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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2页）

“那你最多一个月拿过几杯大酒？”我接着问。

“一两百杯而已啦，我是小咖。后来喝酒坏了身体才转做行政。”

“你那么帅还算小咖啊？”

哇，那我那么宅不就连咖都不是？

“呵呵。”他微笑着。

“我感觉得出你有一种读书人的书卷气，很多现代女强人就爱你这味的，别犹豫了，赶快来上班吧。”

听着他的劝说，急着要存钱送礼物给老师的我，不禁陷入长考。

如果不用出卖灵肉，只需要和女客人谈谈心，了解她们的空虚，安慰她们寂寞的心灵，也不失是一件好事，而且以我的外表和气质、学识，搞不好存钱的进度会比我预计地快也说不定；搞不好到时不只是送老师礼物，我还可以买辆车，以后接送老师也比较不失老师的身分，不然要像上次唱歌回来这样，害老师在机车上短裙下的风光被路人一览无遗吗？愈想愈觉得这是百利无弊的生意，有钱赚还搞不好有正妹干，我想只要我守住底线，我自信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取代陈老师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可能沉船乱来的，我决定干了！

“李先生，我觉得我跟你一见如故，我可以叫你小平吗？”卓大哥亲切地握着我的手。

“卓大哥，当然可以，以后还要你提携呢。”我感动地用力握着卓大哥的手，也希望他以后多提点我一些职场上的诀窍。

“小平，既然把你当作自己的弟弟，我给你一个建议。”

“大哥请说。”

“我们公司的场子有十几家，生意好和生意坏的差很多，如果是生意好的，一天光小费要领上几千块都不是问题，不过好的场子想进去的人也多，竞争很激烈。”卓轩大哥叹了一口气道。

“那能麻烦大哥帮我桥一个好点的场子吗？”我殷切地问。

“小弟你开口当然没问题，只要大哥我开口，再包个红包给那边的大班，你明晚就能去上班了。”卓大哥豪气地回答。

“那要多少钱的红包呢？”我揣度这个月的生活费，只要吃两个礼拜的维力炸酱面，应该可以省下600块当成红包钱。

“包个66000给那边的大班就没问题了。”卓轩大哥轻松地道。

“66000？”6600我都没有了还66000，你们当做我家开纸钞印刷厂啊！

“好的场子一个月就回本了，像你要进乡公所清洁队，也要包60万给乡长啊。”卓大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像在讶异我竟如此不懂人情世故。

“拜托，你知道我这条金项链几两吗？还有这只机械表的行情。拜托，我还以为你懂事，原来刚刚讲那么多都白讲。”他从鼻子里叱了一声，好像颇为不悦。

“可是我没有钱啊。”我听到66000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先想到的是钱要怎么来，竟然已经忘记我的初衷只是想存个几千块买礼物送老师而已。

“这简单，保持联络，明天大哥带你去想办法。”

卓轩大哥又恢复之前热情亲切的态度，我也相信他会帮我解决。

等到我冷静回过头来思考这一切，我已经申办了万泰银行乔治与玛莉现金卡，额度5万元，台新银行现金卡额度6万元，大众银行现金卡额度也是6万元，花旗银行信用卡学生额度2万元，中华商业银行信用卡额度5万元等等。

在双卡风暴前，学生，尤其是国立大学的学生，要申请现金卡、信用卡真的是太容易了，而且额度都很高，双卡风暴后反而非常难以要求银行放款，银行真是雨天收伞的残忍行业。

不到一星期，每张卡额度几乎都用满了，包括给大班的红包66000、给老板的红包88000，制服费30000元、征信费1000元等等，为了感谢各位干部对我的提携，他们还建议我带他们到酒店去光顾，一方面彼此连络感情，一方面拓展未来的女客客源，又刷了我几万块信用卡。

从一开始应征工作的征信费1000元，到确定我上班的地方，我已经花费将进30万元，每次领钱时，公司的干部也会贴心地陪我去提领，上班后也会有干部时时坐在我身边，不让我和其他员工有机会深谈，避免其他人污染我读书人的气质，有时想到这里我真的会感谢公司对我的看重。

我们上班的地方是个类似小吃部、歌友会的格局，有个大舞台、卡拉ok设备，也用帘子隔出几个小包厢，比我想象中简陋很多。没有客人时我们十几个男公关就坐在沙发上唱唱歌、练练舞，我从简单的吉鲁巴、布鲁斯学起，竟也跳得有模有样，不过来捧场的客人实在不多，没多久和我同期进公司的男公关都一一打了退堂鼓。

第一天上班我有幸坐到一台，下班前也领了300元的台费，换算成时薪还不错，真正陪客人划拳、喝酒、唱歌就一小时，其他时间坐在那边聊天，一个晚上很快就过了，9点上班到凌晨3点下班。

第一天的收入比我想象中少很多。第二天、第三天就完全没有收入了，第四天又坐了一台，但是那桌女客有点眼熟，好像是我之前请公司干部上酒店的那些酒店小姐，这是礼尚往来吗？我们捧她们的场她们也捧我们的场，好吧，如果真的这样也不吃亏。

第五天、第六天又没有收入，到第七天公司的干部才又带他老婆来捧场，不过这次我没有台可以坐，而是比我更新进的员工才有坐台的机会，收入那么少的情况下，比我早进公司还有我同梯的员工都一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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