何人与他开缘,岂不是痴汉等丫头。」 罗三道:「这不消你去笑,向来僧无空过。他今日才来,就有人供养了。」 秋花道:「这和尚打那来了叫甚名字?有何德行,如此敬重他?」 罗三道:「闻得他乃金华寺静海长老,自道胸中甚有佛法,年岁不大,只好二十挂零,生得面圆白净,像个罗汉模样。故此人皆敬他。」秋花听后便不言语。 且说这静海,日间看得真切,不觉一团欲火三千丈,满口垂涎十二时。到了夜间,独坐关中,裆中之物硬撅撅,卓然耸立,顶得裤儿似个斗笠一般,把手探入裆中,触及龟头,交流些涎液出来,泛溢不堪。真可谓馋涎欲滴,箭在弦上急欲发! 环顾四周,见无一人,遂急解去腰带,脱去裤儿,双手捉住那物儿,狠命橹个不止。阳物愈发粗硬,条条青筋突露。静海情欲难禁,酥了半边身子,口中呜哑,不觉倏的泄了一股浪水儿,迸出老远。 那物儿却未因此而软儿啷当的,仍怒发冲冠,劲崛威武,静海急探手包衣取出一物件,红鲜鲜,圆溜溜的,看官,你道这是何物? 原来是一块精猪肉,中间开一小孔,并未洞穿。静海忙将其置于钵内,盛上热汤温了,登时紫艳艳涨大了许多,正中那圆孔儿早成一肉缝儿。 静海双手捧住,借着些热汤儿,秃的一套于阳物上,旋即轻提慢橹,弄有百余,觉四体酥麻,阳物骚痒,方又竭力套耸,一口气便是千余。 正在兴酣,忽闻得一声叫,继尔又听关门叱叱做响,不禁心头一惊,阳精丢了一地。静海忙收起那肉团,将裤儿提起束住,探首去觑,把烛相照,原是一只发情的猫儿,扒于关门,直叫个不止,静海把那扁担乱舞一回,方撵其走。 时值五更时分,闻得罗家起来磨豆腐,他亦念起经来。秋花听见说道:「这死和尚倒也专心,想来别人家施钱供饭,我家何不送他碗浆皮?接接他的精神,便他保佑我这生意兴旺,岂不更好?」 毕竟不知罗三何答?且看下回分解。第十五回 贼静海奸计得逞 诗曰: 造化会颠倒,其妙难预知; 何况赤绳系,良姻固有时。 凤昔心自许,只少米翁语; 莫遣以流萍,奇逢天付与。 且说罗三沉吟片时,道:「说的在理!我一向只为生意艰难,银钱着急,故此夜里竟不曾同你快活。若得他保佑,生意兴隆,银钱称心。与你重整风流,那时就不是此等变嘴变脸了?」 秋花细听,笑道:「且看本事还钱。」二人说笑不止,不一时烧好了浆水,秋花揭了两张腐皮,又拣了一只新碗盛了浆皮,叫罗三拿去。 罗三送至关前,朝关内道:「师父,你辛苦念经,特送碗豆腐与你吃。」静海听罢,不胜欢喜,忙停住念经道:「难得居士如此善心。」把手接了便吃,却见他门内黑影处,有人站立,知是他的美妻。 吃毕,高声谢道:「多蒙见赐,真是一滴菩提甘露能消邪火清宫。只是居士夫妻辛苦,小僧安然受用,将何答谢?只好在三贤面前,保佑居士夫妻和美,百年快乐!」 罗三亦不胜欢喜,道:「这是妙极的了,我夫妻正为此着些心事,若得师父肯在佛前保佑,更不胜感激。」 静每道:「居士少年夫妻,有甚心事?何不说之与我,只消小僧一次祈佛,管教诸事皆顺。」罗三正要说甚,不期秋花在对门低唤罗三,即拿了碗来家。秋花故作埋怨道:「你真是混帐,怎的与他说心事。即是告之与他,岂能替得你不成?」 罗三瞟了一眼,笑道:「只因心中有触,故此说说,不期你又多心,下次不说便是了。」 秋花亦笑道:「说不懂你,只笑你忒老实。若不我阻,恐你连今夜未来之事,也要诉之于他。」 罗三笑道:「你忒多心,难道将被窝中事,也告诉他不成?」 二人说说笑笑,直至天明。 罗三料理门前生意,秋花却在房内寻思道:「这和尚真乃多情之物,怎生得作谢之时,说甚消邪火,甚么受用。幸喜他解不出,你虽多情,却彼此远隔,叫我亦难怜你,只得空作此想罢了?

