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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3页）

&esp;&esp;“唰——！”

&esp;&esp;“唰——唰——！”

&esp;&esp;橙红的火光在圆台场地上乱窜，像砸落在地四溅的流星。

&esp;&esp;好像是这只羊在笑！

&esp;&esp;一个少年大喊起来，于是箭矢擦过他眼前的羊，射穿了他的眼球。

&esp;&esp;不不不，笑的是这只羊！

&esp;&esp;一个妇人着急地挥动臂膀，于是箭矢被那只羊避开，扎进了她的胸膛。

&esp;&esp;“珍贵的小羊~啊~会笑的羊~小羊不会病也不会老~”

&esp;&esp;越来越密集的箭矢终于射中了会笑的羊，两个演员上前将它死死抓住，他们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碗，从那羊的伤口处接了某种流淌下来的液体似的东西，将那碗端到了观众席上。

&esp;&esp;“会笑的羊~是灵丹妙药~”

&esp;&esp;油亮晶莹的液体淌进了少年的眼窝，于是饱满圆润的眼球撑起了眼皮。

&esp;&esp;甜腻温暖的液体淌进了妇人的胸膛，于是扑通扑通的心脏恢复了跳动。

&esp;&esp;原本看热闹看稀奇的镇民们骤然失声，诡异的寂静顺着那长出来的眼球和心脏一点一点弥漫……黏在椅子上的身躯不断不断往前伸，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发酵胀大。

&esp;&esp;“灵丹妙药。”

&esp;&esp;镇民们喃喃自语。

&esp;&esp;“灵丹妙药。”

&esp;&esp;镇民们面色涨红。

&esp;&esp;“灵丹妙药！”

&esp;&esp;镇民们惊喜欲狂。

&esp;&esp;就在这时候，那只会笑的羊不知从何而来一股大力，挣脱了演员的钳制，跌跌撞撞冲出圆台，竟是直直窜向了陆语哝的怀抱。

&esp;&esp;——柔软的，温热的，熟悉的，温柔的。

&esp;&esp;怀里的羊抬起头来，温顺又虔诚地凝视她。

&esp;&esp;陆语哝也抬起头来，看见台上被遗忘的其他白羊，一一三四五六七□□——她怀里的是藏在白羊群里的、伪装与演技卓绝的黑羊。

&esp;&esp;只是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esp;&esp;“抓住那只白羊！娜莎！”

&esp;&esp;“抓住会笑的羊！娜莎！”

&esp;&esp;在梅里小镇所有居民渴望又急迫、疯狂又嫉妒的目光下，红发少女什么都没有做，于是那白羊从她怀中跃下，轻盈地跑出了帐篷。

&esp;&esp;在众人疯狂尖锐的指责声中，娜莎突然站了起来，她眼里映照着一双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esp;&esp;“快看啊！”

&esp;&esp;复仇的烈焰在她的胸腔燃烧起来，将她甜美的嗓音烧得那样大，大得要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那一只、那一只、还有那一只！”

&esp;&esp;她苍白的手指在观众席上一一点过，僵硬微笑的孩子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微笑的羔羊。

&esp;&esp;“快抓住你们的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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