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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吴石之死（第2页）

高俅回过头去，瞧见气质古板的老头和三个身穿镇衙公服的人士急匆匆地赶来，其中一个是之前见过的梁姓吏胥。

皋立天提高音调回应：“老村长来啦。”

“吴石之死确凿乎？”老村长的话音满是惊异，似乎不可置信。

皋立天点头，指给他们看吴石的瘦弱尸体。梁吏胥见此情景，脸色稍显张惶：“镇衙公吏已派遣蓝足识相鸟传信城衙府，护安队不消三刻便至，定将查出凶手。”

老村长跺脚直呼：“吴石固然孤僻愚笨，却向来本分老实，未曾得罪过谁。是何人狠绝如斯，光天化日下杀害吴石？”

……

灿烂的白色阳光照耀下，道路旁围出半圆形的人墙，约略三十个村民组成。围观村民不是垮着张脸木然伫立，就是邻里家常唠嗑个没完。稍远处的田埂上站有不少老人张望，眼里浅藏着猎奇意味。

等了一刻多钟，梁吏胥口中的护安队一共来了七个人。带头的手执折扇，拨开人群进到事发场地，取下腰牌向老村长展示道：“敝人是主要负责刑事的乙部二分队之首，此次请队中的谢谦担任吴石尸体的初检官人。”

老村长叹道：“有劳队首及成员了，望尽快抓住杀人凶徒。”

谢谦拎着工具箱，急迅地上前验尸。眉眼细密的他，动作显得敏捷伶俐。

验尸期间，另五人勘查场地，而带头的队首得知事情从头至尾的经过后，便查问起最先目睹吴石之死的高俅，“阁下是否会武功？”

“你怀疑我杀人？”高俅的五官顿时显现愤激，“我都不认识他，杀他干鸟儿？”

“敝人不过帮助阁下排除嫌疑，别无他意。”

村民们闻言后便有些扰动，目光往高俅这边集中。

队首一点也不在意聚来的眼神，面无任何表情。高俅只觉他那峻厉模样太缺乏真实感，禁不住畏怯地倒退几步，怒气也消散无踪。

“燕权大哥，高俅不懂任何武功。”皋立天站过来代为回话，“证据是他的心魄尚未觉醒，也未如江湖中人那般修炼过内力或奇功。”

“立天兄台所言值得信赖。”队首燕权的嘴里方讲出信赖两个字，就亲自去动手检查高俅躯体。

“记得上次忙秋收，多亏燕权大哥率人帮着收割打理，否则家里的三十九亩田地全靠我一个人还忙不赢呢。”

“诶，公事嘛。每年至抢收时节，公朝则专门派兵士下农田帮着老百姓忙稼穑一事。西护安城防军既然直接隶属国情堂，自然也不例外。”

燕权说着运气查验高俅全身，发现他的筋肉不够饱满，力气羸小亦无隐藏内力，身段体魄的爆发力、敏捷度远不及习武之人。以此来看，皋立天所言非虚。

高俅待燕权查验完毕，绕到皋立天身侧问：“你刚刚说的心魄跟使用踏空飞步有关吗？”

“当然！唤醒心魄者，全身皆可释放先天原气，其强弱因后天磨练程度而各异。只不过，一旦掌握了如何驾驭这先天原气，人体便彻底无法炼成江湖功法或其他什么传世神通。反之则永久丧失自由把控先天原气的能力。”

“那我该怎样唤醒心魄？”

“古人把心魄称为神魄，乃新朝人与生俱有。武人刻苦修炼身躯并加以意志，能够靠自力觉醒。兴许高兄也做得到，哪天不妨试一下看看？”

“做得到才有鬼，这不是成心为难我高俅嘛？”

“前面高兄信誓旦旦地说世间是有鬼的，现下却又从侧面表达不承认鬼的存在，思维何以这般混乱？”

“本人恰恰就是一个矛盾敏感，混沌且多变的废物，怎样吧？”高俅玩闹般地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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