」 秋花暗想一回,不觉有些心烦意燥,那话儿又作起怪来,不由得隔了裤儿,探指往里直戳。却因裤儿厚实,终进他不得。一阵乱撞,又索性将其裤褪去,浪水儿早溢满股间,遂乘那滑溜,将二指一戳而入,旋即冲撞壁垒,哼哼做声。

亦不多时,觉阴中阔绰有余,便不杀痒。遂一头抽插,一头并二指齐入,阴户甚紧,抽送更有趣,一口气就是八百余下。 阴中渐得佳境,人起来更加得力,弄的淫水儿直流,正当兴头,不禁哼出声来,见门首有人影晃过,急将手拔出,收起裤儿,忽觉腰间一阵冰凉,低首一看,裆围全被浸湿,无奈只得将其脱下,换上罗裙,于妆台打扮得风风流流。或在门首窥探,或拿些针线,对着关中而做,偶又抱着小孩嘻笑。 静海对此俱细细看明,恨不能走出关来,与他相拥相抱,将满怀心事诉之于他,知我立关在此,皆是为他。 不期这般难说难言的光景,秋花早已会心,渐渐的目挑心肯。每夜到得五更,叫罗三送浆皮入关。静海只说谢居士辛苦,如此已非一日。 静海见事有八分成,遂暗算道:「机缘已来,不趁此时说明,更待何时?」是夜五更,罗三依然送浆皮入关,秋花则闪在背后。 静海接了,便乘机低低道:「小僧见居士夫妻,早起夜晚,甚是辛苦,所得这利亦是有限,何不另寻生意,庶可半年辛苦半载安闲?况人生在世,光阴有限,好景无多,青春不再。若只如此劳禄,岂不辜负好景?小僧见了,甚不过意。」 罗三听罢,只道:「这微利生意,我岂愿做?实因祖父无遗,故权此渡日,聊以糊口。」 秋花听他说话有因,遂走近一步,低低道:「师父虽具此怜人之念,只不知有可济人之心?」 静海道:「小僧正为你夫妻。若不兴济之心,便道也枉然了。」因对罗三道:「我有一主大财,乃募化而得。如今人但去取来营运,夫妻快活过日,只不可忘我今日之情。」 罗三听罢,欢喜道:「若得师父果有此好念,我二人生死难忘,定然报德。」 静海道:「你近前来,对你细说。」 罗三急近前,静海凑道:「你今此去,到东北上,有二里路,在水塘边杨柳树下,有块青石,你可在下掘二尺余深,我藏有纹银一百在内。你今趁此昏黑,无人往来,速去取用。」 罗三听着,一时将信将疑,却又惊惊喜喜,忙问道:「师父可是真的么?」 静海道:「我哄你不成?

」 秋花在旁插话道:「出家人不打诳言,你可依他去走走,也不差甚么。」罗三听毕,不胜欢喜道:「既是如此,你回家去,我去了就回。」言罢如飞而去。 静海在关中见他去远,心底暗喜,一时心焚难当,低低说道:「烦小娘子将碗取去。」秋花把手来接,却被静海一手扯住,道:「自那夜得见小娘子,令小僧目荡心迷,神魂无主,以致寝食俱废,实前世有缘,相逢非故,因欲思亲近,实又无计可施,故万不得已,想出此计,玄关于此。虽得亲近,不期心中之苦,更觉有胜于前,不知小娘子能知我苦情,而肯见怜否?」 秋花听罢,心中早痒,知此关为己而设,倒为这痴和尚神迷,遂笑道:「人非草木,我岂无情,但作合实难,防困甚密。虽有此心,亦只好空作此想,须速放手。」 不想静海色胆如天,早在关洞中探出头来,扯过秋花,双手捧住俏脸蛋儿,觉细嫩无比,更是勾起胸中欲火,顾不及细觑,已将口儿凑将过去。秋花到此,只得顺从其意将朱唇微启,静海乘势把舌抵入,直达秋花咽喉。继尔吞进吐出,悠然吮个不止。 静海神魂飞越,腾出双手来,急将秋花衣裳剥开,摩抚那对酥乳儿,肉蓬蓬,坚挺挺,油滑滑,爱煞人也! 抚弄多时,又缘腹下滑,及至牝户,但觉光滑如绵,丰肥高突,探进个指头曲径通幽,紧狭腻柔,渐生丽水。 秋花想着心事,亦不言语,任他轻薄;将身几扭,牝中做起怪来,麻痒无比。静海腰间那话儿,早已铿铿直竖,将裤儿顶的老高。只可惜一个在关内,一个在关外,上下相悬,只做了些上半截工夫。 又亲热了半晌,二人皆不能禁,静海对秋花道:「你且放我出来,好好消受消受!」 秋花惊问道:「你这关周围用钉钉满,怎得出来?」 静海道:「无妨,无妨,你只消在我身后,看左边有一大钉拔去,我就能出来。」 秋花摸着寻去,虽寻见了,却拔他不得。静海忽的将头手缩回,对秋花道:「娘子,你且等着。」 不知他要做甚?且看下回分解。第十六回 憨罗三引狼入室 词曰: 夜深随去迎欢至,歌吟入去令人醉; 艳质本天成,恍憾从天将。 秋风尽解风流意,丹桂也将姨娥匿;相见各殷勤,欢逞千般媚。 且说静海将身退至关内,取一长刀在手,将关门钻了一圆孔,径如碗般粗细,又递出铁钳,叫秋花拔去孔围铁钉,霎时便备好,遂急褪下裤儿,令秋花于外将牝置于孔处,手掌灯烛,凑近孔相照,只见那道肉缝儿,犹莲瓣红艳,翕合可爱。遂取了灯油,抹于龟头,照准孔处,耸身刺将过去,恰逢秋花一挺,遂秃的一声尽根顶入,间不容发。 秋花伊呀乱叫,腰间着力,大迎大凑。静海见他骚得紧,遂磨磨擦擦。龟头不及花心,却亦有八分的畅美,霎时间便抽送了一千余度。秋花本是久旷的人,双手剥开香牝,任乌将军出出入入。静海不悉怜香惜玉,使尽周身气力,狂捣花心。秋花呀呀欢叫,津津香液滚滚而出,爽不可言。 静海亦情浓兴急,愈发卖力,大抽大送,顷刻又有八百余回。秋花牝中一阵紧含,花心热闹,亦抖抖身子,阴精大丢,不觉骨酥腿软,纵身下落,因柄未出牝,险些将其折断,只闻关内嗳呀一声,方才将柄收回。 那静海意犹未尽,急将阳物插入孔中,直呼秋花又行乐事,秋花经历大战,早已力不能支,遂朝关内道:「你且勿急,待我回去一遭,将息片刻即转来!」言毕,将罗裙胡乱提住便去。 俄尔,秋花果来,将头探入关洞道:

