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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车后站住,诺曼用钥匙打开行李后盖,里面有一个光秃秃的备用轮胎(像婴儿屁股般光滑,他想)、一件夹克、一双靴子、一个油迹斑斑的防弹背心、一个工具箱以及警察专用无线电发射机。这是个很完备的行李箱,就像他所见过的任何一辆警车的行李箱一样。正如同所有的警车行李箱一样,它总会有剩余的空间。他将工具箱向一侧挪了挪,又将发射机推到另一边。警察摇摇晃晃站在他身边,目光似乎注视着远方的某处,仿佛看见了一段新旅程的起点。诺曼折好夹克放到备用轮胎后面,看了看他收拾出来的空间,又看了看警察,这块地方是专门为他预备的。
“好了,不过我要借用你的帽子,你不介意吧?”
警察什么也没说,只是站立不稳地前后摇晃着。诺曼的母亲常说的口头禅是“沉默就是同意”,他认为这句话比他父亲常说的那句“要是他们会自己撒尿了,他们就长大了”要聪明得多。诺曼摘下警察的帽子戴到光头上,把他自己的棒球帽扔进行李箱。
“血。”警察一边说一边将他那沾满了鲜血的手伸向诺曼,游离的目光中看不到愤怒。
“是的,我知道你流血了,都怪该死的公牛。”诺曼说着,把他一把推进了行李箱。他瘫倒在里面,一条腿僵硬地伸了出来,诺曼用手弯下了他的膝盖,把这条腿推进行李箱中,嘭地一声盖上了后盖。接着他回来找另一个警察,这个年轻的警察正试图坐起来,尽管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还没有恢复知觉,他的耳朵仍在淌血。诺曼单膝跪下,用双手掐他的脖子,这年轻人又倒下了,诺曼坐在他身上继续掐,“比沃”终于一动不动了。诺曼弯下腰将耳朵贴近他的胸口,听见几声无规则的心跳,像鱼在岸上挣扎时发出的那种声音。诺曼叹了口气,又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用大拇指猛压他的气管。现在可能会有人过来,他想,一定会有人过来。但没人出现。从布莱茵特公园的空地上传来什么人的喊声,还有尖锐的笑声,那是只有醉鬼和傻瓜才会发出的喧闹声。诺曼又俯身倾听这年轻人的心跳,他现在像道具般僵硬,诺曼不希望这个道具重新复活。
除了“比沃”的手表在嘀答响以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诺曼拖起年轻警察的尸体,走到警车旁,把他放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将他的帽子戴得很低,这孩子的脸看上去扭曲得像个怪物般斜靠在车门上。现在诺曼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抽疼,但最疼的地方是牙齿和下颌。
安娜,他想,这全都要怪安娜。
他想不起来他对安娜做了些什么,这让他非常高兴。当然,这些事不是他干的,是伟大的公牛先生干的。尊贵的上帝,他全身疼到了这种地步,仿佛他是一件被从里到外拆散的机器,零件和螺丝全被拆开了。
“比沃”的身体慢慢倒向左边,他的眼睛向外凸着,像死鱼眼睛一样。“不,别这样。”诺曼说着,把他的身体又扶得端端正正,从他身后拉出安全带,将他牢牢地绑在座椅上。这是个小把戏,诺曼退后一步又看了看他的安排,觉得自己干得不错。“比沃”现在看上去只是在抓紧时间小睡四五十分钟罢了。
诺曼小心地靠着车窗,尽量不碰到“比沃”的身。他打开车前仪表板下放手套的小贮物箱,希望这里贮存着一些急救药品,果然不错。他拔开一瓶落满灰尘的阿司匹林瓶盖,倒出五六粒药吃下去,这药吃起来有种刺鼻的苦涩味儿,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时他的思维又发生了一次跳跃。
当他回到他自己时,嘴巴和喉咙里的阿司匹林味儿呛得他直皱眉头。他现在已经站在她公寓的门厅里,把顶灯的开关打开又关上,但是不起作用,小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他刚才肯定在灯上做了手脚,很好。他手里有一支警察的枪,他手握着枪管,刚才他大概是用枪管砸过什么东西,也许是保险箱?他去过地下室吗?也许!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灯都亮不了。
这是间出租公寓,还不错,但是仅此而已。从室内飘出的微波炉廉价食物的气味就可以说明这一点。这种味道已经渗透到墙缝里面了,没有办法除去它们。现在是夏季,再过两三个星期这种味道会更大。这里有一种出租房屋所特有的声音:许多窗户上都安装着吱吱作响的风扇,试图使房间凉快些,但在八月的天气里,房子里还是热得像只烤箱。她用她原先那套舒适的住宅替换了这套狭小的公寓实在令人奇怪,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要弄清楚这栋小楼里住了多少人,其中多少人会在星期六的晚上提早回家?也就是说,给他添麻烦?
