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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真的无话可说了,每个人的背后都欠着一笔紧迫的债务。当初借钱时,他们都说只借用几天,但转眼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如今,玉米急需要化肥来催生,而那些有钱的人则迅速地给自己的田地施加了化肥,没钱的人则焦急地寻找解决办法。由于他们几个人借了别人的钱,别人纷纷来到他们家里催债,所以他们只能躲在我的家里寻求片刻安宁。别再待在这里了,我们出去想想办法吧!孙青无精打采地大声呼喊着。人生并非总是如自己所愿,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你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我也不想再跟着大家一起折腾了。
这一次,我们决定要比以往跑得更远一些。之前我们曾经打架或是有人输钱很多的地方,现在绝对不能再去了。如果我们再去那些地方,可能会惹上更大的麻烦。经过深思熟虑,我们最终决定登上从渭南开往澄城县的长途客车。这条线路似乎很不错,于是我们决定尝试一下。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未完全亮起,我们便聚集在一起,登上了这辆车。孙青一上车就开始大声呼喊:“谁来玩玩牌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自信满满。果然,有不少乘客被他吸引过来,纷纷表示愿意参与其中。孙青巧妙地将这些乘客的钱财吸走,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
在这里要先给大家解释一下"凯子"这个词语,它一般是指那些想要赢钱或者参加赌博游戏的游客们。不过呢,在江湖术语中,"凯子"其实是一个贬义词,意思就是那些自认为聪明但实际上很愚蠢的人。当然啦,大部分出门旅游的人都知道这种游戏是不可信的,但是还是有一些人抱着侥幸心理,想要去尝试一下。他们的眼睛甚至都不敢看向孙青玩牌的方向,生怕孙青会叫上自己。而那几个已经玩过的楞头青,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凯子",一个个都焉巴巴地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偷地懊悔着刚才的冲动和贪心。眼看着快要到县城了,我们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孙青收拾好了摊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此时,每个人心里都盘算着到了县城下车后,去找一家好的饭馆,好好享受一顿美食大餐。
我们都是初来乍到,大家优哉游哉地透过车窗欣赏着街道两旁的景致,有说有笑。就在这时,温三军冷不丁地轻声叫了起来:“我的妈呀!好像不太对劲,咋到、到……公安局啦!”我们一听,顿时慌了神,东张西望起来,只见长途车居然直接开进了公安局派出所的院子。车一停稳,那个公交车司机就回过头,扯着嗓子对车上的人喊道:“我是公安局的,大家别乱动,谁都不许下车!”得,该来的还是来了。
眨眼间一群公安干警就把车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嘿,这司机居然是便衣公安装扮的。他麻溜地把我们这一小撮坏分子一个不落地给揪了出来,每个人先给戴上那亮闪闪的手铐,然后乖乖站成一排。这时候来了个保安员,扯着嗓子呵斥我们来到一个监房门口的院子里。我们可不敢左顾右盼地打量这个派出所的小院,怕呀、怕受到特殊照顾,就这么一小会儿,我们就收到了他们“热情满满”的亲切问候!七八个干警来到我们跟前,闷不吭声,直接伸出手——当然不是友好地握手啦!而是使劲挥动着,让我们每个人都尝到了那又硬又大又脆的耳光和几记呼呼生风的老拳。当然,也有个别“幸运儿”享受到了特别待遇,开起了小灶呢。你瞧温三军那胖乎乎的屁股,竟然得到了一个保安的大头皮鞋的特别“关照”,被狠狠地“亲”了一口。当然啦,他嘴里也没闲着,还配合着强有力的节奏,发出“哎、哎吆!哎吆”的叫声。他那戴着镣铐的双手也没忘记跟着大头皮鞋的节奏,不是往上就是往左右挥舞着。干警们“热情”地招待完我们之后,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的。人家干警让往哪儿走,我们就往哪儿走,顺着小院转了半圈,又回到了刚才领赏的地方。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反而都不慌张了,反正就这么回事,他们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呗,我们就是那死猪,不怕开水烫,人家让我们咋样就咋样呗!一个干警拿着钥匙打开了我们面前这房子的门,在一阵吆喝声中,我们走进了这个又黑又潮的房间,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关门声。