「心肝,我来也!」说罢又立孔处,将那肉洞儿抵于孔处。静海将手一摸,热乎乎紧揪揪的,遂挺枪便刺,忽觉那肉洞儿不同先前,似窄了许多,遂问道:「俏心肝,你那话儿怎的紧狭了?想的甚法儿,操起来倒令人更爽利!」 秋花答道:「还不是为讨你快活,方才回去吞了一粒紧阴丸,故如此固紧。你且尽管抽送,我着力帮衬便是!」 静海听得,心中更喜,遂大抽大送,秋花极力奉承,约有二百余下,静海渐生疑心,忖道:怎的抽送数百,却不觉他阴中有淫水儿溢出?遂探首于关洞外,闻有扑扑振翅之声。看官,你道是怎回事儿? 原来,秋花耳有所闻,俱说妇人皆喜和尚,皆因其物大且久战不泄,如今一试,果是如此。却天将明,恐静海纠缠不清,遂趁回家当儿,捉了只母鸡,将线勒住口儿,双手捧住,直叫静海大操了一回。 静海虽未见着,却亦明白十分,正欲开口骂他,不期远处有人走来,秋花忙抱起母鸡,直奔家门,将大门栓好,吹灯默坐,恐有人买浆皮。心下想着那事,暗自好笑。不一时,有人敲门,秋花在内,只得说今夜不曾弄些出来,方才散去。 秋花暗想道:「我就疑他此来必是为我,只是我如今未尽他余兴,怎的才能遂他心愿,方不负他一段美意?」一时想不着法儿。 忽闻叩门声急,忙问明,乃是罗三,开门放进,道:「此事可真么?」罗三忙叫关门,秋花将门关好,掌上灯烛,到了房中,只见得白花花银子,堆于床中。 秋花见之,不胜欢喜道:「难得长老有此善心,实乃你我有幸,不可不报。」 二人欢喜,将银藏于箱中,罗三道:「你我有了这些银子,何愁不富起来。」 秋花道:「此财非系天赐,又非营运而得,实是长老好心,扶持你我。当报答才是!」 罗三道:「此话甚是有理,只不知怎的报法?

」 秋花道:「我看长老于关中熬清守淡,何不暗送些酒肴与他,必感激于我,或后来还有甚好处。」 罗三听了,吃惊道:「他乃一个有戒行的和尚,怎的吃酒肉来?即便吃,只在背地里,怎好在我面前吃?你怎知他是酒肉和尚?」秋花笑道:「你忒老实,几曾见着猫儿不吃腥,和尚不吃荤?他今要吃,恨无知心着意之人。他既肯与你大财,则待你我如知心着意之人,焉肯作假?你只依我,保准他乐然领受。」 罗三听了道:「此话不差。」说罢重新出来,做完豆腐。 是日午后,罗三果去置了荤菜,秋花便去厨下收拾,他是大户人家出身,烧得一手好菜。 待夜间人静之后,罗三拿了荤菜,走到关前,低低道:「蒙长老慨赐善心,不胜感激,特备佳肴几味,望长老笑纳。」言罢,向关洞送进。 静海用手来接,一阵肉香扑鼻,不觉满口流涎,知是荤物,忙缩手道:「阿弥陀佛,我乃斋戒的,岂可破戒?」 罗三笑道:「娘子认定长老用荤,故叫我送来。若是不受,她就认错长老了。」 正说间,只见秋花拿了一瓶热酒走来,低低笑道:「真人面前,何须说戒。若说有戒,色宜当戒,不戒无戒,所谋必快。此肴乃我亲手所为,要你受用。」 静海见他句句美情,言言有意,不胜大快道:「知我心者,你二人也!」遂探手接进关中,又在秋花手中接酒。二人不便久立,遂自回家。 静海不知此味,已有几载,加之乃秋花亲手而制,觉异常好吃。遂将一壶美酒,几碗鱼肉,吃个净光。 少顷,罗三来取碗碟,静海称谢。秋花见只剩得几只空碗,笑道:「不想他食量大,怎的有力气哩!」 罗三觉此话躁饶,便疑问道:「你管他有力气做甚?」 秋花觉说漏了口,忙笑道:「罢罢,只说说而已!」罗三听了,便不言语。 自此,日日做得各样荤物,至夜间送与静海受用。静海暗暗欢喜,又想了一番。 那日夜间,罗三又送酒菜来,静海便道:「你拿回家去,有话与你商量。」罗三不明,只得拿回。 秋花见了吃惊道:「怎的又拿回了?」 罗三道:「他叫我拿回,快去说话。」言罢,去了。 秋花沉吟片时,思忖道:「莫不是将那夜之事相告?」转念又想:「似不恁般,岂不自断后路?除此之外,又能说甚?」不由得紧跟罗三身后,悄然看个明白。 只听静海道:「承你夫妻待我如骨肉,我一个所在还有银子,你且放将我出来,细述于你。」 罗三惊喜道:「玄关周围钉的严实,怎的放你出来?」静海将开启之法说出,罗三便寻去,拔掉左边那只大钉。 只听里面去了暗栓,轻轻拽开,二人当面。罗三不胜欢喜,静海遂将板遮好。 秋花已听明,忙回家走入房中,整面理发,又将衣裙束整。

