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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突然回过神来的哈利在心里重复咀嚼着邓布利多的话，过了一会他才明白了邓布利多话的暗示。能让斯内普感到高兴的只有……前一刻还气愤不已的哈利，这一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乐的轻飘飘起来了，他毫不掩饰自己快乐地大声说，“你说的是……”

“嘘——”邓布利多直起身子斜睨着斯内普，食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上暗示着哈利噤声。哈利当即吞回了答案，再次盯向了斯内普，这次的他没有给斯内普瞪视，而是无声挑衅地扬起了眉，朝着斯内普咧开了自己的嘴。

察觉到哈利变化的斯内普阴险地眯缝起了眼睛，嘴唇微微轻动了几下，轻轻地说，“阿不思，你对你的宝贝男孩说了些什么错误的信息？以至于他露出了这么……令人反胃……的笑容？”说到“令人反胃”这个词的时候，斯内普明显地扯了一下嘴角，他似乎在享受侮辱哈利的快感。

哈利依旧咧嘴笑着，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斯内普的侮辱。“西弗勒斯，你该知道你也是我的宝贝男孩。”邓布利多精神充沛地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然后他从半月形眼镜的上方意味深长地看着斯内普说，“而且我不认为我告诉哈利的是错误的信息。”

“请原谅，我恐怕消受不起自己是你的宝贝男孩的这种说法。”斯内普干巴巴地说，整个人都僵硬了，看样子邓布利多的说法让他感到了不自在。接着在邓布利多和哈利笑盈盈的注视下，他给自己戴上了一层冷漠的面具，他说，“别忘了，我早过了男孩的年纪了。更别忘了，你的男孩一直都只有站在那傻笑着的波特。”

“是哈利，不是波特。”邓布利多温和地出声提醒了斯内普，“家人之间应该互相叫对方的名字。四年多你也早该习惯了，西弗勒斯。”

“嘿，我没有傻笑。”哈利不服气地说，他几乎是和邓布利多同时出声的，只是他的声音只比耳语高一点，所以只有近旁的邓布利多听到了。

“不管是哈利还是波特，都无法改变我们已经在原地停留了至少10分钟的事实。”斯内普的脸上突然升起了一丝恼怒，他对着邓布利多粗暴地说，“你难道一点儿都没发现韦斯莱和他们请的客人已经朝你挥了无数次手？”

“看来我的年纪已经让我迟钝到察觉不到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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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了。”邓布利多刚说完就接到了两道不赞同的目光，他端详着哈利和斯内普脸上的神情，露出了微笑，“哦，当然，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我们聊太久了。虽然作为客人有点失礼，但莫莉和亚瑟他们不会介意我们享受愉快的家庭对话的。”说着，邓布利多迈开大步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迈进了陋居的园子。

陋居的园子似乎与自己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因为斯内普没有动，跟着没有动的哈利打量着不远处的园子，思索着记忆中的陋居，找着不同的地方。对了，这里没有杂草，没有树木，没有那些他没见过的植物，没有池塘。哈利在脑海里粗略地对比了一下，就发现了一堆的不同之处。

当然，更没有那么大一棵被点缀的五光十色，不断飘着雪花的圣诞树——高高竖立在园子里的圣诞树简直就像是霍格沃茨学校里每年用的那种粗壮冷杉。哈利从圣诞树上挪开了视线，继续打量着园子，随后他发现园子地上没有半点积雪，哦，不对，是连一片雪花都找不到。

也许，今天的聚餐会在园子里开。哈利不禁想。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站在园子里的人们突然一个个抽出了魔杖，忙碌了起来。不一会，几张凭空冒出的桌子就缓缓降落在了园子里被拼凑成了一张足够几十个人一齐用餐的长桌。几个人的魔杖轻巧地一点，长桌被铺上了几块风格迥异的桌布；几个人轻挥魔杖，凭空变出了许多张样式不同的椅子；几个人挥舞着魔杖调动着餐盘、刀叉，让它们整齐地摆放到了长桌上；几个人步调一致地一齐挥动着魔杖，拉起了一个遮盖大半园子的大帐篷。

“波特，说出你的要求。”斯内普看了好一会，等到帐篷拉起的那刻，他才撇过头看着哈利轻声地说。

“我说了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吗？”哈利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斯内普问道。

“最后决定的人是我，你只需要说出你的要求。”斯内普冷硬地说，他漆黑的双眼如冰钻一样望进哈利的眼里，仿佛看穿了哈利的灵魂，“不要妄想提那些不切实际的要求。更不要妄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知道我的底线。

“我确实知道。”哈利兀自让斯内普冰冷地望着他，他原本是盘算着让斯内普把房间窗户打开一会，不过现在既然他们都出门了，这个要求也就没必要提了。现在关键是……哈利干脆豁出去了，他脱口说道，“我希望等会聚餐的时候，你不要和我爸爸他们发生任何冲突。”这个圣诞节已经十分糟糕了，他不想让它继续糟糕下去。不过，他似乎不需要得到斯内普的答应，因为……

“我说过不要妄自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你当成耳旁风了吗？”斯内普严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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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着哈利，紧接着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更加冰冷地盯紧了哈利，“还是你妄想着拯救你的爸爸和教父？”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破坏大家的好心情。”哈利眉头打了一个细小的结，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地说，“而且我没有想要帮助我爸爸和小天狼星。”

“一向只会到处惹麻烦、拖累别人的波特竟然会为他人着想，我该为你好不容易才学会的——伟大又令人称赞的高尚品行——奖励些什么好呢？”斯内普比往常更加尖酸地讥笑着哈利，他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极度的轻蔑。

“取消你今早受到的处罚？减少你每天浪费魔药材料的机会？删减你需要不爱学习的知识？”斯内普用极轻柔地声音在语言上步步逼迫着哈利，哈利不为所动，他只是沉默地盯着斯内普。

“哦？都不喜欢？”斯内普扬起眉，用讽刺的口吻问道。哈利依旧沉默无言，他甚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既然前面说的那些你都不喜欢，那就让我们来说个你喜欢的——”斯内普停顿了一下，接着他充满恶意地说，“也许你会喜欢你爸爸他们的当众出丑——”

“够了！”

“你侮辱我，讽刺我，严苛地对待我，让我处理那些恶心的魔药材料，让我熬制那些味道诡异的魔药，让我抄写整本书……你对我爸爸他们的复仇……你把我当作爸爸来憎恨……我都可以不说什么，不反抗，忍下所有的一切——”哈利感到熊熊怒火正在舔噬着他的理智，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你要想惩罚我，你完全可以冲着我来。但是你犯不着拿我的错误来惩罚他们，这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请你记住——我是哈利？波特？斯内普？邓布利多，不是我爸爸詹姆？波特。”哈利竭力地压制住了自己猛地跃上心头的强烈愤怒，他冷冷地看着斯内普跳跃出怒火的冷酷黑眸，语气平静地说。

“真是伟大的牺牲精神。只可惜你的牺牲永远都无法拯救他们——”斯内普几乎是在哈利说完的那刻就发出了低低的嘲笑声，他快步走到离哈利脸只有一尺的地方，油腻地说，“你也永远无法体会复仇的那种甜蜜的滋味。”

“而你已经体会那种甜蜜5年了。”哈利语气冰冷地说，他看上去很是平静，“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哦，我还得感谢你听了我的要求。”哈利的口吻异常的讽刺，他真不相信自己在明知无用的情况下还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果然自己很愚蠢。

心里嘲笑了自己的哈利直接转朝帐篷的方向迈开了步伐，不过他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斯内普拉住了。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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