走进房间,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房间里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嫌疑人被关押在这里。靠最里面的墙边随意地扔着几块破旧的床板,似乎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本的用途。而墙角处摆放着一个散发着恶臭的马桶,里面残留着前任坏蛋们留下的汤水,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混合着氨气的刺鼻气息,让人无法忍受。这股臭味如同一把利剑,直接钻进鼻腔,刺激着双眼,让人难以睁开,甚至差点让人晕倒。我们急忙相互扶持着,匆匆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回到牢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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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我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仍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恶臭味。过了一会儿,大家纷纷回头看向房间内部,试图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周围的一切。由于刚从外面明亮的地方进入,眼睛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个黑暗的环境。尽管如此,每个人都尽力去观察,去感受这个陌生而压抑的环境。
是的,无论谁来到这里,都很难立刻适应这种恶劣的条件。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踏入班房,第一次戴上手铐,第一次体验到毫无尊严可言的地方。沉默笼罩着整个牢房,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寂静。大家只是默默地站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绪和不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掏出钥匙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怒喝响起:“站好!站好!都给我顺墙站好,到这里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我们手忙脚乱地沿着墙根站成一排,门一打开,几个干警就呼啦啦地涌了进来。其中一个干警指着何福厚嚷嚷道:“嘿,你这家伙,也不瞅瞅这里面的味儿,你能受得了?还不麻溜地把那个桶拎出去倒掉。真没眼力见儿,快点儿!”说完,还不忘紧赶几步,照着何福厚的屁股就是一脚。何福厚也顾不得往日的悠闲和淡定了,他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跑到墙角,一把抄起尿桶,赶紧提溜了出去。
就在这时,门口处又走进来一名干警,他看上去像是这里的领导。只见他对着围拢着我们的几名干警说道:“把铐子打开吧。”就在这时,何福厚提着空尿桶走了进来,那股浓烈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那位领导被这股恶臭熏得几乎昏厥过去,不停地干呕着,喉咙发出干涩的咳嗽声。他艰难地扭过身子,瞪了何福厚一眼,愤怒地骂道:“狗东西!你出去后不知道到水管那里把桶涮一下吗?就这样直接提过来了,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皮痒了?赶紧给我滚出去!真是个蠢货!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敢跑出来丢人现眼,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什么玩意儿,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何福厚实在是太倒霉了,不仅吃力不讨好,还无端遭受了一顿痛骂。他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但却无处发泄,根本无法与这位领导理论。最终,他只能无奈地耷拉着那张黝黑的脸,站在原地犹豫着是否要出去涮马桶。然而,权衡再三之后,他还是不得不去做这份倒霉的差事。
这干警看着何福厚耷拉着脸,磨磨唧唧往出走,心里不禁有些烦躁,飞起一脚踢在了何福厚的屁股上,嘴里还不忘骂道:“快点!还不高兴是咋地!狗东西!停住叫人给你把拷子解了。”骂完后,他转过身子对着一个干警说道:“给他解开铐子吧。”随后又转过头来对我们说:“你们都听好了,全部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放在地上,动作快一点。要是谁敢私藏钱财,等会儿被搜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心让我给你把皮给熟了。”听到这话,我们纷纷开始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和钱包,将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一个干警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钱整理好,然后交到了领导手中。那领导接过钱,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聚众赌博,还扰乱社会治安。现在被我们抓个正着,你们说说看,是想去坐牢呢,还是交点罚款了事?”