后至门首,见罗三同了静海,走上街头,秋花忙将身侧立,让二人进门,又将门关好,转身而入。 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第十七回 荡男女罗帏鏖战 诗曰: 东风吹开俏枝头,便与凡花闹风流; 风飘青色孤芳遂,半夜三更瘦影浮。 日日酒荤又化娼,风流和尚岂寻常; 袈裟常被胭脂染,直缀时闻花粉香。 且说三人到得灯下,静海与罗三作揖完,又与秋花作揖道:「蒙女菩萨错爱,小僧时刻难忘。」 秋花笑嘻嘻回礼道:「我二人承长老赐赠,将来必有报恩之日。」 罗三欲请静海于堂中坐,秋花忙止道:「此处近街,不便深坐。长老乃你我恩人,何须嫌避。不如房中稳便,方可饮酒。」罗三道:「还是你有见识!有理,有理!」便携了灯,照他二人入房坐下。自出来搬进酒菜。罗三与静海对面而坐,便筛酒道:「望长老开怀,些许薄酒,莫嫌简慢!」 静海道:「如今一家人了,不必拘礼。」说罢,二人举杯而饮。

半晌,静海停杯道:「事不宜迟,不必吃酒,可赶早取来。」又道:「我承你二人多情,这场富贵,一发相承了你,令你夫妻一生受用不了。此去向南五里,有一带桑地,一黄石之下,埋有纹银二百,你可速去取来,我在此等你回话,方好进关。」 罗三闻有二百两,不胜快活道:「你真乃我夫妻恩人也。」遂取了锄头,对秋花道:「你去取些酒食与长老,我去了就来。」说罢开门而去。

秋花见他走远,轻轻将门关好,静海早已在他身后搂住,道:「俏冤家那夜害杀我也。如今你可让我好好消受一番。」 秋花笑道:「那且是与你杀火,倒是为你好哩!」 静海手抚双乳道:「不想如此美人,竟能生出一肚坏水儿出来!」言罢,欲去解秋花裙带,秋花忙阻住道:「此处不可,且进房去。」二人并至房中,忙忙卸衣脱鞋,揭开罗帐,登榻而坐。静海探出双手,抚那对酥乳,霎时阳物卜跳直起。又一手扶住硬橛撅的阳物,一手去抚那水答答的牝户,淫水流得不紧不缓,绸缪了一回。 静海淫心荡漾,遂推倒秋花,趴在嫩鲜鲜肚上,照准花房,凑着就操。只听秃的一声,那话儿几自尽根没脑,耸身插摇大弄,少顷就有七百余外,弄的乒乒乓乓,唧唧咕咕一片乱响。 秋花也不放出浪声,扳着自家臀儿,掀凑不歇。静海见其骚达达的,遂推起双股,架金莲于肩上,重振旗枪,奋力又刺。又一阵猛干,不计其度数,终闻秋花伊呀有声,叫快不绝。 静海心中如刺,复将秋花肥臀捞起,令其头抵于床,立稳发力刺挑。秋花怡然爽利,凑迎不休。辗转数十回,弄的床兀自乱响,秋花浪声高扬,牝中用些啃咬气力,弄的静海咬牙吸气,猛又一番狂干。秋花猛地里将身竖起,双股倒控静海臀儿,双手紧勾其颈儿。 静海软玉在抱,下面顶送不歇,两手急急抚其肌肤酥乳。秋花心肝肉麻乱叫,静海闻得真切,兴念更狂,遂将秋花转过,跪于床上,将个臀儿耸起,露出那光油油的牝户,探进一指搅动几周,遂又扶住阳物,从后猛的操将进去,一搠尽根,顶住花心,研研擦擦,秋花欲仙欲死,极力迎凑,静海又一阵狠力大弄,出则露首,入则尽根,抽送不迭,操的秋花香汗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爽快。 静海煞是销魂,遂又抽送千余回,还不见龟头些许动静,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又干了有半个时辰,静海气喘如牛,骨软筋酥,便威风大灭。秋花嫌其力微,急令静海仰下,自家翻身上马,将牝户套那阳物,猛的往下一坐,牝的一声,套个尽极,直抵花心,遂一起一落,桩个不止,霎时亦是五百余度。 静海受用,又稳心神,阳物止于牝中劲挑,秋花淫语喧然,转而呼号,套得不计其数。静海不想这胭脂虎如此凶猛,淫兴大展,冲突着力,不觉阳精陡至,正欲禁忍,秋花缩拢牝户,锁死一般,双臂紧搂,舌吐丁香,与他丢在一处。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四肢缓散,轰然倒仆于床。不想片时,方才整衣而起。 静海搂住秋花道:「我二人可谓天从人愿,感小娘子之恩不浅。」 秋花笑道:「还是人愿天从,从今莫作负心汉子。」 静海发誓,秋花不胜欢喜道:「我去热酒来同你吃。」遂去热了酒拿了来,二人并肩而坐,饮了半晌。静海复搂着秋花道:「今夜欢乐,不知明日可能如此?」秋花笑道:「这个不难,管叫你夜夜快活。」 静海大喜道:「你有甚妙法?若能夜夜快乐,尽享人间快乐,我愿足矣。」 说罢,乘着酒兴,你贪我爱,正欲再赴阳台,忽闻得门外有声,秋花忙点灯开门,罗三满面笑容,同进房中,解下腰间银两,对静海称谢道:「果如尊命,物以取来,叫我想报你大恩。」便又叫:「秋花去热酒,我陪长老吃。」 静海道:「天将渐明,不便吃了,明夜再来领情罢。」遂起身而走。秋花在后相送,静海进了禅关,叫罗三依旧将钉插好,在内欣欣然不题。正是: 虽然用计千般巧,都是前生命里招。

