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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漆黑幽深的眼睛,一群黑白分明的眼睛,环绕在我们周遭,不断的、不断的飞向秋日炫目的晴空;而那个带着神秘莫测笑容的人,他轻飘飘的身影,渐渐被成群的眼睛吞没……
像压着眼皮催促人入睡的手指,白凤仙的香气浓得让人窒息——意识开始混乱了,我拉住冰鳍的衣角,语无伦次地说:“很多眼睛……冰鳍,有很多眼睛在天上飞……那个人过来了,站在很多眼睛里面的人他过来了,因为白凤仙的味道越来越浓……”
“糟糕……”冰鳍意识到不对,他下意识的抚摸着光滑的墙壁,“我看不是白凤仙的味道越来越浓,而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空气越来越浑浊!”
用力把犯困的我拖起来,冰鳍开始找这黑暗空间的出口,然而结果却让他更加焦急——这小小的空间就像一只精巧致密的茧,不要说门窗,恐怕连线头缺口也找不到!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闷死的!
被逐渐稀薄的空气,逐渐厚腻的浓香削弱了思考能力,我们完全没想到剧烈的动作会造成更坏的后果,只知道去拼命敲打墙壁,呼喊求援,但那封闭的空间吞没了我们的呼救,那致密的材料化解了我们的敲打,只发出沉闷而麻木的声音……
脑中像被塞入了棉花,呼吸变得粘稠,喉咙因为干燥而疼痛起来,我们面对的,真的是平时看起来那么漂亮纤细什么也伤害不了的丝织物吗?
手腕渐渐失去力气,可还是不能停止敲打,逐渐变得机械的动作里,灼热的触感突然从我握紧的掌心传来。与此同时,我只觉得手腕一紧,像被什么勒住了似的,接着就在强大的拉力下,身不由己的朝那丝织的墙壁栽了过去。
光和空气湍急地灌了我的意识,就像被放回水中的鱼一样,还未完全恢复神志的我用尽全身力气深深的呼吸着,茫然地抬头看向拉力传来的方向——已经……这么晚了吗?
——破败的窗格外,初升的蛾眉月纤细的挂在天空,薄冰一样的月光映出把我拉出来的人的面庞,那是一张平凡的脸——散落在额角的头发和不习惯与人对视的眼睛都呈现出温吞的栗色,唇角也流露着优柔寡断的神情,只有鼻子的感觉格外端正,可惜鼻梁上架着的旧玳瑁眼镜多少冲淡了那种利落感,整体看来,就是没有什么特色的好好先生的形象。
“如果不是这件衣服掉在门外,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呢!”好好先生并不看我,只是扬扬手中的那件玉虫色旗袍,他的样子有些疑惑,“你们怎么会在放旧绫子的仓库里啊?”
我连忙抬头四顾,只见四周堆满了陈旧的丝缎,积了厚厚的灰尘,像是有点年头了,于是恍然大悟的叹了口气:“难怪了……原来是布料的仓库啊!”
“真的是仓库吗?”冰鳍冷淡的语声在我身后响起,因为刚刚的经历,他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请问这是绫罗户窦家吗?千寸师傅在不在,我们有件事情想麻烦他。”
好好先生有些意外的看了冰鳍一眼,立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那个……我就是。”
这里果然就是绫罗户,眼前这个平庸的男人就是千寸了?那么记忆的空白之前,我看见的无数飞舞的眼睛里,染满白凤仙花香的人……又是谁?我压抑不住心中的疑问:“我在堂屋里看见……”
“千寸师傅!”冰鳍突然大声截住我的话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祖母中秋节穿的旗袍上被燎了个小洞,我们是来麻烦您织补的。”
“这样啊……那不必着急。”千寸有些手足无措的摸了摸后脑勺,避开冰鳍的眼神腼腆地笑了,“我手边还有一件要紧的工作……既然中秋嘛,那有的是时间……”
虽然说是我们求人家办事,但这位千寸的态度也未免太没神经了吧!什么叫“有的是时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不快点动手,我们会赶不及在团圆饭前把衣服拿回去的!或者千寸他根本就是在讽刺我们来得太晚,再怎么赶工也来不及,所以根本“不用着急”!
我正心里不快,千寸却绕过冰鳍走到我面前:“这件工作真的很要紧,所以,快给我吧。”
“给你什么?”我奇怪的看着千寸,没好气地说。
言行温吞的千寸难得的流露出焦急之色:“金线啊!你手里的金线。”
他怎么知道我手里握着那团从冰鳍衣服里拿出来的,会自己发光的金线!
