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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竞淮到了弱冠之年婚事便也提上了日程。与项竞淮定有婚约的是首辅嫡孙女,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宁琴霜。
叶浮白没有见过本人,但他在项竞淮的书房看过皇上派人送来的画像,长得确实惊为天人,和太子殿下在一起那肯定是郎才女貌。叶浮白听到项竞淮大婚的消息很是替他高兴,把心里那丝浅淡的忧伤隐在了心底。但那段时间项竞淮不知是怎么了,每天沉着脸,对他爱搭不理,看他高兴还没由来的训他两句。
大婚当日,所有人都很高兴,包括叶浮白。只有一人难受得要死,那就是项竞淮。特别是当他看到叶浮白那张乐呵呵的脸后,心里的委屈直欲冲破天际。
那晚他第一次放纵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娶亲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今天娶的人不是他心里装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光明正大娶到的。
叶浮白扶着喝得醉醺醺的人想把他送回房,项竞淮却伏在他肩头哭了起来,叶浮白第一次见自己宛如神明一般的太子殿下外露出这样的情绪。他拍着项竞淮的肩,像小时候项竞淮哄他时一样,“殿下,您现在就是嬷嬷说的喜极而泣吗?”
“喜极而泣?呵呵—喜?哪来的喜?”项竞淮的声音带着无奈与讽刺,醉醺醺的念叨着,让人听不真切。
叶浮白紧搂着他的腰,避免他摔倒,一步一步把他往寝殿送去,“今日是殿下大婚的日子,当然是喜啦。殿下和太子妃郎才女貌,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奴婢今天也很高兴……
不知道项竞淮是不是真醉了,突然伸手把叶浮白拽进旁边的厢房中,关上门把人压在门板上。清泠泠的月光透过窗户纸洒进屋内,浮现出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把项竞淮泛着泪光的眸子照得深沉了几分。他狠狠的捏着叶浮白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高兴?”
叶浮白愣了一瞬,怕他会摔倒,忙借着微弱的光线摸到项竞淮的手,扶着他的胳膊。随即说着好话哄他开心,“奴婢当然高兴了,殿下现在娶了太子妃,过不了多久就能生个小殿下,奴……”
可他不知道,他的这些话落入项竞淮耳中,比在他心上捅了一刀还要让他难受,“闭嘴!”
叶浮白第一次见项竞淮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一时有点害怕,拉着他的袍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句,“殿下。”
项竞淮眼底沉着一抹苦笑,声音颤抖道:“高兴?你居然高兴?叶浮白你没有心。”
项竞淮飘渺的神识站在一旁,对这句话颇为赞同。这小混球确实没有心,简直是要抱着肏到他下不来床方能解心头之气。
事实上,那一世的项竞淮确实也那么做了。他扛起叶浮白准确无误的走到安置在厢房屏风后的床榻处,把人直接扔上榻,三两下就把他拼命护住的衣袍扯了个一干二净。
“殿、殿下,您吃醉酒了……奴婢不是、不是太子妃……唔!”叶浮白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项竞淮狠狠堵了回去。他疯了一般啃吻着叶浮白的唇舌,浓重的酒气缠在俩人周围,直到血腥味儿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项竞淮才撑着身子虚浮在叶浮白上方,轻轻啄着他的唇。一遍遍的念着他的名字,“叶浮白,浮白,阿叶……我爱你,我想要你。”
项竞淮第一次对叶浮白用了“我”这个自称,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叶浮白满脸泪痕的扯过床褥遮住自己残缺的下半身,震惊害怕到语无伦次:“殿下,奴婢是男人。不,奴婢连男人都不是,奴婢是个阉人,是个连根都没有的东西。奴、奴婢……呜……我不要你爱我……”
项竞淮伸手温柔且强势的把叶浮白遮在身下的床褥扯开,蹲下身凑过去轻轻啄着他净身过后还残留在胯间的那点儿小肉芽。因为净身时割浅了,随着叶浮白年龄的增长,里面的脆骨往外鼓出了一小段。这时候就必须再来上第二刀,俗称“刷茬儿”,可因着项竞淮和叶浮白师父掌印太监的关系,加之这突出来的一小段微乎其微,根本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才免了这第二刀。
项竞淮的神识看着这一幕,心蓦地疼起来,手指不自觉攥起。
叶浮白看着凑在自己胯间吻着自己残损下半身的人,那个犹如昆山雪玉般雍容华贵的太子,此刻正轻吻着他这种下三滥身下最肮脏的东西。叶浮白骇得只往后缩,羞耻心让他几欲崩溃,咬唇哭得发抖。
他的太子殿下生来高贵,他怎么可以把他染脏!