若在佛门遁理过,这番冤孽自然消。 罗三同秋花到得房中,将银子估看,依旧藏好。 秋花笑道:「他对你这场富贵,非同一般。亦不知他磕了几千万个头,方积得这些银子,却与我二人受用。此恩此德,实是难忘。只是他有一件不好。」 罗三忙问道:「他有甚不好?」 秋花笑道:「他方才因你去远,见我独自一人,竟来奸我。你道该也不该?」 罗三听毕,大惊道:「你可曾从他么?」 秋花笑道「我一个女人,如何强得他过。况得了他这些银子,一时心软,无奈被他奸了。」 罗三听了大怒道:「罢了,罢了。」连忙就走。

秋花一把扯住道:「你往哪去?」 罗三怒道:「我去打他骂他!」毕竟不知后来何如?且看下回分解。第十八回 罗三贪财做忘八 诗曰:

世事离奇尽颠倒,宿冤刚日出天然。 一朝天眼怜他处,自有笑情在目前。

且说秋花扯住罗三,笑道:「你真是呆子。」 罗三反问道:「他奸了你,非但你不叫骂,倒说我呆,终不然如此罢了?」 秋花道:「向来撒手不为奸。如今贼已出门,你去与他争吵,一时人知,岂不笑你,又做回乌龟忘八。还有要紧事与你说,你若舍得这些银子还他,我就放你去;若舍他不得,我劝你不去为好。」 罗三听要还他银子,便止住不走,道:「依你该如何?」 秋花道:「他方才叫我对你说,他有了这些银子,我等亦可讨得十来个受用。今将些须银子送你,要你夜夜替他住,他又说如今化起这些布施,约有五千,舍以明日总送你,他便空手而回,你得了这银,岂不保我与他相处几月?舍了财主不做,要做穷人,岂不是呆子?且他去后,我原本你妻,你别落个人财两空,便悔之晚矣。」 罗三低头沉吟,片时方道:「此话实是不差,只是你得早打发他去。

我今辛苦,且同你睡个快活觉儿。」 秋花已有几月未同丈夫快活过,遂点头应允。罗三便相偎相搂,上得牙床。二人宽衣解带,温存少时,罗三腰间之物冲天而起,顺势于秋花下面一顿乱戳,秋花百般曲承,怎奈罗三急躁,竟不得其门而入,秋花手捻阳物,帮其操进。罗三急急抽送,亦不多时,禁忍不住,便泄了阳精。 罗三登觉爽利无比,把手抚其酥乳,揉摩不定。秋花道:「这奶儿有甚可爱?不若去抚那牝儿,岂不有趣?」罗三知其情兴正浓,心中窃喜,遂缘股探入,只觉阴中淫水涟涟,早已泛溢一片。 罗三道:「妹妹牝中缘何流之不竭?这水儿且是何处而来?」 秋花道:「许是被郎君所惹,自精中而出!」罗三道:「此话怎讲?」 秋花道:「但凡女子渴盼之时,阴中紧缩,那精儿熬不住,自会溢出些水儿,谓之淫水。」 罗三挖进一指,曲径通幽,道:「不想妹妹精通房中之术,此乃世上少见。」 秋花将腰儿扇儿一般摆摇,道:「郎君过讲!那是纸上谈兵,倘无男人来干,又有何趣?」 二人言到深处,俱都意兴狂荡。罗三复加一指,把两根指儿捻夹花心,研弄不止。秋花淫情大荡,急推罗三卧下,扯过阳物,启开樱口,紧含一回。罗三将腰儿高高拱起,指于牝中往来穿梭有声。 秋花气喘嘘嘘,伊呀有声,臀儿乱摆,罗三龟头酥痒无比,欲火炽烈,阳物卜卜大跳。按捺不住,将秋花轻轻翻转,将粉颈搂过。

秋花手捻阳物不放,道:「妹妹不曾吃够哩!」罗三道:「先将你那下面的口儿喂饱!」言罢,覆上身去。 秋花早将玉股大大搿开,高高竖起。罗三手扶阳物,照准浓浓花房,便要刺入。秋花忽的探过小手,将阴门遮了。罗三见状,惊问道:「为何相阻?」 秋花嘻笑道:「郎君且瘫身于下,任妹妹上马来杀!

