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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人 其六44（第1页）

路上，皇帝感叹道：“姊夫真是深藏不露啊，把大伙儿都给骗了。”孙融笑道：“哪有什么深藏不露。不用说跟别人，就是跟帅卫比，我也差得远。好在大家都误解了，不然今天这事还不好收场。”帅卫不信，说道：“那道白光强悍至极，有覆山倒海之能，被孙先生不动声色就收进了体内。先生如果不是道者，怎么可能办到？”孙融摇摇头，说道：“当时，我觉得左臂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義’字的地方略微有点发热，不过瞬间就消失了。应该是先前遇到的那个村夫打扮的大能，在我身上设下了什么禁制。如果我真有这通天之能，在客栈内子被伤的时候，我岂能坐视不救？”众人恍然大悟，想起那村夫的通天手段，心下不禁更为骇然。

皇帝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姊夫既然不知道能够挡住那可怕的一击，当时岂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朕？”孙融笑道：“当时只是见皇帝遇险，我离得近，就即刻挡了过去，没来得及思考。如果有时间思考，内子孕中受重伤，需要精心照拂，我哪里敢冒死去为皇帝挡这一击！”众人听得呆了，都想：“立下了举世大功，却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这孙融莫不是个呆子？”

皇帝沉默良久，然后笑着对孙融说道：“姊夫今日救驾，可是大功一件，可以向朕讨赏。”孙融问道：“救驾之功，不知价值几何？”皇帝心惊了一下，暗想：“这孙融明明是不把世俗功名放在眼里的人，我不过这么一说。他不会一直在猪鼻子插葱——装象吧？到这时候乘机狠宰朕一把。”硬着头皮说道：“功莫大于救驾，自然是天大的功劳了。”孙融立即长揖而拜：“小道求陛下一件事：历来帝王，都视天下为一家之天下，视小民为予取予求之对象，以小民血肉之躯，铺一姓开疆拓土之路。大魏而今雄霸天下，但每次战事一兴，百姓战死者儿女嗷嗷待哺不得食、未战者粮帛尽出以牧军，冻饿毙于沟渠者时有所闻。这样的帝国，就算一统天下万万年，为此牺牲一切的小民究竟有什么好处？愿陛下从此以后，治国理政，以天下苍生为念，慎启战端，尽力护得他们平安、温饱、喜乐！”

众人听得大惊，个个敛声屏气，唯恐不小心弄出响动，被皇帝迁怒。皇帝一言不发，看看走到官道上，和贵妃都跳上马背，立即扬鞭疾驰起来。胡贵妃回看孙融，见他言笑自若，就转头轻声对皇帝说道：“孙融言语固然无状，但有救驾大功，臣妾觉得可以功过相抵。”皇帝看着贵妃，久久不语。贵妃正忐忑不安，皇帝突然说道：“朕以前读《史记》，不知道汉武为什么会有轮台之诏，一个人前后的思维为什么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今天，孙融让朕知道了为什么，因为，孙融让朕知道了昨日种种的荒诞。朕一直以维护拓跋皇室一家一姓之天下为己任，跟孙融比起来，朕太渺小了。”胡贵妃吃了一惊，说道：“皇上，孙融是世外高人，自由不羁；皇上身负家国重寄，他的是非和皇上的是非自然是不一样的。”皇帝也不回答，和贵妃继续并肩驱驰。

孙融跟千牛备身也并肩而行，问道：“你捧着的这刀就是皇帝的千牛刀吧？好神奇的法刀！那一击之威，只怕道者以下，无人能挡。”千牛备身对孙融印象极佳，一改少言寡语的习惯，说道：“此刀是嘎仙洞老祖赐给大魏皇帝专用的，只有皇帝才能激发。隐王拓跋余为帝时，不理朝政，喜好游猎，曾经抽出此刀，斩向牛头，一掠而下，牛首分离。隐王兴奋异常，说：此刀之利，可断千牛！从此被称为千牛刀。千牛刀威力无穷，道者以下确实无人能敌。至于道者以上，又怎么会直接插手世俗事务呢。但也由于此刀威力太大，很少有皇帝能够直接激发，所以老祖派我这样的与皇帝的修为同出一源的人，专门为皇帝捧着千牛刀。要激发时，皇帝的内力经过我等加持，再注入进刀体中，千牛刀就会立即处于激发状态。由于我等相当于皇帝使用千牛刀的一个备身，所以我等就叫千牛备身。”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回到泥阳驿馆。皇帝对孙融说道：“朕一路都在想你的话，都在想朕这一生。朕以前确实只想着一家之产业，一姓之安危，何曾把小民的生死放在眼里，所以朕才会发动战争，开疆拓土，还为朕的雄才大略沾沾自喜。今日见先生的所行所言，朕已经幡然醒悟，决计痛改前非。从此以后，只要伪梁僭主不犯我边境，茹茹不掠我人民，朕绝不再让帝国子民上战场！但天大人血裔这件事，关系天下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不仅仅是我拓跋一姓的事情，姊夫可得小心啊。”孙融大喜拜谢。宣武帝说到做到，从此以后直到他崩逝，确实再也没有发起过兼并战争。而且，他回京后，就开始沉迷于研究宗教，并成为佛教的信徒，亲自主讲佛学，政事一律委托给外戚国舅高肇。

