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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正在此时，陆征的量子兽跳进溪中，甩了长生一身水珠。长生惊讶地叫了一声，也脱了鞋假装气急败坏地要去教训这只坏猫。虽然为了不打扰陆征的谈话，他刻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但这点动静还是被另两人捕捉到了。

z的视线向陆征身后移动了一秒，嘴角划出一个愉悦的弧度，转瞬即逝。

但还是被陆征敏锐地注意到了，他微一皱眉，正要说些什么。

z却主动转移了话题：&ldo;由于时间有限，我希望能够先进行灵魂超度管理中心绩效考核的相关抽样调查，如果结束后时间还很充裕，我会和你谈论一下之前的事情。&rdo;

对方都这样说了，陆征只能答应，平复了心情，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看得出z并不是一个啰嗦的人，他的问题不多，主要是关于宿主使用灵魂超度系统，以及和管理中心其他工作人员沟通过程是否存在不方便的地方，但很能掌握谈话的要领，短短几句，就把陆征想要反馈的不足之处引了出来。

不过这也是因为陆征想要反映的问题不多，他虽然平日里对系统诸多不满，但在访谈中真正提到的，是那些真正有用，且可以改善的问题。

z记录完毕访谈结果后，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不到，他露出一个微笑：&ldo;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转世前的事情了，陆先生。&rdo;

第74章抽样调查（2）

z带着的面具底色纯黑，一个巨大的字母斜斜地从额头划到嘴部，只露出一只深邃的眼睛，乍一看略显诡异。

&ldo;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不保证会全部回答，但能够保证的是，我说出的话全部都是真的，你无需怀疑。&rdo;

对方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改变，有种金属的质感，无端让陆征觉得熟悉。不是指音质，而是指说话的语调和方式。不过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并没有找到相似的人物或场景。

也许这也是转世前的记忆在影响，陆征将这种熟悉感抛之脑后，定下神来，抛出第一个问题:&ldo;我想知道，我和你的合作协议具体是什么?&rdo;

这是关键之处，只要知道了这个协议的内容，哪怕只是零星的信息或梗概，他自认都能猜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闻言z勾起嘴唇笑了笑:&ldo;很好，我喜欢聪明人。&rdo;

&ldo;但你不会告诉我。&rdo;陆征淡淡道。

z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看不到神情，可陆征凭借对方的语气得知了这一点。他放松了姿态，想看看对方还会如何应对。

只见z相当坦然地点了下头:&ldo;你说的对，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我提前告诉你协议的内容，可能现在你和我就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了。&rdo;

陆征没有纠结于协议，而是很快抓住下一个问题:&ldo;那换个问题，先不说它，你能告诉我什么叫&lso;我和你都不会出现在这里&rso;吗?&rdo;

他既然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因为一个答案而&ldo;没有出现在这里过&rdo;，除非时间可以回溯，发生过的事因为蝴蝶效应而改变，否则逻辑根本不通。

但陆征从来不知道灵魂超度系统有这个功能。

z嘴角的弧度不变:&ldo;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也差不了多少。你现在不用猜测，等合适的时候，我会通过001告知你协议的内容，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说这句话了。&rdo;

而且那个时候你应该还会感谢我，没有提前透露这些事，z眯着眼如此想到。

一直矜矜业业等在旁边的001也及时刷了下存在感:[001随时为两位提供最便捷的沟通服务。]

也太会卖关子了，陆征被z的回答弄得没脾气，只能无奈道:&ldo;那请问你有什么是可以告诉我的?&rdo;

z欣赏了一会儿陆征的表情，半晌才道:&ldo;我可以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虽然你基础任务没有全部完成，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不能再等你，所以会破例直接升级你的超度者等级。&rdo;

陆征眼神闪了闪，面露怀疑:&ldo;管理中心会这么好心?&rdo;

z答道:&ldo;自然是要付出代价，但这个代价不是由你来承担，所以可以放心。&rdo;

陆征打断他:&ldo;如果你不说清楚到底是谁要付出代价，付出什么代价，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并不需要别人为我牺牲。&rdo;

陆征的确想成为高级超度者，在最后许愿时能够发挥更大的优势从而带长生离开。但这个前提是他以自身力量达成，而不是靠某个人的牺牲，而他完全不知道。

z没有对陆征的打断感到不满，反而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回道:&ldo;好，我可以告诉你，是我用自己的功德值换取了你的升级。但你不需要对我感到亏欠，因为我并不是免费帮你。&rdo;

功德值不仅是超度者的报酬，同样也是个其他公职人员的&ldo;工资&rdo;，各大管理中心的工作者积攒功德值达到一定数额时，可以申请等级评定提升职位，也可以兑换其他物品。

功德值的作用如此之大，也就很少有人会平白无故地为外人使用。因此，哪怕不知道z付出了多少功德值，哪怕他自有目的，陆征都不得不有所表示。

他问道：&ldo;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rdo;

&ldo;别着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rdo;z还是那一套。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的恶趣味，陆征头顶不禁落下三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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