」 罗三道;「妹妹体虚力弱,恐不能承受,不若先替你杀了痒,再来狠杀何如?」 秋花道:「既杀了妹妹的痒,何来的气力打阵?」言罢欲翻身而起。

罗三哪里依她?当即扶紧阳物,一阵乱操。且说秋花那肉缝儿,早经淫水打得滩湿一片,指间滑滑腻腻,那阳物竟从指缝间滑入牝中。罗三一耸,阳物已尽了根,抵紧了花心。秋花骂道:「死贼囚!恁般贪吃!今日便依了你,只求你万万不得将妾身操个口舌冰冷!」 罗三道:「哥哥巴不得与你夜夜欢畅,怎忍心将你操死。」 当下,耸身大操。秋花腰儿狂扭,臀儿乱摆,道:「心肝,你久未令我快活,如今你得好生干上一场!」 罗三道:「要想尽兴,还得你着力帮衬!」 秋花道:「如何帮衬?」 罗三道:「一头狠耸腰儿,向上迎承,一头紧控臀儿,帮衬郎君下覆,好采摘妹妹花心!」 秋花道:「这个自然。」果然依言行事,极力帮衬。 罗三更加兴动,将阳物自花房内壁拱拱钻钻,探寻那娇滴滴的花心。忽的寻着,叫道:「寻着了!」 秋花道:「既寻着了,便着力顶它!」 罗三自上而下,捣得唧唧有声。秋花大叫美快!心肝肉麻叫个不停。体内热津一片,莲瓣大翻,腥红可爱。忽的花心一阵猛抖,阴精一迸而出。秋花大叫道:「心肝,妹妹丢了!」言罢,那罗三阳物跳了几跳,阳精亦至,二人交颈大丢一回。也不顾揩抹,并枕合衾而睡。不题。 再说事前秋花一番巧言,说得罗三心肯意肯。至夜深人静之时,即放出静海来家,同着饮酒吃肉。待到夜深,罗三只得在关中歇宿看守,让他二人在房中快乐。他二人以能爱易其所爱,未有不怡怡然,畅畅然,而夜无休息者矣。静海十分得意,在关中日日暗算,定了主意。 一日夜间出了关门,对罗三道:「我还有一主大财,必得我去,方可取得,你在此看守。」说罢,竟自走去。 寻了静心,谎说取衣,进得室去,在床上取了银子,藏于腰间,别了静心。尚未及二更,同罗三到家,将银付与秋花。 罗三见比先前更多,喜得心颜俱开。又见静海与秋花调笑言情,恐碍他事,遂自到关内去了。 静海见他知趣,知他已中计,见财舍妻,遂色胆更大,竟然大点明灯,将室照了个通亮。遂拥秋花于怀中,左手搭肩向胸,于两乳间游衍,右手急撩起裙裾,抚那宽又宽,紧又紧,湿又湿的牝户,耸叠按抚,直捣弄些丽水儿出来。遂将秋花往春凳上置倒,褪下罗裙,扶住阳物,照准牝户便操,藉着滑溜溜的阴水儿,轻车熟路,一下尽根,秋花呀的一声,那话儿如鱼跃渊,直搅乱跳。 秋花春心摇曳,柳腰款摆。静海见其骚的难过,故意提出阳物,于牝口游走不定。秋花怎忍相离,狠命勾住静海颈儿,令其重捣。 静海佯做不知,对秋花道:「我有一心事,要对你说,不知你可肯依我?」 秋花道:「你我恩情到此,还有甚事不依你顺你?你有何事,且说与我听听?」 静海将阳物插入,抽送二、三回,又将其拔出,游走于莲瓣间,方才道:「我为你这冤家,实是不能舍你。看你待我的情份,你又舍不得我。

我如今算计,不如同你逃往他乡,我方才取出银子,约七百有余,并日前与你三百,共合有千金之处。与你同做人家,岂不是好?」 秋花嘻笑,心底亦暗自高兴,直将个臀儿猛掀,道:「短命的,急煞老娘也,你且快快扎入,与老娘杀杀火,我那里面痒极,犹千百蚁子钻爬,煞是难熬!」 静海不听,仍研擦不定,对秋花道:「你且先答话与我,若不答我便罢战!」 秋花实是难以自持,遂道:「你我恩爱,时刻难离。你如今在对门,我有牵挂。你既有此好情爱我,是件绝好的事,何不早说,亦好打点,只你头发未长,却怎么处?」 静海道:「如今想同你去,在此募化一番,不曾收得分毫,且耽搁两月,随募收些,做路费也好,那时间发便齐眉。你如今切不可在他面前露一毫消息。」 秋花应允,手捻阳物,送入牝中,静海欢喜,遂行那九浅一深之手段,秋花淫兴炽盛,扳着自家臀儿极力迎凑,霎时就有千余度,静海又运神力,将个尘柄舞送得生风,牝中相合唧唧的响,又抽送至五百余回,秋花身着乘浪之舟,叫快不绝,渐至佳境,长探双臂,直竖双足,将身向上叠起。静海推起金莲,架于肩上,使个老汉推车手段,耸身狂弄,直捣花心,秋花摇摆震颤,伊伊呀呀,浪叫不迭,静海愈发发力大弄,秋花又心肝亲肉达达乱叫。 干有一个时辰,秋花星眸紧闭,樱唇微启,似睡着一般。静海见战她不倒,又欲火腾炎,一发不可止,猛地里将秋花腰肢平平捞起,在屋中四处转走百余遍,阳物尽力挑刺,饿虎扑食一般。