“殿下,殿下!求你别碰我!”叶浮白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乞求,卑微到极致。
不论是跪下叶浮白腿间的项竞淮,还是只留有一抹神识的项竞淮,都读懂了叶浮白此刻的崩溃。他们心痛到无法呼吸,要是早点儿遇上他该有多好,至少能全他一个康健之身。
项竞淮近乎虔诚的跪在叶浮白腿间,不停吻着他身下的残缺,同时也是在安抚他内心的伤疤。痛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为什么没能早些遇到你?阿叶,我爱你,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爱……求你也爱我一次好不好?”
此时的项竞淮又何尝不是和叶浮白一样的卑微——一个是情感上的缺失,一个是身体上的残损。
叶浮白听着他的声音彻底崩溃了,倒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他想不到项竞淮有一天竟会求自己,但他对自己提出的要求错得离谱,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只知道此刻心痛到无法呼吸。
项竞淮伏在他身上,激烈的在他身上啃吻着,似是要把他心中全部的爱意都宣泄出来,让叶浮白明白自己内心的强烈情感。
项竞淮的神识转身穿墙退到了门外,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好像和这一世的项竞淮关联到了一起,他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汹涌的爱意和那被世俗所裹挟的痛苦无助。
书房床榻上,项竞淮不知何时已经融进了叶浮白的身体,身下紧密结合,喘息声混合着叶浮白的低声啜泣显得暧昧却悲伤,“阿叶,我爱你!我是你的人,永远都是。”
叶浮白什么话都说不出,似乎只有眼泪能诉说他此刻复杂的心绪与身体上的痛楚。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铺,嘴唇紧咬,生怕自己漏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项竞淮心疼的轻啄着他的嘴唇,揉着他的腰肢柔声哄道:“阿叶,别咬自己,松口。你想咬就咬我好不好?”
叶浮白终是松开了咬得沁出血珠的嘴唇,哭出了声:“殿下,殿下,好痛啊!”
是心还是身体,叶浮白不知道。
项竞淮放缓了身下的动作,轻柔的从他的发顶一路吻到他柔软的唇瓣上,撬开他的牙关,卷起他嘴里的柔软,缠裹得难分难舍。
肉体撞击声绕梁不绝,叶浮白不知道自己被项竞淮肏干了多少下,只知道当他滚烫的体液射进自己的后穴里时,一种他从未体验过、连想都不敢肖想的极致快感从后穴里的某一点蔓延到了全身。
但缠绵并没有因为项竞淮释放完一次精液就结束。俩人抱着亲吻了没一会儿,项竞淮又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构造异于常人,还是身下的快感太过强烈,叶浮白只知道自己被硬生生肏到失禁,最后是伴着浓浓的羞耻心昏睡过去的。
对于房内的俩人来说这是酣畅淋漓、极致禁忌的一夜,但对门外的项竞淮来说是带着浓烈哀伤的弹指刹那。
房内的动静从深夜时分一直延续到了黎明破晓前。门外的项竞淮仿佛听到了俩人沉稳缠绵的呼吸声,他重又返回到那间浸满了暧昧气息的厢房里。垂眼看着睡梦中的叶浮白,尽管他感受不到,但还是伸手拂了拂他紧皱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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