孙融急着回房间查看禅音病况，跟皇帝告别，约皇帝等拔陵熟睡后后过来验看小拔陵身上的假显恩令。然后带着三个孩子去了敬奉室，皇帝自回官厅安排在小拔陵以后的居所周围秘密安置监控人员、暗中追查派那迦众人行踪寻机缉拿或击杀以及如何防止流言乱世等事宜。

孙融回到房间，见三个太监在房间里忙前忙后，殷勤备至，郡主躺在床上，气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郡主见孙融带了三个孩子回来，小拔陵她是暗中见过的，另外两个孩子她却不认识。孙融让三个孩子见过了禅音，让他们叫“叔娘”，无恙坚决不肯，一定要叫孙融“主人”，叫穆禅音“夫人”。孙融纠正不过，只好随他们。等见完礼，孙融就把无恙和游女的情况给禅音讲了。禅音叹道：“在忙如此大事的时候，还能为两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耽搁时间，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够做到！禅音在认识郎君前，差不多是白活了。认识郎君后，天天都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孙融笑起来，说道：“你这么夸自己郎君，小心他翘尾巴。”禅音促狭地一笑，说道：“郎君不是经常都在翘自己的尾巴吗？我喜欢。”孙融吓了一跳，怕外面的太监听见，忙到子衿厅让几个太监回去了。

当天晚上，孙融怕小拔陵有什么闪失，就跟几个孩子睡在了一张榻上。等拔陵睡熟，约了皇帝来，看着他把显恩令从拔陵脖子上取下来，收回丹息后，显恩令立即散发出寒意，握在手中一会就化了。孙融再把水凝成郭洛形状的冰块，包裹上丹息，重新挂在拔陵脖子上。皇帝终于真正安下心来。

第二天早上，胡贵妃到孙融房间来，说皇上和千牛备身已经离开驿馆，改天再请孙融相聚，给孙融留了一道密旨，并把自己系在身上的一块玉佩让贵妃转赠给郡主。孙融明白，皇帝这是为了自己以后在泥阳或长安办事方便。

下午的时候，库列贴坐着牛车在驿馆门口请孙融相见。他显然还是信不过朝廷，不敢进驿馆去。孙融叫上帅卫，带着小拔陵出来与库列贴相见。三人上车后，库列贴说道：“我们找到一家胡人。他家有个小孩，跟小主人年龄差不多，男人经常出外经商，所以他家原本想给孩子买个书童，现在愿意接受小主人寄养在那里。”库列贴带着三人，到了定慧大街上一家叫“藏锋阁”的兵器铺子。兵器铺子是前店后宅的普通布局，铺子主人是个匈奴胡商，姓潘六奚。孙融等人按照库列贴预先的叮嘱，装着买兵器的客人，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库列贴自行带着小拔陵进了铺子。帅卫立即以道识召唤来上将卫等人，但风影卫还没到，库列贴进去以后没多久气息就消失了，只有小拔陵留在了藏锋阁，显然有人帮他掩盖气息，从后门溜走了。帅卫恨得牙痒痒，让风影卫暗中搜索附近，看看能否发现端倪，然后和孙融再回到驿馆。

到得晚上，朝廷的情报就汇集到了帅卫手中。那胡商潘六奚伐地卢是祖上早已没落的匈奴单于后代，是沃野人，举家搬到泥阳做生意。他不会武功，往来于泥阳和沃野之间，主要做兵器和丝绸生意，结交的都是国人和汉人中的世家大族，跟索头并没有来往，为人敦厚实诚。这次是他一位多年故交拜托的他。这故交是单身一人，现在行踪不明，应该是派那迦的暗桩，朝廷正全力追缉。

接下来的几天，帅卫安排人把兵器铺左边的商铺盘了下来，房契写着孙融的名字，按照孙融的意见装潢成了一家书肆，取名天一阁。商铺的右边、商铺的街对面也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了风影卫的高手，把这家藏锋阁牢牢地监视了起来。那小拔陵表现出异常的沉稳，绝口不提他的身世，跟潘六奚家的儿郎打打闹闹，与普通孩童一般无异。所有的经商活动都在热热闹闹进行着，连北地郡太守乙弗逊都不知道，他治下的首府，早已经潜藏了惊世骇俗的高手，随时准备上演着会决定帝国命运的龙争虎斗！

