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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瞬息而过的考试1（第2页）

想着想着，何思淮没忍住瞪了路扬一眼，然后拉着郑九歌一起回宿舍了，留下他一脸迷茫。

“？他怎么惹你了？”回宿舍路上，郑九歌问道。

她今天没见他俩说话啊。

何思淮有些郁闷，“和他没关系，是我今天没学进去而已。”

郑九歌：“没学进去，叫他教你不就好了？路扬虽然平时就这样，但有人找他问问题他还都是会回答的。你啊你，傻了吧唧的。”

“……”

何思淮一拍脑袋，恍然又尴尬，“傻了，我真傻。”

她都忘了，或者是没在意过……路扬的成绩一直很好啊！在她姐姐还在时路扬一直稳霸年级第二来着，比第三名总是能高三四十分，只是姐姐的光环过于耀眼，才不觉得路扬这算什么。现在仔细想想，何思淮请教他问题是绰绰有余了……她真傻了自己一天干学习。

“但我让他教我也不一定能学进去啊，我这个人……”

在何思淮发表长篇大论前，郑九歌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是先想想明天的考试怎么办吧，你英语能及格？”

何思淮一下子垮了脸，良久没有说话，就在郑九歌认为她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时，却听她悠悠道：

“我跟你说，路扬他啊……”

郑九歌：……得！选择性失聪是吧！

两人一路嬉笑打闹着回了宿舍分道扬镳——回的宿舍不是同一个。

“明天八点的考试，七点就得到班早读，我跟你讲，六点五十，你还没出现在宿舍门口，我直接进去把你揪出来！”

何思淮笑嘻嘻，丝毫不怕：“哟，还有叫床服务？别到时是我揪你就好……拜拜！”

郑九歌作势要踹她一脚，给何思淮一下躲开了，何思淮对她做了个挑衅的表情，随后一转眼溜进了宿舍，留下一个黑不溜秋的后脑勺和干脆的关门声。

郑九歌深深地看着宿舍门，眼眸中翻搅着再压抑不住的担忧与不安，伫立良久。

回到宿舍后的何思淮开启了中考模式，有想要一天补完所有课程的架势，直到熄灯后的夜谈。

开学后的女生宿舍大多消停不下来，一天中相处最多的同龄人许久未见了，彻夜长谈在所难免。旅行，游戏，偶像，恋爱……何思淮逐渐被她们的笑声和故事吸引了注意力，也看不进书了——她在暑假完全没出过门，一直被家里人圈在家里，只偶尔和郑九歌发发信息聊聊天什么的。

户外活动？她当然有，搬了趟家，但搬家有什么好称道的呢？甚至原本家离学校还蛮近的，一下搬远了。为什么？是父母不希望何思淮触景生情，又想起姐姐。

如今总算是返校了，大家在她无法出门的时候偷偷干了这么多陌生又有趣的事情，何思淮不免觉得有些怅然与懊悔。自己宅在家里本来没什么，但知道了别人在她无所事事时都在多么快乐的玩，心境不免有些复杂起来了。

只可惜她们谈论的对象都与何思淮不熟，去的地方她也没去过。

如果她能从她们口中得知一点他的事就好了！何思淮心想，但又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不还是算了，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详细了，她真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呢。

许是见多月失踪人口也在兴致勃勃地听着，舍友之一的梅骨见了，突然问道：

“何思淮，他们说你姐姐出车祸了，她现在还好吗？”

这话一出，整个宿舍都是一片寂静，不知是也好奇这件事还是也觉得这问题有点突兀。

何思淮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所有人注视着她，却因为台灯昏暗看不清她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南方的湿和空调的冷。

何思淮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被鼻前薄薄的膜给牵制住了，只剩下一丝丝气体在肺间循环，缺氧的感觉让她有些大脑发晕。

为什么短短一句话能叫她这么难受。

在白天，她未曾体会过负面情绪，或者觉得快乐，或者想要奋斗。不知道简简单单几个字能一下子打压她所有的热情。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神情让它保持镇定，边收着书边淡淡开口：

“没抢救过来，死了。”

听着多刺耳的话，她却因此如释重负。何思淮一下躺下，盖上被子，隔绝了外界的干扰。

鼻子酸酸的，堵住了，何思淮心想，这空调开的未免有点低，对鼻炎患者真的不大友好。

要是姐姐还在该多好，她一定可以……

宿舍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窃窃私语，慢慢的，又恢复到最初的喧闹了，直到听到外面宿管的呵斥，宿舍内才算是真正安静下来，何思淮也才真正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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