从诺曼的新外套里传出了一个柔和的声音:“没人会成为你的麻烦,因为你已经根本不在乎以后会发生的一切,这就使事情简单多了。不论是谁,只要妨碍你,尽管干掉他好了。”
他转身回到门廊,顺手关上门厅的大门。他想,门是他撬开的,撬锁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但心里总有一种烦恼,如果她有可能单独回来,为什么他还要费力去杀别人呢?目前他怎么能确定她不是已经回来了呢?
第二个问题很简单,公牛已经告诉他说她不在,他相信这话。至于第一个问题,她或许不是独自一个人。格特可能和她在一起,或者,公牛好像说过关于她的男朋友的事,诺曼很难相信公牛的话,但它曾经说过“她喜欢他吻她的方式”。这个蠢货,她根本不敢……不过,谨慎一些并没有坏处。
他走下台阶,打算回到警车里,溜到后座上等待她的出现。就在这时,他的思维出现了最后一次旋转,这一次是旋转而不是跳跃,像球赛开始前裁判用来给两队猜发球用的硬币一样地旋转。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用力关上公寓走廊的大门,在黑暗中冲进房间里,用手紧紧地掐住罗西男朋友的脖子。他不知怎么知道这男人就是罗西的男朋友,而不是护送她回家的便衣警察,但这无关紧要。他确实知道,这就足够了。他的整个身心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他看见这男人进门之前吻罗西了吗?他吻着她的时候,是否不仅搂着她,还顺手摸了她的屁股?他想不起来,他不愿意想,也没有这个必要。
“我跟你说过,”尽管怒火中烧,公牛的声音仍然十分清晰,“我跟你说过的,对不对?这就是她的朋友们教她的,真棒!简直是妙极了!”
“我要杀了你,杂种,”他恨恨地对罗西的男朋友那张模糊的面孔说道,把他逼到门廊的墙上,“杂种,如果上帝允许的话,我会让你死两遍!”
他那双掐住比尔·史丹纳脖子的手开始用力。
11
“诺曼!”黑暗中罗西尖叫着,“诺曼,放开他!”
在罗西取钥匙开门时比尔一直轻轻地扶着她的胳膊。突然他的手离开了她,黑暗中她听见有人重重地跌倒,紧接着听到了重物撞到墙上的碰撞声。
“我要杀了你,杂种,如果上帝允许的话——”
“我会让你死两遍。”他还没说完,她在心里已经替他说了,这是诺曼最喜欢的口头禅,当电视里的裁判对他所喜欢的队员不利时,或者堵车时有人超车,他总是这样说。她听见了噎住的咋咋声。诺曼强有力的大手正在夺走比尔的生命,那是比尔在垂死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罗西不像以往那样为诺曼的暴行而恐惧,她在黑尔的汽车里和警察局中体验到的那种怒火又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这一次几乎将她吞没。“放了他,诺曼,把你那该死的手拿开!”
“闭嘴,你这婊子!”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她从诺曼的语气中听到了惊讶和愤恨。他们结婚多年来,她还从来没有以这种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过话。
就在距离比尔用手扶她的地方靠上面一点儿,她感觉到一个发烫的物体——是臂环,那个穿玫瑰红短裙的女人送给她的一只金色臂环。罗西的心里仿佛听到她在对自己怒吼,别再像只愚蠢而可怜的小羊那样咩咩叫了!
“住手,我警告你!”她一边对诺曼大喊,一边向那种被噎住的咋咋声走去。她紧咬着嘴唇,像盲人一样向前伸出双手。
你不能掐死他,她想,我决不能容忍,你早该滚蛋了,诺曼,快滚开,趁你还有机会,赶快离开我们。
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从黑暗中传来软弱无力的踢墙声,她可以想象出诺曼正狰狞地咧着嘴笑着,并掐着比尔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撞,刹那间她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只装满惨淡的可燃液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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