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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2页）

“我现在都什么样了，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长没长心呀，您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呀。”

王大亮一脸疑惑：

“你什么样了，不还是老样子吗，生龙活虎，疯疯癫癫的。”

李大妈：

“婷婷怀孕了。”。

王大亮瞪起眼珠子：“怀、怀孕了？！真的假呀。”。

李大妈：

“这事儿能骗人吗。”

王大亮高兴，抱起李婷婷：

“太牛了你，说吧，哪儿消费去，BJ饭店还是国际饭店，请领导指示。”

李婷婷：

“不吃饭，我想要你背我走一趟十里长街。”

王大亮：

“要得。”

王大亮背起李婷婷，绕着百年大树转圈。原计划是，李婷婷买鱼、韩露做鱼。现在是李婷婷鱼没买，韩露又走了。李大妈问中午吃啥。王大亮说想吃炸酱面吃。吃炸酱面的时候又提起了买药的事儿。餐桌上王大亮没说，但心里感觉买药这事儿不简单。王大亮看过韩露买的药。塞满了整个抽屉，那不是买药，是囤药。这种情况下会囤药。有疫情，或流感，或者有什么谣传会囤药，药品打折会囤药。疫情，流感当下没有，也没听到什么谣传。因为药品打折而囤药，不明智，也愚蠢。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李华要出远门，或者韩露要出远门，而且是长时间不在BJ。李华出门有可能。即便是出远门，有韩露在家，用不着囤药。韩露跟李华一起出远门？即便是韩露跟李华一起出远门，还有李婷婷，还有自己。也没必要囤药。昨天还见过韩露，韩露没提。王大亮越想越觉着屯药这事儿不寻常。王大亮到单位先给李华打去了电话，没找到李华。又往李华家里打电话，同样没找到李华，韩露也没在家。

李华怕韩露在老宅，没敢回，又不敢回自己的家，就去了陈秋萍的两层小洋楼。陈秋萍琢磨经过自己这么一闹，李华会不会和韩露离婚，如果不离自己该怎么应对。陈秋萍想到了去跟李华的父母摊牌。李家可以不认自己，但不能不认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那可是李家的种。结果没等她问，李华淡淡的说了一句下午和韩露办理离婚。李华是真的和韩露离婚，还是只是个托词，陈秋萍坐不住了，她必须要去民政局看个究竟，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告诉她无论如何要把孩子的爸爸抢回来。

王大亮找李华那会儿，李华和韩亮正在民政局。李华和韩露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结婚。说不长。也不短的走过了六个年头，六个年头，三百多万分钟。离婚仅用了十分钟。

李华的车给客户用了。陈秋萍让李华用自己的车。李华没用，说自己打车去。陈秋萍想李华是不是真的去了民政局，便在后面跟着。看到李华走进了民政局。陈秋萍将车停在门外。三十分钟后，韩露和李华走出民政局。李华要与韩露说话，韩露根本不搭理他，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将李华一个人晾在民政局门外。陈秋萍下车走到李华身边。李华看了一眼陈秋萍没说话，开车门上车。陈秋萍看了一眼远去的出租车，也随即上车，轿车驶离民政局。陈秋萍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李华开着车。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陈秋萍拿起李华的皮夹子，打开看到了离婚证，随即又合上。陈秋萍紧绷的表情顿时舒展。李华显然是看在眼里。车外的参照物唰唰掠过，感到车速很快。转眼又超过几辆车。

陈秋萍：

“慢点开，太快了。”

李华像是没听到，依旧加油门，陈秋萍急了，大声：

“”李华！我不想我儿子还没出生就成了你的陪葬品。“”

陈秋萍的这句话起了作用，李华减速，靠路边停下，李华叹了口气：

“”你来开吧。“”

陈秋萍的手搭在李华的手上。

说好了，晚上都回家吃饭。李大妈做了一大桌子菜。结果等到晚上六点，李华、韩露还有王大亮一个都没回来。第一个来电话解释的韩露。韩露说自己中午喝酒了，头有点疼，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第二个来电话解释的是王大亮，王大亮说下午一直在部里开会，晚饭就在部里吃了。只剩下李华没来电话了。

李教授：

“李华就别等了，他干的就是吃饭的活。”

辛辛苦苦的做了一大桌子菜，都不回来吃，李大妈生气了，说：不能回来就提前说，这么一大桌菜就咱们仨，怎么吃得完。

李教授：

“上班不就这样吗，临时有变化，谁像你呀，除了扭秧歌是活，就没别的事儿干.”

李婷婷：

“李教授，您是真不会聊天。”

李大妈急眼。说：

“我扭大秧歌怎么了，耽误你一天吃三顿饭了。”

从一桌子菜没人吃，说到扭大秧歌，从扭大秧歌说到另一件事，说到另两件事，说到另三件事……。

李婷婷捂着耳朵，大声：停，吃不完，我打包。

韩露给婆婆电话是傍晚六点，火车是晚上十点。从安华西里到BJ火车站，乘地铁需要四十分钟。晚八点半从家走来得及。韩露算好了时间。从六点一直坐到晚八点半。两个半小时，李华没回来，也没往家打过电话。韩露拉着行李箱，出家门，出小区，走进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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