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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护？”沈霓疲乏极了，可听到他可笑的话还是忍不住反驳，“如果强抢是都督的护人方式，那我宁愿和萧翎过些荆钗布裙的生活！”

&esp;&esp;像是烙铁落入冷水，乍破而出的水肆意飞溅，全然落在沈照渡的脸上。

&esp;&esp;他很久没有被谁气过了。

&esp;&esp;他的怒气就是杀气，屠戮就是他发泄杀气的方法。

&esp;&esp;可面对沈霓，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esp;&esp;不过幸好，这些都没关系了，因为萧翎已死，沈霓爱与不爱都没关系了。

&esp;&esp;因为她只能看着他。

&esp;&esp;这样一想，他的气终于顺了，看沈霓的目光也含了一丝柔情：“娘娘对陛下用情如此深，臣都不敢说出陛下的下落了。”

&esp;&esp;沈霓一窒，脑海飘过无数个可能，唯独不敢想最残酷的那个……

&esp;&esp;“闭嘴！你休想瞒骗我！”

&esp;&esp;她挣脱开他的桎梏，捂住双耳，可沈照渡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抓住她一边手腕，咬牙一手撕下面前碍眼至极的画像，在沈霓的惊呼声中用力一扔，撕毁的残纸轻飘飘落入炭火盘。

&esp;&esp;“我的画！”

&esp;&esp;沈霓急忙要去抢过来，没走两步又被沈照渡一把扯了回去。

&esp;&esp;“你跑什么，我还没告诉你萧翎的下落呢。”

&esp;&esp;灼烧的声音越来越响，沈霓火炭上的画被烧得蜷曲起来，斑斓的色彩被火焰吞噬，不复光华，化为灰烬。

&esp;&esp;“鹤轩，鹤轩……”

&esp;&esp;沈霓凄婉地重复着萧翎的表字，眼睁睁看着自己灰飞烟灭，好几次想扑上去抢救，都被沈照渡压得不能动弹。

&esp;&esp;他伏在她耳边，犹如鬼魅低语：“萧翎早就死了。他在你们常居的勤政殿服毒自尽，然后点燃大火自焚，他的骸骨就藏在太庙里。”

&esp;&esp;“你别说了——”

&esp;&esp;沈霓两只手都被按在案上，压在她身上的人完全不想给她听错听漏一个字的可能，继续残忍道：“这就是你用命去护的男人，一个宁愿死都不愿意承认江山败在他手上的懦夫！”

&esp;&esp;“他不是懦夫！”沈霓这一声吼得格外响亮，“他答应过要陪我一生一世，怎么可能自尽！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逼死他，污蔑他！”

&esp;&esp;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沈霓突然挣脱开手上的束缚起身，沈照渡来不及后退，锋利的指甲在眼前一晃，脸上便多了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esp;&esp;这一下刮得极深，沈霓的指甲里也带血带肉，看见沈照渡沉下去的脸，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esp;&esp;“十

&esp;&esp;一声娇呼后，海棠红色的襦裙被扔到角落，幽暗的罗帐中，两条白如脂玉的腿紧紧蜷缩着。

&esp;&esp;饶是这种穷途末路，沈霓嘴上依旧不饶人，高声呵斥：“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esp;&esp;暖阁安静得连风声都不敢侵扰，沈照渡摸上她莹白的玉趾，立刻被她用力踩住。

&esp;&esp;他故意嘶了一声，反手包住她如新月霜雪般的玉足，低头细碎亲吻：“左都督府统领京城以内北方地区的统兵权，稍微有点头脑的臣子都知道要避嫌，娘娘可知臣为何执意要坐上这个位置么？”

&esp;&esp;沈霓正听得入神，沈照渡慢慢将她的脚拉到身前。

&esp;&esp;“沈照渡！”

&esp;&esp;他似乎有无数种羞辱她的方式，沈霓忙要挣扎，却引来他更强硬的压制，抓起她另一只脚抬高。

&esp;&esp;“因为娘娘的父亲是赵州卫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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