秋花双手扳定静海肩膊,声色不动。 静海无可奈何,气喘如牛,复将秋花置于榻上,将身横陈,立于床沿,搿开两股,将那三浅九深捣坚破壁之力大弄,霎时亦有千余回,用尽平生手段,早已体软身麻,堪堪欲败。 秋花见他力薄,那话儿于牝中渐渐挫顿,心中暗喜。 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第十九回 贪淫失财走天涯 词曰: 才想鲸吞,又思坞夺,奸人偏有多般恶;谁知不是好姻缘,认得其真还又错。 恰恰迎来,刚刚遇着,冤家有路厚非阔; 不因野蔓与闲藤,焉能引作桃天合。 且说秋花心中一喜,遂放出真本领,抡起两片明晃晃肉刀,接杀后阵,两手紧搂静海腰胯,双股一转,合于静海臀上,勾住颈儿,将身子凑将上去阴中使出手段,不住摩荡紧夹,单用那舌吐舐夹之法,连连迎凑二百余度。 那静海初时甚觉宽绰,以后愈抽愈紧,那物儿被咬住一般,静海大力摩荡,气喘嘘嘘,鼻中直喷出一阵火来。秋花牝户高叠,迎凑不歇,静海连声道:「罢了!罢了!」静海急待将阳物提出,往上只一挺,又觉牝中又一阵紧锁,静海收束不住,龟头酸麻,阳精逮然而至,欲使黄河倒流已来不及,遂一泄三千里。 静海兀自抱紧秋花再三哀求饶告,秋花方才放手。二人整衣起床,秋花送了静海出门,罗三来家,二人进屋就睡。秋花睡便睡了,却有了跟静海逃走之事在心,一时惊惊喜喜,再睡不着。睡了半晌,方才睡熟。 将至天明,秋花忽入梦中,见一白发老人,拄着拐杖,一脸严肃道:「早点回头罢,如若不改,跟了他去,定没好结局!」言罢,便不见了。 秋花醒来,甚觉奇怪,沉思片时,知是神仙指点,遂改变主意,只是如今怎的回他方为万全,想来想去,忽想道:「我如今只须如此这般方好。」秋花主意想定,一时欢喜,照旧与静海情浓十分,绝不露丝毫声色。 又过了数日,一日夜间,静海对秋花道:「此处募化得足,不知等于何日。我如今等他不得,同你去早做夫妻,方才愿足。」 秋花道:「既是如此,你打点在几时?」 静海道:

「我同你明夜准走罢。你将这些银子聚在一处,明夜我来收拾。」 秋花满口应承,静海十分欢喜。秋花打发他去后,对罗三道:「如今他的银子俱在我家,若谋害他,便伤天害理,后来亦不能享用。他今起心不良,又要拐人,又要拐物,天理不容,他既能拐我,我岂不能拐他?他的这些银子,乃是拐骗而来,我今拐骗了他的,亦不为你。若明日赶逐,必要与他伤情破面,他也不肯罢休,你亦不是他对手。我今有个两全退兵之法,他不能怨我,我亦不负他。只消如此这般,岂不是与你做快活夫妻了。」 罗三听明,一时欢喜非常,二人做了几回江河日下之事便交颈睡至天明。 秋花暗暗料理,至夜静海将紧要物件,俱收在身边,候至更深,被罗三放出关中,一同来家,吃了酒菜,便打发罗三进关歇宿。罗三辞出,操起门后扁担,藏于暗处。 静海同秋花入房,关好房门,二人饮酒作乐,方才解衣褪裤,上得床来,狂荡不已,但见: 这个是久炼头陀,那个是渴想艳妇。久炼头陀进退按摩得法,渴想艳妇送迎开合恶桃。那一个恨不得连根钻入花丛,这一个却待要尽力夹住强汉。那个爱他坚大不泄,这个事她软干香暖。左右操擦,一阵阵肉酥骨软,上下顶刺,虚飘飘魄走魂迷。一霎时滔滔不断,半移时滚滚长流。 云停雨止,二人整衣而起。静海将银子包好停当,秋花见孩儿天醒,忙抱起喂乳,道:「如今为了情人,娘只得将你撇下,日后长大,不要怨我。」 静海道:「事不宜迟,早些去罢。」便将罗三衣帽穿起,秋花亦将包头搭好。二人扮着夫妇,静海便背起包裹欲去。 秋花扯住道:「初出门时,我还有些气力,且让我先背,到背不得时,再让你背。」 静海觉秋花言语不无道理,遂递与秋花,一齐出到门前,秋花对静海低低道:「你去悄悄钉了关门,他便不得就出。至天明出来,我二人已去远矣。」 静海道:「有理,有理。」遂至关门,只道罗三在内夜夜睡惯的,竟不疑心,便将那大钉插好,回身走来。此时秋花已将包裹藏于灶间,取了日间包就的几块乱石头,几个破衣,背在背上,见静海走到,遂同着就去。 出了村口,望旷野处而走。此时罗三随后跟来,到了野处,疾赶近前,举起扁担大喝一声道:「好贼秃,怎的拐人逃于此,后面邻居快上来!」 静海听罢,便住了脚,待打翻他。忽闻又叫邻人上来,知敌不过,便一时心慌要逃,却舍不得银子,去秋花肩上卸包裹,不期罗三赶到,照头打来,便顾性命,往前飞奔。及至后来,便不得而知。

