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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人影消失眼前,马蹄声也跟着消散之际,众人才反应过来。
一个小卒忍不住回头看着长长的街道上那已不见人影的宽阔道路,道:“怎么瞅着那么眼熟呢?”
另一个小卒也跟着说:“是眼熟,可是又不像!”
先开口说话的小卒忙问:“兄弟认为像谁?”
被问的小卒狡黠一笑,接着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在民间颇为流传的各国传诵的‘百官介绍书册’,翻开第一页,就看被丹青描绘的男子剑眉星目,朗朗如玉,身着金盔铠甲,腰佩长剑金穗;虽是被人画上去已经成了死物,可是那一描一划,确是有着鬼斧神工般的造诣,硬是将那出彩的男子描绘的入骨三分,俊美异常。
“大周的镇国公花容月,就是他!”小卒指着画册上的男子,又是憧憬又是佩服的说着。
另一个小卒凑上前来看了看,半晌后,这才说道:“刚才那位公子是很像花容月,可是你也不想想,花容月能随便来我们北夏吗?好了好了,别管这些了,关了城门回家抱媳妇去!”
小卒一说完,就引来周围几个凑上来的小卒一阵发笑;接着在闹哄哄的寒暄声中,厚重的城门终于被关上;夜幕,也终于开始悄悄降临。
这些小卒根本没有看错,这一人一马,正是花容月和周颜的爱骑踏雪;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何他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且还敢顶着这张脸出现在北夏的都城云城里。
连日连夜来的赶路,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精神,可是他的眼睛依然亮如星辰,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用之不竭。
在云城生活的老百姓作息时间很稳,一道了晚上就很少有人在外面随意走动;只有自小生活在繁华锦簇、糖罐子里泡大的阔家大少爷这才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开始寻花问柳,逍遥快活。
花容月对云城十分了解,在进了城门后就一路驾马东行,终于在来到代表着北夏无上权力的北夏皇宫前时,这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的同时,后羽已经迎了上来,接过马缰交给身旁的一个小将手里,然后带着花容月,信步朝着宫里走去。
几天前,当花容月的举动被一封三百里加急文书送来的时候,夏如君就等待着今天的到来,他也知道,只要他开口,花容月一定巴不得赶快回来;所以,夏如君老早就安排了后羽等候在这里,就是为了迎候他。
后羽走在前面带路,花容月熟门熟路的走在不知已经走了多少遍的北夏皇宫的道路上;秋末,到处繁花似锦,皇宫中已经高高燃起来的灯笼照亮了这座美丽华贵的城池;他虽然一身风尘仆仆,面色疲惫,可走在这里的时候,他依然显得尤为从容不迫,淡定的就想回家一样。
后羽忍不住多次回头看花容月,印象中的花容月给了他太深的记忆,只是这些记忆和眼前的这个人重叠的时候,却又不攻自破的烟消云散;后羽还记得,这几天每每当北夏帝从深夜的梦中惊醒的时候,喊出来的人名都是他;该是有多少的放不下不甘心,才会让他们北夏最骄傲的男人执念至此。
花容月虽然一路且走且看,赏尽风景,可还是注意到了后羽的眼神,嘴角带着孩子般顽皮的笑:“你想要说什么?尽管问。”
“你会如实回答?”后羽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着面前这高大英俊的男子,不,确切的说是漂亮精致的男子。
花容月跟着也停下来,看着后羽认真的眼神,笑道:“我会回答的尽量让你认为是真的一样。”
后羽脸色一跨,忍了忍差点冲口而出的话,憋着一股劲儿,不爽的转过头接着走:靠***!老子怎么就傻到问出这样扥问题?活该自如其辱!
看着后羽负气不爽的背影,花容月笑的无声无息;亮亮的眼睛里顽皮的劲儿越来越重,只是在眼底,浓浓的防备也泄露出了他不安的内心。
夏如君在他幼时经常练武的练功房里等着花容月,在后羽推开门,让花容月进去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亮如白昼的练功房里,夏如君一身纯白色的短打衣衫,乌黑的长发只是被发带束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出色的五官。
花容月站在门口,看着站在正中间的男子,短促的一声笑后,走上了前:“北夏帝,别来无恙!”
夏如君看着面前这个到了他的地盘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家伙,本来已经攥起来的拳头更是牟足了劲儿,可面色依然如常:“我们不是前不久才见过的吗?凌天。”
花容月神色如常,根本不惊不讶:“你知道了?”
“朕只觉得自己知道的太晚,被你耍了这么长时间。”夏如君眸光幽亮:“朕这几天一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哄骗了这么多年,然后又眼睁睁的看着你靠近周颜,再将她从朕的身边抢走。”
听了这话,花容月并不苟同:“阿颜一直都是我的,就算是跟我吵架,和我闹脾气,她一直都是我的,从未离开过怎么谈得上抢走呢?”
夏如君一下抿了嘴角:“你还矢口否认?你敢说这三年来你不是用了不良的居心?”
说到这里,夏如君突然觉得自己很苍白无力;不管他现在有多气愤,有多不甘心,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无法扭转乾坤,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好受一点。
看出他这点心思,花容月并不多说话,只是脱了自己的外衫,露出雪白的里衣,走到灯光最盛的光源下,直直的站在夏如君面前,道:“就按你心里想的来吧!”
话音刚落,夏如君已经毫不犹豫的出了一剂左勾拳,一拳头生猛的打在花容月的嘴角,让白如花瓣一般灿烂美丽的唇瓣一下就挂了血,碾破了唇。
夏如君看着花容月嘴角的鲜红,甩着拳头,冷冷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潜伏到朕的身边的?”
花容月如实回答:“十一岁!”
夏如君又是一剂勾拳,只是这拳头打在花容月的小腹上,硬是让这站直了身子的男人攻下了腰。闷哼出声:“真正的岳凌天,是被你杀死的吗?”
花容月道:“不是!岳凌天当年跟随自己的父亲来我大周经商,是病死的;当初岳老头子伤心过度也奄奄一息,我自小就会易容术,所以就扮成了他的样子回到北夏,接手了岳家的生意和产业,这才能潜伏在你的身边。”
夏如君哼哼笑着,下一剂拳头狠狠地打在花容月的左眼上,看着那白玉的脸上显出来的青眼窝,心里当真是好受了很多:“当初你来到我北夏接手岳家,就是为了将来制衡朕的,对不对?”
花容月擦了下嘴角,玉白的手指上那抹猩红特别扎眼:“世上真正可怕的对手不是成天张牙舞爪的在你面前炫耀自己实力的人,而是假寐中窥探着你,温良中打量着你的‘善人’;我知道北夏早晚有一天会对大周不利,北夏的水师太强大,大周根本没办法想出对策,唯一的办法就是制敌后方,控制供养三十万水军的粮草才是唯一能够可行之策;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尽办法囤积粮草,让你将后援粮草的调度大权交给我,这样假如有一天开战,我便能火烧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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