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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他越是一本正经，我越觉得有意思。&rdo;

&ldo;恶趣味。&rdo;卫怀瑾问：&ldo;我哥他发现我了没有？&rdo;

杜若予从茶几下抽出一台老旧kdle，边开机边凉薄地回答：&ldo;他眼神不错，可能发现了，估计这会儿也是天人交战，看是二十多年的科学信仰碾压怪力乱神，还是神鬼论生生不息，压倒固有的理智观念。&rdo;

卫怀瑾幻想了会儿他兄长脑袋里俩小人打架的场面，手舞足蹈嗤嗤乱笑，几步蹦过来也窝上沙发，&ldo;我这位哥哥，他可是……可是……&rdo;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最后耸耸肩，自我宽慰，&ldo;管他呢，反正我和他不熟，没多少感情。&rdo;

杜若予抬眸看她，&ldo;你和他没感情，他和你也没感情吗？他专程去了你出事的地方，以为我是凶手，还特地跟踪过来。&rdo;

&ldo;是没感情啊！&rdo;卫怀瑾靠着沙发跐溜往下滑，一只脚伸到杜若予屁股后左右摇晃，&ldo;你也听那位小方警察说了，我哥哥常年生活在国外，这二十多年回国的日期加起来未必多过一个月，我和他勉强算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就算想要有感情，也没有培养的土壤啊！&rdo;

对此，杜若予很是不信，&ldo;可他很关心你的事。&rdo;

&ldo;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血浓于水，可能是兔死狐悲，也可能是单纯地想伸张正义。唉，我实在不了解他这个人，我猜他应该也不了解我。&rdo;

赫奇帕奇见她们俩坐在一起，颠颠跑过来，搭上前腿，也想蹿上来占个座，却被卫怀瑾毫不尊老爱幼地一脚踹下，&ldo;脏死了你！&rdo;

赫奇帕奇立即蔫头蔫脑缩到杜若予脚边，可怜兮兮呜咽两声。

一家之主的杜若予只得主持公道，&ldo;它的年纪能做你爷爷了。&rdo;

&ldo;别逗我了，它虽然老，顶多也才活过十几年，我二十岁了，怎么都比它大。何况我是人，它是狗。&rdo;

&ldo;你现在是想和我讨论人-权和动物权孰轻孰重吗？&rdo;

&ldo;没错！&rdo;卫怀瑾收回不规矩的脚，上半身直接倾靠到杜若予肩头，嗷嗷蹬了两下腿，&ldo;你给它买天然狗粮，我看过成分表了，里头还有肉！可我呢？我是个人，居然只能陪你一起吃素！这不公平！我要维护我作为人的正当权利！&rdo;

杜若予不习惯和人这样亲近，又被她压得腰背疼，呻吟着将她推开，&ldo;一个两个都是死了的，听说香灰对你们好，可你们吃吗？&rdo;

卫怀瑾和赫奇帕奇闻言，惊得同时抗议。

&ldo;不吃！&rdo;

&ldo;汪！&rdo;

杜若予若无其事点点头，&ldo;那就是了。&rdo;

卫怀瑾在沙发上嘤嘤滚了一圈，委屈得差点滚到茶几下，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忙支起脑袋问：&ldo;咱们不是去了趟现场，你有没有想起什么细节？&rdo;

杜若予直接摇头，&ldo;没有。&rdo;

卫怀瑾难以置信，&ldo;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能什么都没有？&rdo;

杜若予腰背疼完耳朵疼，环视左右后，决定往卫生间躲躲。卫怀瑾却不依不挠追过来，拉着她胳膊问：&ldo;怎么能没有呢？怎么能没有呢？是不是呆的时间太短了，要不我们下次去久一点？你再看仔细一些？&rdo;

杜若予停住脚步，举着的kdle也垂到身侧，&ldo;我不会再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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