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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非與學妹小玲一（第1页）

阿非與學妹小玲（一）

「叮叮叮......叮叮叮。」隨著火車關門前的警鈴聲，我快速地在車廂內移動。找好自己的位子後，把輕便的行李放到頭上的架子上。這次回老家本來就是臨時決定的，而且隔幾天就要再上來臺北念書，所以也就隨身帶幾件衣服而已。

會突然回到老家，是因為昨天晚上打回家裡。我原本就讀的高中裡有一個小我兩屆的學妹，叫做小玲。她是我們學校的女子游泳社的一員。新學期初的校際比賽正在選拔當中，這對她來說很是重要，我也特地回家一趟替她加油。

「玲......。」。我和小玲的感情還算不錯，雖然高三那年才認識她，而我也因為高三整年都埋首書堆裡。記憶中，除了課本以外的回憶，就屬和小玲膩在一起的時光了。

火車抵達時剛過中午。一下站，我快速的先回家裡一趟。和家人打過招呼後，我換上之前高中的制服，便騎著腳踏車往學校飆去。一路上都是熟悉的人與風景，但是卻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欣賞和回味。穿過一個個的稻田後，翻過上坡就到學校了。

雖然是暑假尾巴，但是學校仍禁止校外人士進入。好在我之前因為遲到都偷偷溜進學校裡，警衛伯伯因此對我印象特別深刻。見我穿著制服回到學校，還熱情地閒聊了幾句。我表明是來替學妹打氣的，警衛伯伯倒也沒多說什麼，便放行了。

快速穿越過走廊和操場，來到另一頭的泳池。游泳池是獨棟的建築，除了一樓的泳池外，還有一樓延伸到二樓高的觀眾席，更衣室則是從一樓延伸到地下室，共兩層。我直接到一樓的看臺上，混在學生人群裡。幸好我動作算快，剛好輪到小玲出場。小玲穿著學校規定的連身泳衣，雖然遮住了大部分的身體，但是仍藏不住誘人的好身材。小玲出場後便向觀眾席張望，當看到我時，笑著和我揮手招呼，我也開心地揮手回應她，替她加油。

小玲擅長的是自由式與仰式，雖然選拔賽她兩項都有參加，但是只有仰式通過了預賽。因此，今天的仰式若是沒有拿下第一，學期初的校際比賽的名單內就不會出現她的名字了。

「各就各位......預備......。」，1秒多的沉默意外地漫長，隨著槍響，7個水道的選手用力蹬牆後開始競速。小玲是第2水道的。雖然一開始所有選手差距不大，還看不出誰能夠保持領先。但是，隨著游到另一頭後，轉身回游時差距就出來了。小玲雖然仍在前段班，但是仍沒辦法拉近與第二名的距離。比賽就這樣隨著一二名陸續回來後，就這樣結束了。小玲僅拿到第三名，無緣前兩名及比賽的兩個名額。

坐在觀眾席的我，雖然覺得可惜，但仍覺得是一場好比賽。心裡想著等等要怎麼安慰她時，卻發現小玲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上岸後沒有向觀眾席看去，而是快步地走回更衣室中。

隨著一場場選拔賽結束後，一直沒看到小玲的身影。

「同學，我們要開始打掃場地，如果要等人可以請您到外面嗎?」一個我不認識的學妹這麼說。我不好意思地說聲抱歉後，便移動到外面的操場坐著等小玲。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盛夏的藍色天空，已經逐漸泛起橘紅色的光，好久沒回來老家了，天空清澈的樣子臺北完全不能比。從泳池內陸陸續續走出一些學生，其中一個是剛剛和我搭話的學妹。我抓住機會走上前問說:「請問小玲還在裡面嗎?」。那位學妹面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但她見我不死心的樣子後，便回答說小玲還在裡面和學姐商量事情。

等那群學生離開後，我默默地回到游泳池。一踏進去，便聽到爭吵的聲音。定睛一看，是小玲和學姐在爭吵。小玲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學姐伸手想安慰她，卻被小玲撥開拒絕。小玲就這樣跑回更衣室內反鎖門，不讓學姐有機會和她說話。

我上前向學姐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小玲最近因為準備升高二，課業加重後，除了壓縮了練習時間外，也讓她從游泳上分心。近兩周以來，她的每一趟游泳所花費的時間都停滯不前。因此，學姐也預測到小玲會在這次的選拔中落敗。正當她要安慰小玲時，卻因為不擅於表達，反而讓小玲的情緒有些失控。

大概了解狀況後，我便和這位學姐說明我和小玲的關係，也和她說剩下的交由我來處理，而她也爽快地答應了。見她離開後，我慢慢地走到女子更衣室前，輕輕敲門。

「玲，是我。」我試著和小玲對話。

「讓你失望了對吧，你特地回來替我加油，我卻失敗了。」，小玲的聲音帶有鼻音，想必是躲在裡面偷哭吧。

「沒有喔，我很高興能夠看到妳帶來精彩的比賽。」我溫柔地說著。「雖然很可惜沒有拿到門票，但是我知道妳很努力了。」

「那又怎樣，輸了就是輸了。」小玲忿忿不平地喊著。

「妳有注意到嗎?和妳比賽的人幾乎都是高三的喔。」

「什麼......什麼意思?」小玲疑惑地問。

「也就是說，她們比妳多練習了一年，因此不用覺得不甘心。她們已經能夠平衡好課業與社團。玲，妳剛上高二，同時被課業與社團壓得喘不過氣來很正常的。」我解釋道。

「就算你這樣安慰我，也改變不了......我輸掉的事實。」小玲不甘心的回應我。

「那就下次贏回來吧，再不行就下下次。只要玲妳願意比賽，我每一次都會親自替妳加油的。」我向小玲承諾。

「真的......?」小玲將頭輕輕靠在門上，試著用平穩的氣息說出話來。

「真的......我發誓。」我溫柔地說著。

門慢慢地打開了，我進去後，終於看到門後的小玲了。仔細一看，發現她還沒有換回制服。雖然幾乎有一個暑假沒有見面，但是小玲還是和印象中沒有相差太多。外表在女生當中算是中上......不，這可能太小看她了。俐落的黑色短髮，還有大概只有到我肩膀的身高。穿著泳衣可以看到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潔白的長腿每每讓我看得出神。而我最喜歡的，則是她深黑色的眼珠，像是黑洞般把與她對視的人都吸進去一樣。

「學長......?學長你還在嗎?」小玲見我在發呆，揮了揮手將我從白日夢中拉了回來。

「阿阿抱歉，妳剛剛說什麼?」

「真是的，學長的壞習慣就是偶爾會恍神。」小玲嘟起嘴巴，用斜眼稍稍瞪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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