路上，皇帝感叹道：“姊夫真是深藏不露啊，把大伙儿都给骗了。”孙融笑道：“哪有什么深藏不露。不用说跟别人，就是跟帅卫比，我也差得远。好在大家都误解了，不然今天这事还不好收场。”帅卫不信，说道：“那道白光强悍至极，有覆山倒海之能，被孙先生不动声色就收进了体内。先生如果不是道者，怎么可能办到？”孙融摇摇头，说道：“当时，我觉得左臂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義’字的地方略微有点发热，不过瞬间就消失了。应该是先前遇到的那个村夫打扮的大能，在我身上设下了什么禁制。如果我真有这通天之能，在客栈内子被伤的时候，我岂能坐视不救？”众人恍然大悟，想起那村夫的通天手段，心下不禁更为骇然。

皇帝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姊夫既然不知道能够挡住那可怕的一击，当时岂不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朕？”孙融笑道：“当时只是见皇帝遇险，我离得近，就即刻挡了过去，没来得及思考。如果有时间思考，内子孕中受重伤，需要精心照拂，我哪里敢冒死去为皇帝挡这一击！”众人听得呆了，都想：“立下了举世大功，却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这孙融莫不是个呆子？”

皇帝沉默良久，然后笑着对孙融说道：“姊夫今日救驾，可是大功一件，可以向朕讨赏。”孙融问道：“救驾之功，不知价值几何？”皇帝心惊了一下，暗想：“这孙融明明是不把世俗功名放在眼里的人，我不过这么一说。他不会一直在猪鼻子插葱——装象吧？到这时候乘机狠宰朕一把。”硬着头皮说道：“功莫大于救驾，自然是天大的功劳了。”孙融立即长揖而拜：“小道求陛下一件事：历来帝王，都视天下为一家之天下，视小民为予取予求之对象，以小民血肉之躯，铺一姓开疆拓土之路。大魏而今雄霸天下，但每次战事一兴，百姓战死者儿女嗷嗷待哺不得食、未战者粮帛尽出以牧军，冻饿毙于沟渠者时有所闻。这样的帝国，就算一统天下万万年，为此牺牲一切的小民究竟有什么好处？愿陛下从此以后，治国理政，以天下苍生为念，慎启战端，尽力护得他们平安、温饱、喜乐！”

众人听得大惊，个个敛声屏气，唯恐不小心弄出响动，被皇帝迁怒。皇帝一言不发，看看走到官道上，和贵妃都跳上马背，立即扬鞭疾驰起来。胡贵妃回看孙融，见他言笑自若，就转头轻声对皇帝说道：“孙融言语固然无状，但有救驾大功，臣妾觉得可以功过相抵。”皇帝看着贵妃，久久不语。贵妃正忐忑不安，皇帝突然说道：“朕以前读《史记》，不知道汉武为什么会有轮台之诏，一个人前后的思维为什么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今天，孙融让朕知道了为什么，因为，孙融让朕知道了昨日种种的荒诞。朕一直以维护拓跋皇室一家一姓之天下为己任，跟孙融比起来，朕太渺小了。”胡贵妃吃了一惊，说道：“皇上，孙融是世外高人，自由不羁；皇上身负家国重寄，他的是非和皇上的是非自然是不一样的。”皇帝也不回答，和贵妃继续并肩驱驰。

孙融跟千牛备身也并肩而行，问道：“你捧着的这刀就是皇帝的千牛刀吧？好神奇的法刀！那一击之威，只怕道者以下，无人能挡。”千牛备身对孙融印象极佳，一改少言寡语的习惯，说道：“此刀是嘎仙洞老祖赐给大魏皇帝专用的，只有皇帝才能激发。隐王拓跋余为帝时，不理朝政，喜好游猎，曾经抽出此刀，斩向牛头，一掠而下，牛首分离。隐王兴奋异常，说：此刀之利，可断千牛！从此被称为千牛刀。千牛刀威力无穷，道者以下确实无人能敌。至于道者以上，又怎么会直接插手世俗事务呢。但也由于此刀威力太大，很少有皇帝能够直接激发，所以老祖派我这样的与皇帝的修为同出一源的人，专门为皇帝捧着千牛刀。要激发时，皇帝的内力经过我等加持，再注入进刀体中，千牛刀就会立即处于激发状态。由于我等相当于皇帝使用千牛刀的一个备身，所以我等就叫千牛备身。”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回到泥阳驿馆。皇帝对孙融说道：“朕一路都在想你的话，都在想朕这一生。朕以前确实只想着一家之产业，一姓之安危，何曾把小民的生死放在眼里，所以朕才会发动战争，开疆拓土，还为朕的雄才大略沾沾自喜。今日见先生的所行所言，朕已经幡然醒悟，决计痛改前非。从此以后，只要伪梁僭主不犯我边境，茹茹不掠我人民，朕绝不再让帝国子民上战场！但天大人血裔这件事，关系天下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不仅仅是我拓跋一姓的事情，姊夫可得小心啊。”孙融大喜拜谢。宣武帝说到做到，从此以后直到他崩逝，确实再也没有发起过兼并战争。而且，他回京后，就开始沉迷于研究宗教，并成为佛教的信徒，亲自主讲佛学，政事一律委托给外戚国舅高肇。