温三军点头哈腰地像电影里日本汉奸一样,对警察笑了笑说:“我们愿意罚钱,愿意罚钱。”“愿意罚钱,那好,你们每个人罚三千。”那个派出所领导不温不火地说。听到罚三千,孙西往急了,大声喊道:“罚三千!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杀了都没有。”
他刚一喊完,就有个保安跑上去,对着孙西往的嘴巴就是一拳,嚷嚷道:“老东西,喊啥呢!喊!再喊把你这臭嘴打烂。”孙西往赶紧捂住往外冒血的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打死我也没那么多钱!”那个领导见这情形,心里顿时泛起一丝同情,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说道:“那你们说个数,你们能拿出多少钱?”人家领导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敢乱说了。赵镇平没吭声,先给这个派出所领导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每个人一千好像还能想想办法,再多的话,大家借都借不来。”听到大家这么说,那个派出所领导皱起眉头思考起来,等他眉头的褶皱舒展开,便开口道:“那行!就每个人一千元,你们先商量商量,看派谁回去拿钱。商量好了喊一声,就放谁回去拿钱。”
这时候,何福厚又风风火火地拎着尿桶回来了,领导一瞧他回来,“嗖”地一脚踢在何福厚的大腿上,嚷嚷道:“嘿,你个磨蹭鬼,咋这么慢!赶紧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麻溜的。”这可怜的何福厚啊,今天可真是我们这儿最倒霉的主儿,他这从外面进来,先挨一顿骂,再挨一顿打,出去呢,先挨一脚,又挨一顿骂。他那脸苦得跟苦瓜似的,翻遍了身上的口袋,才掏出几十块钱,递给领导。一个干警扯着嗓子问:“还有没有?要是敢藏着不交全,搜出来可就揍扁你!”何福厚老老实实,噘着他那厚嘴唇说:“没啦,没啦,真没啦,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他这么一说,那干警听得心里直犯嘀咕,又抬脚给了何福厚一下,说:“跟念经似的,烦不烦人呐?”派出所的领导笑了笑,大摇大摆地先走了出去,那些干警们也都一个接一个地出去了,最后一个保安“哐当”一声关上了那扇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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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咣当”的合门声,何福厚嘴里嘟囔着,把那些干警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家就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哎呀!一千块啊!这不是要了老命嘛!去取钱?那简直就是要了半条命啊!每个人都心疼得要命。不过大家也都清楚,再想少给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啦!老孙捂着受伤的嘴,含含糊糊地说:“等会儿谁回去拿钱,可别上我家去啊!我没钱,家里也没钱,更借不来钱。你们要是能借到钱,让他们把你们放了,你们走,我可不走,他们爱关我多久就关多久。反正我家里是借不到钱的。我就是没钱。上一次让洛南县公安抓住我就不愿意掏钱,多亏你们几个拿钱把我赎回来。我这就没法报你们几个的恩情。现在又弄下这事情。我·····嗨·······。”他这么一说,我们心里其实也都这么想,不过想归想,这想法跟现实还是有差距的。没钱就成天被关在这黑屋子里,不疯才怪呢!我们可没那个耐心。老孙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大家都没人接这个话茬,这没法聊啊!这话题也太悲催了!
何福厚这会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压低声音说:“大家看,这个窗子不结实,一会晚上我们就弄坏了逃出去,碰到拦挡我们的就往死里打。”何福厚的话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纷纷看向他所指的方向。那扇破旧的窗户似乎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尽管它看起来并不坚固,但对于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们来说,却是一个最有可能的逃生之道。
何福厚说完,我们几个齐刷刷地站起来,来到窗口前仔细打量着窗户结构。每个人都希望找到一种方法,可以突破这个看似脆弱的障碍。经过一番观察和讨论,我们发现只要用力撞击或者用工具破坏,就能轻易打开这扇窗户。想到这里,大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找到了逃离困境的钥匙。
然而,就在这个档口,那个派出所的领导又来转悠到了窗前,一脸严肃地问:“商量对了没有,放谁出去取钱?”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刚刚燃起希望的众人身上。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无助。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大家都傻了眼,不知如何回答。毕竟,谁也不想成为那个被释放出去取钱的人,因为那样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危险和不确定性。
温三军对着外面大声喊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决定让一个人回家取钱了。”没过多久,就传来一阵开门声,随后我们看到派出所的领导走了进来。他语气严厉地问道:“你们商量好了吗?可别把人放回去之后又不来了。到底是谁回去?”孙青赶忙回答道:“是我!我回去取钱!肯定很快就回来了。我们这里还有兄弟们在这里押着呢!怎么可能对不起你们呢?不过我现在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能不能借我五十块钱?”那位领导看了看他,然后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孙青,说:“借钱可以,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孙青连忙接过钱,说:“今天就能到家,到了家里我会尽快借钱,最晚明天下午就能赶回来。”派出所领导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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