且说罗三二人,顷刻至家,自灶下取出银子,同入房中,罗三不胜感激道:「若不是你真心为我,这银怎得到我手中。」 秋花道:「有银不可太露,须埋入地中,慢慢受用。」遂一齐埋藏,二人不胜欢喜而睡。正是: 遣算既无遗策,谁知更有奇能。 奸人又要拐人,天理如何肯称。 次日天明,众人见关中无人,便言论纷纷,有人道:「此和尚不是正气之人,定熬不得清淡,拐了化缘的银钱,逃别处去快活了。」有的道:「我们何不打开,便知好歹。」便齐动手,内中并无存留,方知逃去是真。有的传笑,有的叹息,罗三与秋花在家,只暗暗而笑不题。正是: 朝钟暮鼓欲何为,佛作招牌哄动愚。 何苦将钱交秃子,认明方是大贤儒。 过了几日,罗三见仍风平浪静,没甚事发生,便一时要体面阔大起来,终日买鱼买肉,身上俱穿得齐整,久已不做豆腐。早有人疑心道:「一个做豆腐的穷人,如何就体面起来?毕竟是掘了藏银,得了横财,方得如此受用。」有的说他得一千的,有的说得五百的。便纷纷传说,闹得众人皆知,恐遭官司,夫妻商议,寻房搬开。 回文再说这褚员外强生,当日打发了秋花出门,不胜气苦,便在家中愈想愈恼,故寻是寻非。忽一日发个狠,叫人拿了被褥,只在园中过日,不理张氏,张氏便吵道:「你今为了贱婢,将我结发之妻弃掷。我今决不与你甘休。」便撒赖起来,扯住强生,要拼性命。终日在园中,吵得无了无休。 强生拿他无法,只得重新拜降,依旧和好。这张氏虽将其降服,却费尽气力,郁闷不已,故日渐生病,至四十岁上,便一命呜呼矣。

强生大哭一场,人殓出殡,忙乱了月余,方才宁静。然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幼夫妻,喜的是娶妻无阻,生子有望。 又过了些时,便忍不住,遂唤王媒婆说话。 王媒婆来见,强生便苦诉他张氏亡过,今寻你做媒,要讨妻生子。王媒婆听罢,便问道:「员外今年高寿?」 强生道:「实不相瞒,我如今四十一岁。」 王媒婆道:「不是我冲撞老爷,只怕这事能说,而不能成,又且养他不活了。不要耽搁了人家女子。被人咒骂。莫如寻个差不多年纪的老伴罢。」强生道:「你这人真是胡说了,我一个财主,万贯家财,怎的养他不活?当初是奶奶生前,不敢娶讨。如今他去世,哪个能阻我?不要说讨一个,就是百个,亦是易事。你怎的笑我不能行,我今叫你讨几个来看!」 王媒婆道:「员外莫恼,我并非此意。只是年纪已高,自精少血衰,有了美田,焉能日日去耕,日日去种?恐员外没这力量,故而不得。不过,我今倒有喜事相告,不知肯大加赏赐我否?」 强生道:「有甚喜事,且说来我听!」 王媒婆道:「员外不消忧愁无子,那人已替你生了儿子,已三、四岁了。莫如领了回来,便心满意足,只少个同伴过日,故我说不如寻个伴儿罢。」 强生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这寡嘴,专会哄人,我哪有甚么儿子,在此乱说。」 王媒婆笑道:「向来不哄人,员外岂忘了昔日心上人不成?」 强生听罢,惊惊喜喜,道:「你说的是秋花?」 王媒婆道:「不是她,难道是我?」遂将秋花嫁去,只六个月生了儿子,罗母几欲将其溺死,秋花拼命留住,直养至今,细细说明。 强生听罢,不觉大喜道:「原来我当日与她已曾下种,只可惜不知,让她嫁出,不能挽回,如今若不是你来说明,我岂知他夫妻为我保养,不绝我嗣,是我褚家恩人。你今速去,为我致意他夫妻,叫他领来,我看顾他二人,再重重谢你。」王媒婆领命,径直到罗家来。 此时罗三与秋花,正日日寻所在要搬。

一时再不凑巧,这日适值王媒婆走来,只说褚员外有重病在身,恐那日去后无人继其家业,遂叫二人过去,一同过活便是。个中缘由,只罗三不知,遂与秋花暗暗商量道:「你我在此无依无靠,外面人俱猜我家得银未散,若不急离,恐有是非。如今不如趁此机会,一走了之。」 二人计议一番,携了儿子,远走他乡,竟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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