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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堂之上,宋老听说了前日之事依旧在弹劾摄政王,早就习惯的江时也没注意听,想着自己的心事。
刚刚江时不愿与秦楚对视,便在臣子跪拜,摄政王让他们起来时,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边靠下的秦楚。然后就是惯例的弹劾,江时就自然而然的神游天外了。
久久听不见江时的回应,宋老就在奇怪为何今日陛下还未反驳,往日里就算不和自己争执一番也要说句干卿何事,今日倒是沉默着,古怪异常啊。
不仅仅是宋老,底下低着头的臣子都是这么想的。除了吕郭和方正清两人,他们对视一眼,坚定的认为是陛下被摄政王伤了心,现在才不愿理会他。
而秦楚却是认为江时已经讨厌自己到不愿维持表面的平静了。不想在让大殿陷入这样尴尬的沉默,便使了个眼色给吕郭。
“陛下,臣有事禀。”吕郭受到摄政王的暗示,唤回了神游的江时。
“说。”反应过来的江时也没在意尴尬的宋老,就继续了早朝。
早朝将近结束,江时留摄政王御书房有事详谈。要知道,之前都是两人心照不宣,根本不要多此一举。但今天怕秦楚不去,江时就当做正事一般提出来。
乍一看,两人关系竟是退步到还不如初见时了。
本该分开前后去御书房的两人,因为秦楚的刻意和江时的纵容,两人乘着一台辇驾回了御书房。但一路上两人俱是沉默,使得抬轿的下人都谨慎三分。
屏退众人,秦楚跪地,却无言以对。要说什么呢,说自己是为陛下的身体好?太医都说了忍忍也无大碍。说自己是无意之举?傻子都不信。还是说自己没有不轨之心?怎么可能这不是骗自己吗。
江时本来还想沉着脸,示意秦楚自己不开心了,让他来哄自己。却万万没想到,秦楚直接跪下了。
虽说这是个封建社会,但是皇帝权利并不如摄政王,摄政王如果行礼也只是微微低头敷衍一下。更不要提,江时来这这么长时间,两人俱是以平辈相交,乍一跪,江时都有些晕乎乎的。
江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都不知道要不要让他起来。大殿沉寂了许久,最终还是江时没忍心。下去扶他起来。
强装着平静说:“过去了,就无所谓了。”
秦楚甚是会顺杆爬,既然江时不愿提,那就先过去。等自己追上了人再说不迟。
“陛下,臣有愧,没抓住犯人。”说起来甚是奇怪,秦楚并未见过马仲几次,也没有仔细看过。但那日不过短短一瞥,秦楚看着明明身高长相俱不相同的人却明确的知晓,那人就是马仲。但这话要如何对皇上说呢?
“不必追查了,是马仲。”江时不知他想法,只是单纯的要为秦楚提供信息。“看好马尚书和马仲之前的情人。我觉得战争快来了。”
虽惊奇江时是如何知晓的,但不该问出来,只是道:“臣知晓了。”
之后两人恢复了原样,在一间屋子里各自做自己的政务。只在交换文件时,点点情愫在眼中流传。
沉默的一上午过去了,留秦楚用午膳。因着要追人,秦楚破天荒的主动挑起话题逗江时笑,江时不知秦楚何意,但也很是享受。
过了开心的一个中午,就又是江时的午觉和秦楚的加班。秦楚虽舍不得,但也无可奈何。倒是江时看出来了,觉得秦楚今日有些反常,试探的邀请秦楚去与自己一同午休,被一口答应下来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着呆呆地江时,秦楚心里软的不行。想到之前江时那么在意称呼,迁就着他,柔声道:“哥哥有些累了,可以和你一起休息好了再去书房吗?”
惊喜一个接着一个,江时呆愣愣的回了个好字,就被人牵着回了寝宫。
一路上江时的想法都在天人交战,秦楚是在补偿自己还是在……追求自己?还是只把自己当弟弟?
到了寝殿,轻轻地把江时的靴子褪下,为他盖好被褥,就要起身。
江时一急,就抓住了秦楚的手腕,“……你,你不上来?”
“我不上去,你好好睡,我在榻上眯一会儿。”秦楚揉揉江时细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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