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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牲怨（第1页）

宫墙上的霜花泛着铁青色，沈含锦指尖刚触及汉白玉栏杆，暴食系统光幕突然在冰晶表面浮现：【警告！血液汞含量超标300%】。她缩回手的动作带落几粒冰碴，碎玉声响惊醒了檐下昏鸦。那乌鸦左眼泛着机械红光，振翅时洒落细碎齿轮——正是那日火锅店暗格里见过的纳米零件。

“娘娘，陛下又发作了。”

掌事宫女捧着鎏金药盏的手抖得厉害，盏中汤药泛起的气泡竟凝成婴孩哭脸。

沈含锦嗅到熟悉的防腐酒味，与沈明珠人皮接缝处的药酒如出一辙。玄铁锅在广袖中轻颤，锅底裂纹渗出昨夜万毒窟残留的雄黄粉，在袖口晕开星点灼痕。

扶钰的雪发扫过她后颈，带着蛊虫特有的腥甜：“龙涎香混着尸蜡，这味道倒是衬他。”

他玉箫剑穗上坠着的碎月残片忽然发烫，映出御书房窗棂上三十三道抓痕——每道都深及寸许，边缘泛着黑紫。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穿堂风裹着纸钱灰扑面而来。崇文帝正用朱笔在奏折上画着扭曲的符咒，明黄帐幔无风自动，三十三盏长明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砖上，竟分裂成七个不同身量的孩童。沈含锦注意到他龙袍下摆沾着暗红碎屑，细看竟是太医院失踪的梅花烙银针。

“爱妃来得正好。”帝王突然抬头，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替朕把这些奏折送给地宫里的孩子们。“”他脖颈青筋暴起处，隐约可见玉玺纹路游走如活虫。

朱笔掷来的瞬间，沈含锦广袖翻卷，金粉混着童子尿泼洒而出。玉玺碎片在怀中发烫，暴食系统光幕弹出提示：【检测到量子纠缠体，建议启动全息屏障】。那些朱砂字迹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在虚空拼出巫族祭坛的星图——正是昨夜在圣坛见过的基因编码。

扶钰的机械手指突然扣住她腕脉，金属冷意刺得她本能一颤：“娘娘可知，这些童灵最喜噬咬巫族血脉？”他尾音未落，龙案下的暗格突然弹开，五具青铜瓮轰然落地。瓮身刻满与圣坛相同的螺旋纹路，裂缝中渗出黑水竟在空中凝成DNA链。

“放肆！”崇文帝喉间发出童音混杂的尖啸，指甲暴长三寸抓来。扶钰格挡的机械左臂迸出火星，齿轮间卡着的鸳鸯玉佩突然泛起红光——正是那日被沈含锦扔进火锅的红玉残片。断裂的指甲在空中化作黑雾，凝成沈明珠腐烂的半张脸。

三十三个童灵从长明灯中显形，每个灵体心口都嵌着玉玺碎片。最小的那个女童灵赤足踏过奏折，足印竟是咖啡渍痕迹。沈含锦的玄铁锅突然自主吸附在瓮口，锅底渗出今晨收集的童子尿——那是从冷宫弃婴处取得时，在襁褓里发现的半块机械齿轮。

“接着！”

扶钰抛来的尿壶刻着太医院徽记，壶身药渍与沈含锦实验服上的污渍如出一辙。液体触及童灵的刹那，那些扭曲的小脸突然浮现解脱之色。最年长的女童灵伸手触碰金粉，暴食系统光幕闪现：【DNA匹配成功，巫族圣女基因序列激活】。她残缺的右耳后，赫然印着“GX-109“的刺青。

崇文帝突然抽搐倒地，龙袍下钻出的黑雾巨蟒鳞片皆是缩小的人脸。沈含锦看清其中一张竟是幼年版扶钰，七岁孩童的面容嵌在蛇腹处无声流泪。玉箫剑斩断蟒首时，飞溅的黑血竟在空中凝成二维码，纹路间浮动着火锅店监控画面。

“扫描它！”

扶钰的雪发缠住她手腕引向光幕，机械脊椎刺破锦袍发出齿轮转动的嗡鸣。沈含锦视网膜上浮现实验室场景——109号培养舱正在吸收玉玺能量，舱内胚胎的心跳频率与童灵完全同步。她忽然发觉扶钰掌心温度异常，机械关节处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红油香气的银色液体。

玄铁锅剧烈震颤，吸附的玉玺碎片迸发金光。童灵们在强光中汇聚成星河，注入她颈间同命蛊时，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二十年前雨夜，七岁的扶钰被铁链锁在祭坛，巫医往他心口倒入的蛊虫卵混着桂花糖，而那糖渣的污渍正与她实验笔记上的咖啡渍重叠。

“王爷这身子，倒是比尿壶还能装。”她扯开扶钰衣襟，指尖抚过“GX-109“条形码。机械心脏的跳动频率突然紊乱，齿轮间卡着的半块鸳鸯玉佩开始溶解，露出内部芯片上刻着的现代日期——正是她穿越那天的监控录像时间戳。

暗格里的青铜瓮突然炸裂，涌出的蛊虫尸体拼出苗疆地图。某处山谷标记着咖啡因分子式，旁边却用朱砂勾勒出火锅店的平面图。沈含锦的犬齿咬破舌尖，混着解毒剂的鲜血喷在玄铁锅上，锅底裂纹突然渗出红油，将玉玺碎片熔成双螺旋结构。

扶钰染毒的指尖突然扣住她后颈，呼吸间带着汞蒸汽的甜腥：“娘娘可听过，太医院的梅花烙银针能蚀穿时空？”他扯落半边锦衣，溃烂的皮肉下可见纳米蛊虫正在重组机械骨骼，每节脊椎都嵌着微缩玉玺。

暴食系统发出刺耳警报：【端粒酶异常激活，基因锁破解度71%】。沈含锦在眩晕中看见两个时空开始重叠——实验室里自己正在销毁109号培养舱，而祭坛上的扶钰正将玉玺碎片投入沸腾的火锅。辛辣蒸汽里，三十三个童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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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锦的指尖还停留在扶钰心口的条形码上，机械心脏的震动频率突然与玄铁锅共鸣。锅底渗出的红油在地面蜿蜒，竟勾勒出实验室通风管的布局图。那些流淌的油脂里悬浮着辣椒籽，每颗都刻着微缩的巫文。

“娘娘这血，倒是比钦天监的朱砂好用。”扶钰染毒的指腹擦过她唇角，汞蒸汽在两人之间凝成双螺旋。沈含锦嗅到他袖间若有若无的咖啡香，与昨夜蛊龙眼中的现代影像重叠——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正往静脉注射深褐色液体。

童灵汇聚的光河突然扭曲，在空中拼出全息投影。画面里七岁的扶钰蜷缩在祭坛角落，巫医用玉匙剜取他心口血肉时，溅在青铜鼎上的血珠竟呈现出DNA链形态。沈含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暴食系统光幕弹出警告：【记忆回溯过载，海马体温度异常】。

“别看那些赝品记忆。”扶钰的雪发突然蒙住她双眼，发丝间游走的蛊虫分泌出镇静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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