孙融急着回房间查看禅音病况，跟皇帝告别，约皇帝等拔陵熟睡后后过来验看小拔陵身上的假显恩令。然后带着三个孩子去了敬奉室，皇帝自回官厅安排在小拔陵以后的居所周围秘密安置监控人员、暗中追查派那迦众人行踪寻机缉拿或击杀以及如何防止流言乱世等事宜。

孙融回到房间，见三个太监在房间里忙前忙后，殷勤备至，郡主躺在床上，气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郡主见孙融带了三个孩子回来，小拔陵她是暗中见过的，另外两个孩子她却不认识。孙融让三个孩子见过了禅音，让他们叫“叔娘”，无恙坚决不肯，一定要叫孙融“主人”，叫穆禅音“夫人”。孙融纠正不过，只好随他们。等见完礼，孙融就把无恙和游女的情况给禅音讲了。禅音叹道：“在忙如此大事的时候，还能为两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耽搁时间，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够做到！禅音在认识郎君前，差不多是白活了。认识郎君后，天天都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孙融笑起来，说道：“你这么夸自己郎君，小心他翘尾巴。”禅音促狭地一笑，说道：“郎君不是经常都在翘自己的尾巴吗？我喜欢。”孙融吓了一跳，怕外面的太监听见，忙到子衿厅让几个太监回去了。

当天晚上，孙融怕小拔陵有什么闪失，就跟几个孩子睡在了一张榻上。等拔陵睡熟，约了皇帝来，看着他把显恩令从拔陵脖子上取下来，收回丹息后，显恩令立即散发出寒意，握在手中一会就化了。孙融再把水凝成郭洛形状的冰块，包裹上丹息，重新挂在拔陵脖子上。皇帝终于真正安下心来。

第二天早上，胡贵妃到孙融房间来，说皇上和千牛备身已经离开驿馆，改天再请孙融相聚，给孙融留了一道密旨，并把自己系在身上的一块玉佩让贵妃转赠给郡主。孙融明白，皇帝这是为了自己以后在泥阳或长安办事方便。

下午的时候，库列贴坐着牛车在驿馆门口请孙融相见。他显然还是信不过朝廷，不敢进驿馆去。孙融叫上帅卫，带着小拔陵出来与库列贴相见。三人上车后，库列贴说道：“我们找到一家胡人。他家有个小孩，跟小主人年龄差不多，男人经常出外经商，所以他家原本想给孩子买个书童，现在愿意接受小主人寄养在那里。”库列贴带着三人，到了定慧大街上一家叫“藏锋阁”的兵器铺子。兵器铺子是前店后宅的普通布局，铺子主人是个匈奴胡商，姓潘六奚。孙融等人按照库列贴预先的叮嘱，装着买兵器的客人，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库列贴自行带着小拔陵进了铺子。帅卫立即以道识召唤来上将卫等人，但风影卫还没到，库列贴进去以后没多久气息就消失了，只有小拔陵留在了藏锋阁，显然有人帮他掩盖气息，从后门溜走了。帅卫恨得牙痒痒，让风影卫暗中搜索附近，看看能否发现端倪，然后和孙融再回到驿馆。

到得晚上，朝廷的情报就汇集到了帅卫手中。那胡商潘六奚伐地卢是祖上早已没落的匈奴单于后代，是沃野人，举家搬到泥阳做生意。他不会武功，往来于泥阳和沃野之间，主要做兵器和丝绸生意，结交的都是国人和汉人中的世家大族，跟索头并没有来往，为人敦厚实诚。这次是他一位多年故交拜托的他。这故交是单身一人，现在行踪不明，应该是派那迦的暗桩，朝廷正全力追缉。

接下来的几天，帅卫安排人把兵器铺左边的商铺盘了下来，房契写着孙融的名字，按照孙融的意见装潢成了一家书肆，取名天一阁。商铺的右边、商铺的街对面也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了风影卫的高手，把这家藏锋阁牢牢地监视了起来。那小拔陵表现出异常的沉稳，绝口不提他的身世，跟潘六奚家的儿郎打打闹闹，与普通孩童一般无异。所有的经商活动都在热热闹闹进行着，连北地郡太守乙弗逊都不知道，他治下的首府，早已经潜藏了惊世骇俗的高手，随时准备上演着会决定帝国命运的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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