突然间,不知名的恐惧像尖针一样刺入了我的脑际——幽艳的白凤仙香气,染着凤仙花汁的苍白指甲,黑得吞噬了光线的纱衣,像热带花朵一样浓郁而甜美的红唇,从那红唇里逸出的话语——金线……给我金线……
记忆拼图中妖艳的碎片,渐渐组成了这一幕幕诡异的图景,这一切,都掩映在乱飞的眼睛里,那些深黑的眼睛,带着凛冽的、冷彻的神情……我下意识的后退着——当时也曾拒绝的,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有这团金线。然后,记忆就被那浓稠的黑暗淹没了……
“曾经有人要过这团金线的!”我伸手拉住冰鳍,“在很多的眼睛里的那个人也要过金线!然后白凤仙的味道变得那么浓,我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冰鳍瞪了我一眼,放弃似的咋舌——这下什么也被我说出来了。不再迂回委蛇的冰鳍用少年罕有的目光冷冷注视着千寸:“我说……千寸师傅,这个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难道你们碰见绮目了……不可能!”绫罗户末裔本来就血色不良的脸色更苍白了,他张皇的看看屋外,又为难的看看我握线团的手,突然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转身就向屋外跑。
我和冰鳍不明就里,可留在满是灰尘的仓库里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只能跟着他出去,新月淡薄的光越过檐廊,洒在槛外的离离秋草上,那是再普通不过的庭院,没有肆意蔓延的茅草,也没有浓香馥郁的白凤仙,只有庭树得黝黑影子,被拖长了斜斜的画在地面上……
我渐渐放慢了脚步——这,究竟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庭院啊?虽然格局和布置相似,但却始终让我觉得异样,不是印在记忆残片上那种诡异,而是另一种,另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绮目!绮目你出来!”看起来总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千寸突然间高喊起来,把站在他身边的我们吓了好大一跳;可他却变本加厉的一边高呼这奇怪的名字,一边豁出去似的撞开旁边的一扇房门。门内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他变了调的呼唤。
被撞开的门吱呀开合着,月光穿过门扇爬进来,精疲力竭的躺在厚实的大书桌面摊开的画册上,而一边的书架上也摆着许多类似的读物,硬书脊上暗淡的金字闪烁着疲倦的光。冰鳍拿起一本随便翻了翻,发黄的书页边缘已经受潮发霉,染上了灰暗的淡紫色,脆掉的纸上是各种各样的蝴蝶图片,每张图片旁边都写满了一长串咒语似的解说辞,可能是拉丁文吧,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懂,也没兴趣去看的,因为此刻我的注意力被书桌上积满灰尘的像框吸引了——
拂开浮灰,照片里还相当年轻的千寸和一位少年开心地笑着,两人眉眼有些肖似,尤其是那格外端正的鼻子,不过少年的五官线条比千寸利落很多,充满了意志与活力,感觉上不出几年他就会长成优秀男子的。对于这位少年,我只觉得有说不出的熟悉,不是面容,而是那种无法言传的感觉;冰鳍瞥了一眼照片,也在微微困惑后恍然大悟的睁圆眼睛。错不了,我们见过这个人的——他就是从门口跑出去,迎面撞上冰鳍的“人”啊!
“你在大门口撞到的男人,不会就是绮目吧?”我小心翼翼的问冰鳍,可还没等他开口,千寸就挣扎似的摇了摇头:“你们在门口碰见的应该是刚刚离家的舍弟一寻……绮目是……女人……”说到“女人”这两个字时,他的语调里夹杂着怯懦与愧疚的复杂况味。
冰鳍突然发出了和他年龄不称的,意味深长的冷笑声,我这才悟到他刚刚说绫罗户名声不好的缘由——隐约记得有天祖母曾和婶婶这样闲聊说,窦家的兄弟因为某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闹得不可开交,以至于一年前弟弟一寻被逼走,哥哥千寸从此也闭门不出,这使得绫罗户名声一落千丈,很少再有人和他家来往了。祖母还感慨男孩子真难教育,让婶婶当心,千万别让冰鳍也变成这样呢。
“就是传闻的那个女人吧!”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冰鳍却还火上浇油的报以冷笑。
“我……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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